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泉(1 / 2)

我叫任天柱,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今年二十三歲,在一所知名大學當保安,看著這些校園裏的眾多學子,心中十分羨慕,心想如果不是當初那件事的發生,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在追求自己所喜歡的知識…

六年前。

為了備戰高考,我搬出桌椅在院子裏複習功課,沒辦法,夏天的屋子裏熱得根本待不住人!也許有人說不會開空調嗎?那對不起了,我們這個任家村的都不是很富有,電也是兩年前和公路才一起通到村子裏的,想起以前每天走十幾公裏去鎮上讀書的日子,那真是苦啊,不說了,我要複習功課了。

“天柱…!”

遠處傳來二伯叫喊我的聲音。

“二伯,怎麼了?喊我那麼急。”

剛打開院門就看到二伯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

“天柱,快!你爸他們出事了!”

“什麼!爸他們出事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二伯拉著我跟他往村北邊的義莊跑。

來到義莊隻看見一輛警車停在義莊外的大坪上,兩個警察正在向看守義莊的老夏盤問著情況。

“警察同誌,這是死者的長子,小兒子寄宿在鎮上讀初中,趕不回來。”

聽完二伯的陳述後,一位姓張的警察走過來對我說:“你就是任天柱?”

“是的,我就是,我爸和我媽在哪?”

張警官拉開封條,示意我跟著他進去義莊,進去義莊,經過一排排整齊有序擺放的棺材後,來到了位於義莊後堂的天井時,我的心一下子傷心難過起來。

隻見老爸和老媽兩人平躺在天井旁,法醫正在做著檢查。

“任天柱,我想向你詢問一些情況,你父母有沒有信仰什麼宗教?”

“宗教?我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我爸媽他們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工作,建築工地,貨場卸貨,甚至來義莊幫老夏做抬棺材和屍體的活都幹…”

說到這裏,我已經泣不成聲了,張警官就沒再問下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在簽完殯儀館的單後,目送著雙親被殯儀館的人員抬上殯葬車開走之後,老夏突然走到我身邊靠著我低聲說到:“天柱啊,對不住你啊。”

“夏叔,怎麼回事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夏聲淚俱下的說到:“傍晚時分,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古怪女子來到義莊找你爸和你媽,當時我們正在吃飯,那女子丟下一卷竹簡在我們飯桌上,還叫我們把這卷竹簡交給你就離開了。”

“那我爸和我媽後來是怎麼出事的?”

老夏搖著頭說到:“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剛走到門口想追問那女子時,那女子卻不見了蹤影,於是我返回屋裏卻看到你父母兩人像撞邪了一樣來到天井旁跪下,對著那口井不停的叩拜,血都叩出來了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叩拜了二十多分鍾後,你爸和你媽才起身對我說叫我一定要把這卷竹簡交給你,還說他們要回去了!你弟和你就拜托我了…”

“回去?竹簡?這都是什麼啊,我爸我媽怎麼就莫名奇妙的走了。”

老夏拿出那卷竹簡交到我手裏,停頓了一會,老夏接下來說的話讓我震驚了。

老夏說我爸和我媽雖然平時在建築工地和他這裏做幫工,但他們的真實工作其實不是這些,雙親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捉妖除魔的馭靈師。

“道士,牧師我倒在長輩口中聽說和同學看到過,馭靈師還是第一次聽說;再說這些都是迷信的東西…”

“確實有好多東西是人編造出來的,你父母第一次跟我說時,我也不信啊,雖然我自己是幹抬屍守義莊的活,直到有一天,我和你父母去村長家為村長過世的老爹抬屍時,村長的老爹突然從棺材裏跳出來一把掐住了村長,嚇得我兩腿直發軟,可你父母二話不說,各從兜裏掏出一張符貼在村長老爹兩邊的耳朵上,村長才因此獲救。”

“真的這樣?爸媽從沒有向我和弟弟麵前提過半件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