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勒冷哼道,“反正各花入各眼,軍師你啊看不到我的是吧……”
苟勝,“……”
沐策,“……”
祁朔,“……”
“副帥,卑職眼拙,副帥如此魁梧之子,怎是備至一介書生鼠目可以全視!”
沐策道,“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有什麼用!”心道,孟言就是被這些古板的禮法束縛的緊了,什麼禮義為先,依自己看,就該好生說話快意恩仇,“怎麼就你一個人,言弟呢!”
隨著沐策的質問,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苟勝身上。
沐策又道,“虧言弟還為你身先士卒,你卻連這都想不到,白瞎他為你付出這麼多心血!”
祁朔也怒了,“我敬你為長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孟言之心我確實不知,但那也是時隔十年的陌生,又跟情分扯上什麼關係!怎麼,鎮南王以為同小言幾個月的相處便抵得過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
楊勒道,“行了,我真是夠了你們了哥哥,軍師,自你沒來以前,這倆人就沒消停過,如今又沸鍋了!有什麼好吵吵的!不都是為了小言好!大家都有情分,有什麼好比的!你說的情分深水的情分多?這是小言賒的賬嗎!還說要靠情分的深淺多少來決定小言的將來!這成什麼了!”
一番話後,楊勒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你們都看我作甚……”
被嗬斥的兩個人,各自沉默,苟勝隻好溫柔地說,“……因為,副帥你,從來沒說過這麼長的話。”
楊勒奇道,“我沒說過嗎?我怎麼可能沒說過!”
苟勝道,“這其實都還兩說,主要是振聾發聵。”
沐策不等苟勝說完,便問道,“小言呢,現在可以問了吧!”
苟勝被驚的一愣,隻好簡單扼要的回顧了一下自回來的路徑……
“又有黑煙?”沐策不禁皺眉。
楊勒問道,“小言在南境也遇到過?”
沐策本就與祁朔蹲坐在對角,距離楊勒更近,便索性麵向楊勒說道,“確實,當時是鄧玉主攻,戰局混亂,我已無暇他顧,等到鄧玉放箭……”
“咯嘣”一聲,祁朔捏的指節脆響。
楊勒還害怕兩人又無端的吵起來,想出言勸好,卻不想沐策仍順著自己的話說,“言弟重傷,卻不住的提醒我,'黑煙有毒,小心黑煙',我當時並未在意,隻覺得她失血過多神智不清,可後來又有不少弟兄禍及於此,我便隻好送小言回京中靜養。”
楊勒融入了心神,便不自覺的接話道,“看來這黑煙著實有蹊蹺,當日也是在幽陽穀,黑煙作祟,引得小言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都不惜惹到喬家……”
一語既出,頓時沉默,四人都不禁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某些傳聞,某些場麵……
“總覺得小言守株待兔,他是料定這兔子會來吧,難道是舊相識?你們是去往陳國的路上,難不成我們就是在陳國的地宮?”楊勒沉默,“你們一個個聰明人,別沒事總盯著老子看,轉轉腦子啊!一國三員大將都深陷敵營,這要是敵軍舉兵南下,後果不堪設想!”
祁朔表示自己青梅竹馬多年的兄弟這麼會舉一反三實際分析自己很是不習慣,不習慣之餘驚詫更多一些,將門無犬子,自己身旁早就是藏龍臥虎之輩!
沐策道,“確實,此番著實套盡了我大昭的傑出之輩,雖不至於一舉攻破,但國中暫且無將帥之才,多戰並舉隻怕是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