虞自高抬手打開東方永懿揮給自己的不屑,站起身來,氣焰更高:“你倒是明白!情啊愛啊地談了好幾年,到頭來,你得到了什麼?就得到了今天這一副熊樣?”
“我沒你那麼能耐!見小姑娘一麵,就可以騙人家上床!”東方永懿也站起了身。
“早和你說,玩點兒實際的,玩點兒實際的!”虞自高用咬得咯吱咯吱響的牙的聲音,增添著自己的氣勢,“到頭來,連人家的屁股都沒摸一下吧?”
“少拿你這些流氓的口吻和我說話!”東方永懿一把揪住虞自高的衣襟,眼睛像要噴出火一樣地瞪著。
虞自高也伸手抓住了東方永懿的衣襟,比東方永懿本來就小一號的眼睛卻瞪得不相上下地圓:“有這一會兒和我嚷嚷的勁兒,你倒不如去找人家討個說法!就是現在,你還不知道這裏麵的貓膩呢吧!”
“你怎麼就肯定我不知道?”東方永懿抓著虞自高衣襟的手往自己這邊一使勁兒,險些和虞自高鼻子撞上鼻子。
虞自高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還沒人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一肚子的怒火幾乎也都從眼睛裏噴了出來,“趕緊把你的手給我鬆開!不看你是我師兄,今天,我就讓你從這裏麵跟個烏龜似的爬著出去!”
東方永懿還顧得了什麼?眼睛裏的淚水早也被怒火烘幹,直視著麵前的一對犀利的狼眼“有能耐,你最好把我從你這兒扔出去!我做成鬼,也隻感激你讓我脫離苦海的大恩!”
“**的就這點子出息!”虞自高忍無可忍,抓著東方永懿的衣襟的手一使勁兒,就把東方永懿推坐回椅子上。
與此同時,“吱啦”地一聲,虞自高的衣襟已經被東方永懿緊抓的手扯開了一條。
虞自高把自己被扯壞了的上衣脫下來,狠命地往東方永懿的腳下一扔,然後,轉過身去,叉腰而立。
東方永懿一屁股坐下來之後,深深地低下了頭。他敗了,在自己最為在意的情感上敗了。他還有什麼資本在這裏吵鬧。他一直就覺得虞自高視情感為兒戲,結果,倒是自己百般嗬護的三年戀情成為了真正的兒戲。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牆上的石英鍾“噠噠”地走著,沒有讓這個房間完全地處於寧靜的狀態。
東方永懿知道虞自高是為自己好,虞自高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過火了,都以為自己不對,但又都舍不下臉來賠禮,就隻能這樣,各自消各自的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永懿先說了話:“扯壞了你的衣服,我會賠你一件的。”
虞自高聽東方永懿說出如此小家子氣的話來,已經漸漸平息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轉回身,兩步就來到東方永懿身旁,劈頭蓋臉地就又嚷道:“你這算什麼?我們之間各自所虧欠對方的,什麼時候又這麼一清二白的了?你和我耍呢嗎?和我耍有什麼意思?我一次又一次地給你打預防針,告訴你不能把男女之間的事兒以為得那麼高尚。你隻當我是玩笑,隻當我在害你!現在怎麼樣?怎麼樣!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吧?拿你當一回事兒了嗎?你可倒好,還轉不過來磨兒呢!你窩囊不窩囊啊?換做是我,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讓人家玩兒了,怎麼也要討個說法才行!大丈夫行在天地間,怎麼就能讓一個黃毛丫頭給搞了?”
“結束都結束了,還討那沒趣兒幹什麼?”東方永懿頭也沒抬地說著。
“討沒趣兒?你這時候也終於知道自己討沒趣兒了?剛剛分手的時候,是誰信誓旦旦地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虞自高沒想到東方永懿會窩囊到討個說法都不討的地步,氣急敗壞地又繼續嚷著,“大師兄!你告訴我,在哪兒找得到那忘恩負義的女人!我給你討這個說法!”
“虞自高!”東方永懿忽然就站起了身子,衝著虞自高的臉,也嚷了起來,“是你的事兒還是我的事兒?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我不需要你幫我討什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