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這可是鬆子以前、在書上讀到過的故事。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怎麼也不肯相信。
順口問新娘,寶寶和寶寶爸爸的電話號碼。新娘一一回答正確。又問了一些寶寶媽媽生前做過些許過格的事情,新娘也回答正確。
鬆子這樣也隻是半信半疑。懷疑新娘是不是腦洞打開,是不是特異功能開發了。
問新娘是怎麼轉世的。
新娘告訴了鬆子是怎麼轉世過來的經曆。
那天晚上寶寶媽死後,感覺身體特別輕,特別輕。身體好像掙脫了床,向下墜落,四周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就這樣墜啊,一直墜著。
終於停了下來,似乎墜到了一個另一世界。四周還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腳下也好像也不是踩在地上,輕飄飄的。
寶寶媽媽開始有點害怕,也感覺到非常地冷。於是就想尋找有人的地方,就開始走,在黑夜裏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更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感覺自己非常非常累,又饑又渴,很不好受。
就想找個地方蹲下身體歇一會,剛剛有這個念頭,就突然身體一墜,掉進一個黑乎乎的小屋子裏,還沒來的及看清是什麼地方,就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像人推的一樣,把她從門裏推了出去。
等她睜開眼睛,自己已經進了一個明亮的房間裏,摔倒在一個漂亮的床上。第一眼就從床前的大鏡子裏看到自己的樣子,原來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十八九的美麗大姑娘。
原來自己的魂魄頂替了身體很柔弱的女孩的魂魄,這個女孩叫高琴。
寶寶媽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學會怎麼來做這個高琴。
由於高琴是個有文化的女孩,而寶寶媽媽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大文盲,家人對她這個‘冒牌’高琴、突然一夜間變成一個不認識一個字的女兒,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因為這個高琴從小就一直有病,時不時地發生點意外,那已經是尋常的事了。
五六歲的時候,就被醫生診斷說,這孩子沒幾年活頭。能活到現在已經算不錯的了,哪裏還管她識不識字啊。那已經不是重要的事了。父母都當她是一種病的並發症罷了。
幾個月前,認識了波子,波子對高琴幾乎是一見鍾情,向她表明了心態,一定娶她。
雖說波子比高琴年齡上大了十幾歲。但這個高琴的心態卻是比波子大的多多,比較自己死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眼光也還是以前寶寶媽的眼光。
對風流成性,還有點儀表堂堂的波子一百個滿意。
高琴的家人自知自己家的閨女身體不好,能找到個女婿也就算是不錯了,哪還有挑三揀四的、嫌這嫌那的資格啊,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寶寶媽知道自己頂替了高琴,第一時間就打聽自己這是到哪裏的呀?沒幾天功夫就弄清楚了、自己並沒有離家走的太遠。這裏的家和原來的家,還是同一個縣。
隻是距離遠了,一個是縣的西北角,一個是東南角。相距一百多裏。而波子家住的縣城,卻在兩個家的中心點上。
幾天前,波子再寫請帖的時候,高琴就在身旁。
閑著沒事,就叫波子寫一個人的名字時候,讀給她聽聽,也好學幾個字。
波子也知道高琴以前的文化並不比自己差,隻是一場病奪取了她的記憶。既然她那麼熱衷於學習,自己覺得很高興。
一邊寫著字,一邊教高琴怎麼讀。等讀到鬆子的時候,高琴問鬆子是哪裏的人時,高興的差點叫起來。
波子莫名其妙地看著高琴,問他怎麼突然這麼興奮。聰明的高琴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眼珠子一轉,說鬆子不就是鬆鼠的食物嗎,正好自己是屬老鼠的,以後就餓不著了。波子當時也被逗樂了。
不過還是伴著臉一本正經地對高琴說:“我可不想讓你把鬆子當成食物,被你吃掉。我寧願你還是把我當成食物吃掉。”看著波子那個樣,高琴愛惜的心都快碎了。她暗暗地發誓,自己一定好好地和波子過完這一輩子。
聽了高琴的訴說,鬆子開始緘默了。
後來鬆子問高琴,想不想回去認親呢。
高琴告訴鬆子,自己好不容易掙脫那個地方,她考慮過了,不想再去打擾孩子的生活。
既然老天給她這一次機會,她要好好地生活,更何況自己這麼愛波子,波子也愛自己,這可是她許多年前向往的生活。
她不想再折騰了,之所以急著告訴鬆子這些,不僅僅是覺得鬆子可靠。是想托付一件事情。
自己那天突然暴死,沒來的及告訴寶寶爸爸一件事,那就是家裏的存折小本收在哪裏,還有幾千塊留著零花的錢。是想托付鬆子轉告一下。
那晚,新娘子高琴離開房間後,雖已深夜,鬆子一整夜都沒睡好,迷迷糊糊地翻騰了一夜。
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了二青,他家的存折本和錢的藏身處。
二青當著鬆子的麵,把吃飯的桌子挪開,再西北方的桌腿下拿開幾塊鋪地磚頭,裏麵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塑料盒子,等到拿出盒子打開後,裏麵果然藏著家裏的存折,和幾千塊錢。
二青收好錢後突然吊著臉問鬆子:“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家的錢收藏在這裏的?”
“呃呃,”鬆子結巴了半天才說:“嫂子在世的時候,和我說過,怕你找不著?”
“怎麼告訴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家裏的人?還有你怎麼到現在才說出來?”二青步步緊逼。
鬆子臉開始越來越紅,想到高琴一再囑咐不能對任何人說出真相。人家對自己這麼信任,連自己的丈夫波子都沒告訴,可見對自己是多麼得信任。
鬆子靈機一動:“是這樣,我跟你就說實話吧,我夜裏做夢,做到你家的寶寶媽了,她告訴了我。”
“是這樣啊!”二青似乎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