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身在牆外,記掛著江山社稷的能人誌士。
“真是好啊!這樣的皇權,這樣顧全自己勝利顏麵的朝廷,如何讓我孟家兒郎為之肝腦塗地,奶奶,孫兒要的不是苟且偷安!我恨不得當時!”
“珂兒!你這是胡鬧!”
“老夫人,這不是珂兒胡鬧,想我大昭巍巍百載,現如今被夷蠻之地騎在頭上,七尺兒郎皆壯誌在胸,更何況我孟氏子孫。珂兒做得對,寧毀不作敵糧,孟商行遍天下,還沒有退還之理!”
“綏安,你置祖宗家業於何地!襄陽孟家的牌匾就要貶損在小兒輩的任意妄為中嗎!為國為家,難道是你這般胸無腹案,一意孤行嗎!孟珂毀了商隊,這要讓南秦的諸人如何撤還!胸無大誌!卻隻有眼前的東西!”
“難道就要看著亂臣賊子毀我家園而忍氣吞聲嗎!”
孟珂正慷慨激昂的舌戰群儒,像揚馬飛騁的戰將軍,瞥到晚歸的孟言,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孟言環視了一圈,被男性宗親矚目的感覺,刺刺的不太好受。隻好在門口行了一個小輩禮,便想揚聲辭去,沒想到,老夫人卻在太師椅上道,“言兒,進來。”
總不能當著這麼多宗親的麵負了老夫人的麵子,孟言盡量莊重得體的走到老夫人身邊,便又聽到她說,“諸位宗親,這便是我孟家老三,孟言。孟言,這是你諸位叔伯兄弟,珂兒,你你言兄弟可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聽他說道說道,這禦敵千裏豈是嘴上隨便說說的!”
孟言含著笑緩緩行禮,“孟言見過諸位長輩。”
孟珞就坐在孟珂旁邊,幽淡的影子就像一抹竹影,跟旁邊那匹劣馬一樣的熾熱不同,他給人的感覺閑適又剛毅。孟珂有這滿廳的人都蟄伏的威望,他像驕陽一樣照亮所有人的眼睛,而孟珞就像月亮,潤藉所有人的心房。
可女扮男裝的孟言,冒牌的“三公子”孟言是什麼角色呢?看來是棋子了……
察覺到孟珂的眼神,孟言也默默回望他,同樣的,麵對這屋子裏的所有人,孟言的這顆心都沒有半絲異樣,沒有纖毫血濃於水的溫暖與包容,沉寂的好像千年幽潭。看來於真實的孟言而言,這些人也是毫不相幹的外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心電感應。
陌生人啊……最好不過陌生人,進可攻,退可守……
“你有何見解?”孟珞的聲音如同泉水浸潤,溫潤如玉的君子就似這般,若有若無的招呼所有人。
孟言對上他的眼睛,“小兒輩破敵賊。”頓了頓又說,“稚齡幼見,諸位長輩見笑了,方才我——”
“小兒輩破敵賊,嗬嗬,三弟真不愧是自幼向學,這見地果真不一般。”孟珂製造的壓抑氛圍將孟言包圍,孟言就好像沒事人一樣,淡淡的回望他,你想要的答案,給你,我想要的相安,來換。
孟珂道,“言弟,寶華寺附近的宅子我看著不錯,你也該到了新立門戶的時候了。”
孟言無視老夫人陰毒的眼神,平白無故的送個女孩上戰場保全你的金孫,而今,寶貝孫子自願請兵,孟言也願意賣它個任性,到底是身首異處,還是沙場立功,個中滋味,自己體會。
“慚愧,咳咳,真是慚愧,久病之身還望大哥多多體量,既然大哥美意,孟言就在此謝過了,在家時日隻求不為諸位長輩添亂,旁的,咳咳,咳咳咳。”
“你身體真不好——”
“大哥,不如,我先送三弟回去,你還要主持大局。”孟珞搶到送孟言出去,說著便把孟言扶著往屋裏領,兩指還若有若無的搭著脈,孟言一笑,還緩緩地說,“二哥不如進屋在為我細診,老實說,我對我這孱弱的身體也是無奈的緊了。”
孟珞一頓,便從善如流的道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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