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調查,他竟然不是莫家的孩子!
莫紹辰一直有著自我優越感,一種清高傲氣來自於骨子裏,他就是認為自己出生在莫家比別人要高一等,可那個消息徹底的打亂了他的世界,他的生活,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而後來,他明顯感覺到爺爺對他的疏離,並且在暗中找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便是慕念初。
這也是他接近慕念初的原因,她很可能就是莫長青的親孫女,當他得知這件事,他幾乎可以認定慕念初就是莫長清真正的孫女,真正的莫家孩子,所以他隻有娶了她,才能保證自己不會一無所有。
他處心積慮的接近這個女人,靠近她,追求她,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她,除了得到她的信任,娶她,他別無辦法,他隻有這樣做。
在莫長清沒有公開念初的身份之前,他卻帶著慕念初來到莫長青的麵前,告訴他,他會娶這個女人……
如他所料,莫長清並不會拒絕,當下莫氏董事的位置就被很多人虎視眈眈,如果他貿然的公開莫紹辰不是莫氏的接/班人,就會有人站出來挑事,莫長青為了暫時的穩定是不會公布的,他不僅沒有反對,還對他說過,隻要他好好和念初在一起,將來整個莫氏都需要他,可結果呢?
他一直都敬佩尊敬的爺爺,卻讓律師對他莫紹辰的股份行使權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他想要留在莫氏,就必須保持與慕念初的婚姻關係,不僅如此,突然回來的蔣天祈又說明什麼?
莫紹辰不知道,爺爺的心裏到底有沒有過他?
他跟著莫長清二十幾年,是他栽培長大,他有今天的成就都可以算得上莫長清的功勞,可看上去親密的爺爺,到底最後為誰在做打算?莫紹辰想想就覺得寒心……
也許,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孫子看,就是一條為莫氏效勞的狗……
想到此,莫紹辰的濃眉蹙緊,再看向慕念初的時候,眸光裏多了幾絲複雜的情愫。
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莫長青的孫女,一個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孫女,隻是短短相處了幾個月,就取代了他的位置,就贏得了莫長清的喜歡,讓莫長清恨不得將自己全部都給她。
而他莫紹辰算什麼?
手機在一旁震動,拉回了莫紹辰的思緒,他看向手機,待看清那串號碼,眸光黯淡下來。
手機一直在鬧騰,他唯有接聽。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焦急的詢問聲,“我聽說你現在在醫院?紹辰,你怎麼樣了?出什麼事情沒?要不我現在過去看看你,你在哪個房間……”
莫紹辰聽著那充滿著關心的話,心裏卻平靜如水,“我沒事,你不用過來。”
“紹辰,你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你怎麼能這麼對媽媽呢?你讓我去看看你好不好?我聽說你在醫院,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掛了吧。”
莫紹辰看向一旁的念初,見她有醒來的趨勢。
那頭的女人難過的歎息,“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也不想聽我說話,你要是沒事,我也就不打擾你了。”
“恩。”
“最後我還想提醒你一句,慕念初的事情你搞定了嗎?你不能對她心軟,咱們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也隻能往下走了,你明白嗎?”
“你要是喜歡她,想要留著她在身邊,我也可以接受,但是……”
“這件事你沒有資格不接受,不管我做什麼樣的決定。”莫紹辰打斷了她的話,說完便按下按鈕,掛掉了通話,並將手機關機。
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總是有人在提醒他。
他也在提醒自己,對於慕念初,無非就是捧場做戲,為了自己的目的,需要的時候就哄哄她,她想要聽甜言蜜語,他也可以說,她情緒不對,他隻要哄著就能好了。
原本以為,一切就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事情好像失去了控製……
看見她對自己冷淡,他不僅僅是不適應,更是有種前所未有的窒悶。
看見她害怕自己,他一方麵想要不顧一切的警告她離不開他,一方麵又想要抱著她安撫她恐懼的心情。
他討厭她用一雙很害怕的眼睛看著他。
他討厭她總是用背來對著他……
他討厭她的視而不見,討厭她的冷漠冰山,故作不理睬。
他更討厭自己,看不見她發的信息他會有種缺失什麼東西的感覺,喝不到她煮的咖啡他會異常的想念,回到家見不到她這個人,他會覺得房子裏即便是堆了一屋子的人,都是那麼空……
因為,沒有她。
他以為,他不會喜歡她……
他以為,感情是他能夠操控的,他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可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個女人的魅力。
後來他知道,他對這個女人已經產生了可怕的習慣,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悄無聲息的就進入了你的血液裏,很難去改變,一旦有改變就會變得不適應。
他習慣了家裏有她的身影,習慣了早上一下樓就能聞見她煮的咖啡,習慣了回到家,遠遠就看盡她為他留的燈,而她總是會衝到門口笑意盈盈的迎接他。
不管當時的他,臉色有多麼不好。
不管他對她冷漠了多少次,她每一次見到他,都是笑意盈盈的。
可是突然有那麼一天,一切都沒有了。
他回到那個家裏,不再是她迎出來,麵對的不再是她的笑容,她在躲他,避他,她甚至在努力的做到對他視而不見……
直到剛才,看見她焦急的趕來,那紅紅的眼眶差點落淚的樣子,莫名的讓莫紹辰的心暖了一下,不僅僅是軟,看見她差點哭出來的樣子,他的心裏變得很柔軟,軟的不可思議……
莫紹辰看著念初,突然間好像有一點明白自己這些天窒悶的心情到底為何。
可他們,注定了不會簡簡單單……
就像剛才‘那女人’所說,隻能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