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致用,雅俗共賞——曆史的第三種讀法(1 / 2)

大眾的讀法固然很通俗,可通俗的同時,有時又不免有滑入戲說庸俗的危險。在缺乏對曆史起碼敬畏的情況下,滿足於感官快感的大眾閱讀,有可能出現這樣的結果:“關公戰秦瓊”之類的笑話層出不窮,曆史應有的科學理性與教育意義悄然消解,真實的曆史與無稽的虛構煮成一鍋粥。所以,“辮子戲”當了我們熒屏的主角,“厚黑學”成了不少人們的鍾愛。熱鬧的同時,是基本曆史是非的錯位顛覆;喧嘩的背後,是醜陋的封建意識的殘渣泛起。這並不是危言聳聽,隻要看看某位大導演的電影,就可以有所了解了:“英雄”對殺人如麻行徑的津津樂道,大肆渲染;“黃金甲”對亂倫背叛做法的嗜痂成癖,沉醉如癡,正以活生生的現身說法提醒我們:單純追求市場、迎合世俗的大眾讀法,稍有不慎,也很可能走火入魔,貽害無窮。一句話,與專業的讀法一樣,曆史的大眾讀法在具有其獨特優勢的同時,也存在著毋庸置疑的局限性。

既不樂意因執著“高雅”而架空曆史,邊緣曆史;又不希望因湊合“通俗”而唐突曆史,忽悠曆史,那麼,有沒有更多的選擇?有沒有更好的出路?答案是肯定的,這就是我們要說的曆史的第三種讀法。

所謂曆史的第三種讀法,其核心內涵,就是要打破壁壘森嚴的專業與業餘界限,跳出高雅與通俗的人為圈子,讓專業曆史工作者暫時放低身段,離開高高的象牙之塔,走向社會,融入大眾,以深入淺出、雅俗共賞的方式,弘揚健康的曆史觀念,傳播正確的曆史知識,與更多的大眾分享曆史的智慧,反省曆史的經驗,化腐朽為神奇,變深奧為平易,從而使盡可能多的人消除對曆史研究有形無形的隔膜,使閱讀曆史、認識曆史、借鑒曆史成為社會大眾生活中的有機組成部分。

要知道,學有所長,術有專攻,對於絕大多數非專業的社會大眾來說,他們關心曆史,了解曆史,不是為了做曆史學家,而是出於對曆史的喜愛,對傳統的鍾情。所以,他們並不拒絕曆史,所不感興趣的,隻是那種專業研究層麵的曆史讀法;他們更不厭煩曆史,所無法認同的,隻是那種漫無邊際的曆史戲說。他們所真正期待和熱情歡迎的,乃是用現代意識對曆史進行生動鮮活的解讀,讓曆史從曆史學家營造的象牙之塔中走出來,走入千家萬戶,走入每個人的心裏。

社會大眾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毫不過分。專業的曆史工作者沒有任何理由忽視和拒絕。健康的通俗化與精深的專業化並不是水火不相容、冰炭不同器的對立。作為專業曆史工作者,職責所在,當然可以也應該堅持曆史的專業讀法,繼續皓首窮經去搞所謂的“考據”,繼續在字裏行間發掘所謂的“微言大義”,然而,與此同時,是否也應更積極地承擔起另一種義不容辭的社會責任,關照絕大多數社會大眾的需求,分出一點精力與時間,嚐試做曆史的第三種讀法,從而擴大曆史學的社會基礎,避免曆史學尷尬的社會邊緣化。

大眾的讀法固然很通俗,可通俗的同時,有時又不免有滑入戲說庸俗的危險。在缺乏對曆史起碼敬畏的情況下,滿足於感官快感的大眾閱讀,有可能出現這樣的結果:“關公戰秦瓊”之類的笑話層出不窮,曆史應有的科學理性與教育意義悄然消解,真實的曆史與無稽的虛構煮成一鍋粥。所以,“辮子戲”當了我們熒屏的主角,“厚黑學”成了不少人們的鍾愛。熱鬧的同時,是基本曆史是非的錯位顛覆;喧嘩的背後,是醜陋的封建意識的殘渣泛起。這並不是危言聳聽,隻要看看某位大導演的電影,就可以有所了解了:“英雄”對殺人如麻行徑的津津樂道,大肆渲染;“黃金甲”對亂倫背叛做法的嗜痂成癖,沉醉如癡,正以活生生的現身說法提醒我們:單純追求市場、迎合世俗的大眾讀法,稍有不慎,也很可能走火入魔,貽害無窮。一句話,與專業的讀法一樣,曆史的大眾讀法在具有其獨特優勢的同時,也存在著毋庸置疑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