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謝良(1 / 2)

現在張鼎可不怕他們,有太子在背後為自己撐腰,豈能任由陰司府兵欺負?

張鼎架起升龍拳,身上煞氣開始翻湧,隱約間還有陣陣龍吟聲在四周環繞,煞是威風不凡。

周武見李憲有些好奇,出言解釋道:“升龍拳乃是龍甲軍中流傳的拳法,每招每式隻出八分力,留兩分以做退路。雖然在威力上有所欠缺,但是卻也攻守兼備,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力竭之地。”

李憲點點頭,升龍拳聽起來和龍甲軍挺配的,想必其他四軍也是如此了,各自都有各自的拳法。

府兵們手持刀槍朝著張鼎衝了過去,張鼎見狀將煞氣附著在拳腳之上,沒了顧慮的他,三拳兩腳竟將這些陰司府兵打的是哭天喊地。

謝良見狀感到臉上如同火燒一般,羞憤難當,這簡直就如同將他的臉撕下來扔到地上踩。

他看了一眼李憲,然後伸手一翻,一隻小臂長,兩指粗細的毛筆出現在手中,灰紅之氣不停閃現,彙聚在筆尖之上。

謝良持筆在空中連點,數道灰紅之氣所組成的羽箭朝張鼎激射而去,而正全神貫注與府兵爭鬥的張鼎卻顯然並未注意到。

周武緊張地看向李憲,想要上前幫忙,但沒有李憲的同意,又不敢私自決定。

李憲感受著毛筆和羽箭上的氣息,頭也沒回地說道:“去幫一下他。”

話音剛落,早已做好出手準備的周武身上瞬間迸出一股煞氣,兩步跨出便趕到了羽箭前麵,隻見他的雙手在空中不停揮舞,將那些羽箭盡數擊落在地。

羽箭在落到地上之後,瞬間消散,化作一縷縷灰紅之氣重新散入了陰司當中。

張鼎這時也注意到這邊的情形,臉上怒意更盛,喝道:“好一個卑劣小人,竟在背後放冷箭。”

謝良聞言,說道:“你一介凡夫俗子,大鬧我陰司重地,這又不是打擂台,我這怎麼算得上放冷箭。”

隨後,他看了一眼周武,轉身對李憲說道:“這位貴人當真要幹預我陰司之事?”

李憲瞥了謝良一眼,又將注意轉到張鼎方向,開口道:“坎州陰司是否在我大坤境內?”

謝良一愣,有些不解他言語中的意思,隻好道:“既承坎州之名,自然屬大坤境內。”

李憲依舊保持一副淡然之色,手中安撫團團的動作也一直沒有停下,又道:“既然在我大坤境內,又怎麼隻是陰司之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遇不平之事,我大坤自然也有權利調查清楚。”

張鼎和周武聽聞李憲所言,頓時感覺到渾身熱血沸騰,拳腳的力氣也不由大了幾分,陰司府兵們的哀嚎聲更加淒厲了。

但他們又不敢違背謝良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忍著疼痛一直纏鬥著,期待可以耗盡張鼎的力氣。

而謝良聞言心中一驚,這人好大的口氣,莫非上麵的達官貴人已經將陰司看做是大坤的地盤了嗎?

可坎州這裏的官府衙門並非如此啊,依然保持著對陰司敬重有加的態度,做事也是涇渭分明,難道大坤是有什麼政策要推行了?

作為曾經的刺史師爺,謝良在這方麵的敏感度還是很高的,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陽世有了什麼變化,會不會因此影響到他現在的地位。

不過,現在陰司的威風不能丟,於是謝良沉吟了一下,說道:“此人殺害我陰司的陰差,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大坤法律中難道沒有這一條嗎?”

“哦?說到這個,正好咱們可以當麵把此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李憲饒有興趣的看向謝良說道,“判官覺得怎麼樣?”

謝良一滯,這事真要算起來,他確實理虧,所以在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位貴人有如此底氣之前,他可真的不好掰扯這件事。

於是他看了看還在顫抖中的眾府兵,說道:“住手。”

話音剛落,府兵們如釋重負,急忙跳到一邊,而張鼎一下沒了目標,險些沒收住力氣,咧嗆了一下,才堪堪站穩身子。

張鼎喝道:“有本事和在下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說完,他暗中喘了幾口粗氣,顯然之前的打鬥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但在對方地盤,該有的氣勢還是不能丟,不然對方必定會看低自己,甚至還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謝良並沒有理會張鼎,而是反手將毛筆收起來,朝李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依貴人所言。”

正在李憲感到意外的時候,謝良繼續道:“不過,今日在下公務繁忙,貴人明日再來,可否?”

李憲不管他打的什麼心思,當然是不會遂了他的願,畢竟自己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哪有時間在這裏浪費一天的時間,於是淡淡道:“恐怕不行,今日事今日畢,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