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城門,馬夫是位英俊的小夥子,體型壯碩,腰懸長刀,肩挎布囊。馬車邊一騎如出一轍,同樣腰懸長刀,肩挎布囊,唯一區別是這一騎是位女子,相貌清麗,絆著馬尾辮,即便沒有沉魚落雁之姿,卻也耐看,一身素身黑衣,雖然襯托得她那原本就黝黑的臉蛋越發黝黑,但也將她那傲人身姿淋漓盡致展現出來,胸前雙峰隨馬顛簸,可謂壯觀,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女就有這身許多女子都夢寐以求的身姿,確實值得自豪。
車廂內隻有一男兩女相對而坐,那一襲白衣相貌堂堂,比馬夫還要俊美幾分。坐在俊美少年正對麵的女子衣著華麗,五官精致,姿色絕美。至於她身邊的少女就遜色多了,相貌平平,屬於那種一掃而過沒有回頭率的普通女子。
林啟年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出行了,如約帶著呂雉呂媭兩姐妹花,周勃和賈嘻嘻充當護衛。
當下車廂內三人正在玩牌,這種牌以木牘片製成,雖然生硬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造紙術還未誕生,林啟年隻能讓人將木牘削成薄片當作後世的紙片。他們現在玩的就是後世比較流行的鬥,地主,這兩姐妹悟性也高,林啟年隻教了兩遍她們就懂得玩了,如此一來,路上就沒那麼悶了。
林啟年打了一張2隨口說道:“這次我們去淮陰縣,路途遙遠,呂媭,錢兩帶夠沒有。”
“夠!絕對夠,姐夫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那可說好了啊,我們這些人的一切開銷都靠你了。”
“沒問題……哈哈,我又贏了。”
這是呂媭第三次贏,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林啟年呂雉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呂雉笑著搖搖頭,“這丫頭,一點都沒有女子之態。”
呂媭歪著腦袋,洗著牌,“什麼叫女子之態啊,總不能像姐姐你那樣什麼都憋著吧,明明很高興偏偏不敢大聲笑出來,隻是淺淺一笑,明明很傷心也不敢大聲哭出來,隻是輕輕抽泣,明明很生氣在人前還笑臉相對,卻不敢以怒容示人,這樣什麼都要憋著不難受啊,反正我就是做不到。”
呂雉伸出手指戳了戳妹妹腦袋,笑罵道:“你呀你,盡說一堆亂七八糟的道理,再不收斂點,看你以後怎麼嫁出去。”
呂媭撇了撇嘴,“我就是這樣,誰愛娶不娶,不愛娶我還不愛嫁呢,誰稀罕啊。”
呂雉氣笑道:“你這小妮子,以後誰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呂媭瞪著那雙唯一令人眼前一亮的大眼睛,“姐姐,哪有你這麼說妹妹的,這不是詛咒我嘛。”
“姐姐這是關心你,姐姐若不這麼說你會改掉這性子?”
“姐姐再如何說,我這性子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隨你吧,以後可不能讓爹娘為你終身大事操心,不然姐姐第一個饒不了你。”
“姐,你現在有了姐夫說話很有底氣呀,你可別忘了我們一家為何舉遷到沛縣的。”
呂媭這句話立馬讓呂雉啞言,卻提起林啟年的興趣,問道:“為何呀?”
呂雉想要堵住妹妹的嘴,卻晚了一步,呂媭已經快速說道:“姐姐不願嫁給那個老爺為妾,為了逃婚,一家子就逃到沛縣這裏來了。”
呂雉瞪了妹妹一眼,“就你嘴賤!”
林啟年好奇問道:“娥姁,你以前有過婚約?”
呂雉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臉若桃花。
林啟年柔聲笑道:“有過婚約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已嫁為人婦。”
他輕輕握住她那嫩白的小手,“這次回去之後我們就成婚吧。”
按照後世想法,林啟年本來是打算等自己功成名就,有錢有權後,再風風光光娶妻,可再一琢磨不大可行,畢竟亂世一到,戰爭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他現在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最終就會是人生贏家。而呂雉已經十八歲,對處在封建時代的秦人來說,這樣的女子就已經是“老女人”了,再等下去,豈不是更老?按後世說話,就是徹徹底底的剩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