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重來,她有個屁的關鍵時刻,再說,打架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白君唯不再理會它,加快腳步原路返回,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迅速打開魔族入口。
壓抑沉悶的天氣消失,魔族還是老樣子,就連氣候都不曾有變化,依舊是晴空萬裏。
踏著青石板的路,穿過長廊庭院,就看到寢殿靜靜矗立,顯出一種滄桑的晦暗。
聖使在門口來回踱步,臉色看上去有些焦急,時不時的停下來看一眼屋內。
“發生什麼事了?”白君唯過來把東西扔給她,視線轉到緊閉的寢殿大門。
聖使看到她回來,明顯的鬆了口氣道:“魔尊,您總算回來了,尊主他不吃不喝,不見任何人。”
這又是在鬧什麼?
“你去準備,本尊進去看看。”
白君唯說完就推開門進去,一個杯子直接朝她飛過來,同時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
“滾!咳咳咳……”
白君唯接住茶杯,大步走進寢殿,地上一片狼藉,茶水和飯菜撒了一地,也不知道幾天沒收拾。
躺在床上的霍斯酒,此刻虛弱的如同一張白紙,仿佛風一吹就會消散。
“不好好修養,你在做什麼?”說話間,白君唯已經走到床邊,伸手幫他把被子蓋好。
霍斯酒掙紮著出來,緊緊抱住她的腰,沙啞的嗓音帶著危險:“魔尊姐姐是覺得我礙事了嗎?”
“???”
白君唯滿頭問號。
什麼情況?
“魔尊姐姐大可不必讓人把毒放入飯菜,隻要是你給的,就算是毒藥我都會吃。”
白君唯:“……”
毒?
剛才怎麼沒聽聖使提起,什麼毒連她都檢查不出來?
“誰做的?”白君唯沉著臉問道。
靠在她懷裏的霍斯酒微眯著眼,嗓音聽起來像是在委屈的撒嬌:“魔尊姐姐,你是在問我嗎?”
白君唯:“……”
“我去給你準備飯菜,躺好了。”白君唯輕而易舉的把他從身上扯下去。
霍斯酒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委屈,活脫脫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受。
白君唯覺得手又有點癢,不過還是克製住了,給他蓋好被子就離開寢殿。
關上門的一刹那,霍斯酒眼底隻剩冷漠,一雙眸子仿佛淬了寒冰,唇角的笑容消失。
毒當然察覺不出來,因為那是妖族的秘術,除了妖王,任何人不得擅自修煉。
他們都小看了這個小公主,趁著他重病臥床,居然想借此機會除掉他,真當他是死的嗎?
“除掉他,不可打草驚蛇。”
“是。”這道聲音似乎就在寢殿,又似乎隻是個錯覺。
白君唯在回來的時候,手上拎著打包好的飯菜,還都是熱的。
裏麵連她最喜歡的肉都沒有,全是統一的綠色,還專門給他準備了一碗粥。
霍斯酒那冷漠的眸子裏,漸漸染上一絲溫柔,如刀削的薄唇牽起淺笑。
白君唯根本就沒看他,動作利索的把菜擺上桌,還特意準備了兩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