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能“謙讓”,緣於君子能“虛心”,從不自滿、大度隨和,能降尊紆貴,甘居下流。就如曾子所言,是“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可見,虛懷若穀,方可以有為無;內斂低調,方可以實為虛。老子有言:“江海之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老子》第六十六章)其義相近似,這意味著要時時提醒自己要看到身上存在不足,“學如不及,猶恐失之”;處處警示自己要避免進入驕傲自大的誤區,“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謙虛謹慎,戒驕戒躁,以退為進,以柔克剛,且讓“百煉鋼”,化作“繞指柔”!
其次,君子睿智,能圓融豁達,進退合宜。孔子認為,君子為人處世,知道判斷,懂得選擇,能夠明白什麼是可以做的,什麼是不可以做的,能夠做到收放自如,進退合度。既不好高騖遠,又不苟且阿世,凡事皆能拿捏分寸,恰到好處。這是人生的大智慧、人世的真秘訣。在政治上,要善於擺正自己的位置,不逾越自己的本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處世上,要善於見機行事,深諳自我保護之道,不做無謂的犧牲,不作愚蠢的選擇,“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在麵對問題上,要把握合理的度,“極高明而道中庸”,避免“圖虛名以取實禍”。
在孔子看來,這個把握“度”的要義,是應該以“禮”為節。換言之,“禮”是睿智的具體表現形式,以“禮”為度,就可以防止走極端。否則,最優秀的德行,也可能走向它的反麵,成為人生事業上的包袱與累贅,“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思,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這裏,“恭”“慎”“勇”“直”等本來都是優秀的品行,但是如果沒有“禮”來節度,沒有智慧來駕馭,放任自流,一味渲染,那就“過猶不及”,不但不能產生積極的效果,反而會成為走向成功的障礙,導致明顯不良的局麵:“勞”“思”“亂”“絞”。因此,富有睿智,懂得進退,乃是打造君子人格的必有之義,也是君子能夠抗衡小人、戰勝小人的必備條件。
其三,君子取“義”,能剛毅正直,勇於擔當。君子睿智,但卻不投機取巧;君子識度,但卻不苟且附和。君子可以外圓,但一定內方;君子可以權變,但一定守經。因此,在重大的原則問題上,君子一定堅守立場,明確方向,而不會有絲毫的動搖。在根本的理想追求上,君子一定孜孜不倦,鍥而不舍,而不會有絲毫的懈怠。用“宗聖”曾子的話來說,這就是“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這樣的君子,才能成為社會的棟梁,才能成為民眾的表率,才是國家昌盛的希望之所在,才是民族振興的力量之所在。他們“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裏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正是因為千百年來,有這樣勇於擔當的君子之存在,有這樣充滿浩然正氣的君子人格之感召,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才得以承受磨難而屹立不倒,我們這個偉大的國家,才得以曆經滄桑而生機盎然。在當下,這種君子人格尤其需要加以大力倡導,從而使我們的社會正氣為之激揚,使我們的民族精神為之振奮。
君子能“謙讓”,緣於君子能“虛心”,從不自滿、大度隨和,能降尊紆貴,甘居下流。就如曾子所言,是“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可見,虛懷若穀,方可以有為無;內斂低調,方可以實為虛。老子有言:“江海之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老子》第六十六章)其義相近似,這意味著要時時提醒自己要看到身上存在不足,“學如不及,猶恐失之”;處處警示自己要避免進入驕傲自大的誤區,“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謙虛謹慎,戒驕戒躁,以退為進,以柔克剛,且讓“百煉鋼”,化作“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