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耳垂被他輕輕咬住舔舐輕吻,再寫下去就是晉江不可描述部分了。

聶連卿哀怨的在她耳邊輕歎,“我想好的劇本還沒展開劇情就被你打斷了,不開心。”

白喬笑道,“你心裏果然有一個演員夢。”

“演不了,隻想你做我一個人的女主角,觀眾會罵我不敬業。”

聶連卿意有所指的壓低身子,“純情書生與女俠的浪漫邂逅你不中意,那我們低俗點,來一場閨閣千金與采.花賊不得不說的故事如何?”

“……”

“不說話我便當你默認了。”

“喂!”

白喬被他箍著身子始終未曾回頭看見他現在是何模樣,被放開禁錮,他卻又神秘消失。

密集的雨絲被按下暫停鍵,煙霧中水墨畫般的場景一點點扭曲,然後消失不見。

白喬還沒有回過神,耳邊傳來女子清淺的說話聲,“小姐,閣樓風大,您風寒將將好些,當心再著了涼。”

視線聚焦時白喬便看見下麵雕梁畫棟的建築鱗次櫛比,她正被旁邊的丫鬟扶著胳膊坐下,許是身體真的虛弱,她肩上還搭著個輕薄的披風。

“罷了,回去吧,樓上的風景也不過如此。”

旁邊女子竊笑,“小姐是因著婚期臨近才這般惶恐吧,侯爺對您情深意重,必不負您,您還是少思少慮,多保重身體的好。”

白喬扯了扯嘴角,敢情他是覺得采.花賊不夠有挑戰,還給她安了個未婚夫婿,閣樓約有四層樓那麼高,憑欄遠望能將周遭華麗卻低矮的建築盡收眼底。

在丫鬟看來,她是臥床許久,覺得身子骨乏了才想到樓上轉轉,結果還沒停留一盞茶的時間又要下去,心裏定是在擔憂婚事。

白喬穿了一身繁瑣的長衣,邁了一白多層台階,她這‘被虛弱’的身子幾乎快要累岔氣。

“咳咳……”

“小姐緩行,您身子骨本來就弱,又走了許多路定然累著了,先在這歇息會。”

白喬按了下劇烈跳動的心髒,就近在水邊的亭台下坐著。

“小姐先喝杯茶緩緩。”

撩動衣擺時她才發現自己腰間係著的傳音螺,白喬按著垂墜的瓔珞失笑,衣著打扮盡皆換了,此物到是從未離身。

那個攙她下樓的侍女撲哧笑出聲,“小姐果然在想侯爺。”

“為什麼這麼說?”

“這鈴鐺不正是侯爺送您的定情信物。”

嗯?不是說這次的劇本是閨閣千金和采.花賊,怎麼侯爺的存在感這麼強,聶連卿故意偷換了劇情不成?

白喬不知道聶連卿給丫鬟們捏造了什麼記憶,借著逐漸昏暗的天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身體不適,不宜在外久留,扶我回房間吧。”

“是。”

等進到閨房,白喬將身邊的丫鬟打發走,自己在屋內四處打量。

之前造出個蓮花城,其他配合演出的群眾演員便真實的很,就連雨水落在身上的觸感都讓人難辨真假。

轉場到現在,眼前的擺設同樣能迷惑眼睛,白喬推開窗,外麵是開的燦爛的月季並其他說不出名號的花朵,幽幽花香被涼風吹入房間。

白喬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餓。

聶連卿能封她靈氣便罷,總不能連腹饑的感覺都能編造,若非熟悉的傳音螺在身上,她都要以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吩咐侍女送了幾樣清淡的膳食,白喬端著大家閨秀的範兒稍稍填飽肚子便安歇了。

入了夜,周遭靜謐祥和,空中掛著一輪圓月,月亮旁邊是閃爍的星子,再自然不過的凡間景象。

白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花已經準備就位了,賊怎麼還不出現?

“咯吱!”

正胡思亂想著要如何配合聶連卿的演出,窗台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白喬把被子蓋到身上,閉上眼佯裝已經安眠。

空氣中傳來一股奇異的香氣,將將換了幾息白喬便覺得神思迷糊,微不可聞的腳步聲朝她走來,下巴被人捏住,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虛構出來的幻象中竟然有如此好看的姑娘,幻境主人比我還會造夢呢。”

醉人的香氣中夾雜著一股陰涼的鬼魅之氣,白喬心頭一埂,不對勁,隻是神識朦朧,不等她細想,人便墮入沉夢中。

傳音螺發出清脆的撞鈴聲,來人看了一眼造型別致的傳音螺,反手將人抱到懷裏從窗戶飛出,一道深黑的影子融入無邊夜色中,轉瞬不見。

隨著白喬離開,虛構出來的華美建築瞬間崩塌,聶連卿本在臨窗作畫,蘸滿了墨汁的毛筆猛地一抖,黑色的墨點毀了原本意境深遠的高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