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因過分思念女兒,常常茶飯不思,身體開始一天不如一天。最後隻能把家裏的大權都交給管家,讓他管理家裏的所有事物。好在管家還比較忠誠。照顧老兩口猶如親夫親母。
一天老兩口坐在院子裏,飛來了一隻喜鵲落在旁邊的石榴樹上。老兩口突然想起當年女兒得寶的事。
老頭看著喜鵲開始了嘮叨:“喜鵲啊,你是當年的那隻給女兒叼來寶貝的喜鵲嗎?你要是有靈性的話,幫我去找找我女兒,給我女兒捎個話,爹娘想她了。就是她嫁了個仙家的話,也該給爹娘個信啊。”
說著說著,老高頭因思念女兒老淚縱橫。老伴也跟著哽吟著。
喜鵲在樹上蹦了一會兒,嘰嘰喳喳地叫著飛走了。
一轉眼又一個春天到來,一大早老高家看門的夥計還在睡夢中,敲門聲把夥計叫醒。一打開大門,門口停了兩頂藍色的轎子。管事的說明了來意,是少爺胡大狼和少奶奶差來接高老爺夫婦的。
夥計一回稟老高頭夫婦倆。老兩口一聽是女婿女兒差人來接的。急忙穿戴好,看女兒心切,什麼也沒帶,上轎子就被太走了。朦朦朧朧的霧氣中一會就不見影了。
管家突然想起地裏有塊閑地,今春該種什麼。於是騎上馬追了出去。先後不過一刻時間。管家騎的是馬,老爺坐的是轎子。抬轎子再快。騎馬的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上啊。不管管家怎麼抽打馬。就是追不到老爺的影子。一直追到晌午時分,管家才放慢了腳步,打聽有沒有抬轎子過去。人們都直搖頭。
從此村子裏再也沒有見過老高頭的一家三口人。管事的管家一直給老高家管著事。收種買賣,賬目都寫的清清楚楚。錢財銀兩收的好好的,等著老爺,小姐那天回來收賬。
等到全國解放後,政府要把老高頭名下全部財產土地衝公的時候,年邁的老管家哭著喊著:“我沒這個權利啊,我隻是幫著東家看管的。一切都得等老爺的家的人回來再說。”
政府把那些該充公的都充公後,老管家瘋了。嘴裏整天念叨著一句話:“老爺,你去哪了?該回來了。家沒了,我沒看好啊”。
老高頭失蹤後的第三年,我爺爺到南山裏去做生意。那時候的鹽巴和煙土可有得賺頭。所以好多人都願意冒著殺頭的危險。
爺爺在那裏的道上有好多朋友,大都很可靠。聽說一次就能拉回好幾百斤銀子。
爺爺在道上特意打聽關於胡家大院的事。就是沒有人聽說過。和高家的家丁說的一樣。被問過的人都搖著腦袋。後來聽說山裏的藥材生意差價可觀。爺爺就奔著藥材方麵去探路子。
買家的源頭看好後,就直奔山裏去看藥材的采購情況。等到進山後才發覺藥材收集很成問題。數量太少,不能規模采購。摸索了幾個月發現裏麵有好多道道。做藥材生意的人要懂的藥材的藥性和加工一係列方法。結果生意沒做成,卻結交了一大串采藥的工人。
人一混熟,什麼話都可有說。什麼秘密都肯往外說。怕來不及似的向你掏心掏肺。盡量表現出十二分的誠意。這就是山裏人的性格。沒有什麼掖著藏著的。真可謂竹筒倒豆子啊。
也就有人無意中說出了一些神秘的傳說。說這山裏住著一族狐家。住在這山裏頭少說也有幾百年了。家族裏大概有百把口。這些狐家大多是善類。從不危害大山周邊的百姓。
偶爾進山采藥的人遇到麻煩什麼的,他們還善意幫忙。前一段進山的人看到過有個狐家已經化為人型,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大姑娘。最近又傳聞,又有兩個老狐變成了變化成了一男一女的老人。常常在山裏遊玩。有說有笑的。
有膽大點的采藥人曾經偷偷跟在身後,等到那些狐家人遊玩夠了走進了一處山洞。大膽的采藥人跟著溜進去,光能隱隱聽到裏麵的說話聲和談笑聲,就是看不到他們在哪裏。膽大的采藥人就嚇得毛骨悚然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