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阮玉珠隻能低低的聲音說。
向嶸當下不好發作,隻和曾氏行禮:“大嫂子自回去吧,我送母親她們回去。”
曾氏陪笑跟向嶸客氣了兩句,看著向嶸陪陸夫人和阮玉珠走了,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等轉過身去,曾氏的臉上已經籠上了一層寒霜。
“給我仔細的去查。一個個都是聾子瞎子,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還鬧出這樣的事來,當著人麵打我的臉。再不嚴加治理,隻怕明天都要翻了天了。”
今天這樣的日子,曾氏畢竟不能離席太久。一番吩咐下去,曾氏恨恨地朝侯府後院某個院落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低低的聲音咒罵:“……和她娘一樣難纏,都這樣了,還折騰出這個幺蛾子來。哼,我倒是要看看,她還能作什麼妖。”
“夫人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華珍珍在旁邊勸慰曾氏,“都是我不仔細……”
曾氏的臉色立刻和悅了下來:“這怎麼能怪你。隻怕那賤人是籌劃很久了,才抓住了今天這個機會。”
“那傻丫頭說話不清不楚,別說阮玉珠聽不明白,就是聽明白了,隻怕也不會管這事。”華珍珍就說。
曾氏覺得華珍珍這話有道理,但她擔心的並不是阮玉珠:“這裏鬧起來,你當那些人都不知道!但凡有人要因為這個生事,就少不了麻煩。”
而且如果傳出什麼風聲去,對侯府的聲譽,更重要的是對她正在計劃的事情卻是大大的不利。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裏走,曾氏又對華珍珍說:“不出這樣的事我還不知道,咱們這府裏,我還以為是鐵桶一般,起碼已經沒有那種忘恩負義的會和那賤人一黨。如今看來,卻是我大意了。那賤人竟然還有能使喚得動的人!”
這才是她接下來要嚴查的。
“家大人多,就算是夫人有三頭六臂,隻怕也難免的。”華珍珍又勸曾氏。
曾氏暗暗點頭,覺得華珍珍這話說的還算是有見識。
但別的事她或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她卻不容許有任何的錯漏。
“別說人,就是一隻蚊子也不行!”曾氏咬著牙說。
阮玉珠和向嶸已經陪著陸夫人回到了家中,三人在陸夫人屋中坐下,陸夫人先就問向嶸。
“不是說讓你多坐坐,你怎麼去找我和玉珠?”
“我本就要陪著母親和阿珠早回來。因為聽見說後院出了事,我擔心是誰要對阿珠不利,所以趕了過去。”向嶸回答,然後又問阮玉珠,“是怎麼回事,你和母親可不要瞞著我。”
陸夫人笑而不語。
阮玉珠隻能回答:“並沒有什麼好瞞著你的。”就如此這般將傻丫頭的事情跟向嶸說了一回。
“她可撞了你,是不是嚇到了?”向嶸忙問。
“沒有的事。不過是吃了一驚。母親就在旁邊,我們還帶著許多的丫頭,哪裏那麼容易讓人傷到我。我也不是紙糊的,那麼容易嚇!”
向嶸瞧著阮玉珠確實沒受什麼影響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那邊大嫂子的把戲,還是詠楓和那女人?”向嶸又問。
陸夫人示意向嶸問阮玉珠。
“應該不是她們。我想,隻怕是我那二妹妹鬧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