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習慣叫愛(2 / 3)

可眼眶紅紅,怎麼都隱瞞不了她最真實的情緒。莫紹辰又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她眼中閃爍的淚花,不知為何,看見她差點落淚,他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悶悶的疼,隱隱的痛,道不清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愫,看見她眼眶都紅了,他突然很想抱抱她,安慰安慰她。

他隻是因為酒瓶子傷了後腦,所以要留院幾天觀察觀察。

剩下的也就是些皮外傷,根本不嚴重。

見她一直站在那,莫紹辰的心裏湧起一絲愧疚,不知從何而來的愧疚,“念念……”

念初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到底是強忍住了淚水,這才走過去,“醫生怎麼說?”

聲音略微的沙啞,有幾分哽咽,聽著讓人心疼。

他靠在床上,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微紅的眼睛,“沒什麼大事。”

蔣天祈站在一邊,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是多餘。

他們是夫妻,而他是什麼……

一個為了丈夫不顧一切慌張害怕跑來醫院的女人,她是為了別人,別的男人……

蔣天祈的心裏滑過自嘲,此時此刻,他仿佛最應該做的是離開,留給他們單獨的空間去好好的談談,他就該這麼做,可他為何……

為何心裏那麼不暢快,那麼窒悶。

他轉身離開,帶上房門,可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外麵的長椅上,掏出一支煙來,叼在嘴裏,正準備點燃,有護士經過提醒,“先生,這裏禁煙,請您到別處去抽。”

這才硬生生的把打火機重新放回去,嘴裏叼著的煙一直沒有點燃……

房間裏,念初已經稍稍整理好心情,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也覺得不自在,“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怎麼沒換衣服就出來了?”

他注意到她的衣服和鞋子,有一瞬的感動。

表情也因此而柔和不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知道她是因為太焦急才會如此……

念初卻沒有承認,看向別處,扯著謊,“我是想著大晚上也沒人看我,所以就懶得換了。”

她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當時太焦急趕來所以根本顧不及,現在坐在這裏涼颼颼的,才覺得冷,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莫紹辰見她身上隻有單薄的家居服,“回去吧,你穿這麼少,會感冒的。”

“那你呢?”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

念初想想還是不放心,她若是離開了,萬一出什麼事情……

而此時,正好有護士進來,看了看還在滴的藥水,對念初說,“一會打完了記得叫護士過來,還有一瓶要掛。”

聽著這個意思,她還怎麼走的開……

念初隻好點頭,“好,我知道了。”

護士離開後,她走到他旁邊看了眼一直在往下滴落的針藥水,“這瓶還有一半,一會兒還有一瓶,我就在這裏看著吧,你要是想休息可以睡一下,我看著就行了。”

都已經淩晨了,她回去也睡不了幾個小時,索性就留在這裏。

莫紹辰拉著她的手,一點點的握緊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冰冰涼的,讓人心疼,“那你把這床被子拿去,我不冷,你拿去蓋著。”

念初真的鮮少聽見他說這麼關心人的話……

其實以前也說過,可那都是虛情假意。

那麼現在呢?

念初看著他,好想要看透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他說這些類似關心的話,是否出於真心。

不管他真心還是假意,念初此刻沒有心情研究,也沒有要他身上的被子,“你自己蓋好,我找護士要就行了。”

念初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突然想起他為什麼會打架?

莫紹辰怎麼可能與人打架呢?

念初怎麼都覺得不太像他的作風,他在她的心裏就是喜怒無常,即便是生氣也不會輕易表現,處理一些事情並不會過於衝動,可他竟然會打架?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她不免好奇,問起,“你是和誰打起來了?”

莫紹辰聞言,想起打架的原因,有點難以開口。

他稍皺眉,沉默了兩秒,才說,“一點衝突,我可能喝多了。”

念初並沒有懷疑他說的,因為他的確是喝多了出去的,剛剛在家裏他的情緒就不太對,好像心裏壓著很多事情,他走的時候,念初的心裏還湧起不安,沒想到他真的會出事……

沒有再問過多,她靠在沙發椅上,不再說話。

莫紹辰倚靠在床頭,偶爾側首看她,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

剛才她一進屋,就差點落淚,那樣的畫麵就好像莫名其妙的刻在他的心裏,以至於很久很久以後,他總能想起這樣的她。

為他好像失了魂的她,為他險些落淚的她。

那一夜,她都留在醫院,就躺在他身側的沙發椅上。

她並沒有及時發現莫紹辰的藥水已經注射完了,等他察覺到正在回血,才急忙按了鈴叫來護士。

見她睡的不安穩,好像很冷的縮成一團,莫紹辰將自己身上的厚被子搭在她的身上,自己則蓋了一條單薄的……

本來覺得待在醫院很煩,他甚至叫助理準備辦出院手續,可是有她在身邊陪著,他突然間覺得醫院的味道也並不是那麼難聞。

莫紹辰一整夜都沒什麼睡意,一直看著她熟睡的樣子。

如果他們的身份都能夠簡單一點,他會不會好好珍惜這個女人?

如果他再欺騙她一次,她又會如何對他,會原諒還是……

莫紹辰越是想下去,心裏複雜的事情就全部都冒出來。

不由得想起前兩個月與爺爺發生的爭執畫麵:誰都不會知道,莫長清為何要對這個女人如此好。

他莫紹辰活了二十幾年,從小就在莫家長大,一心一意都為莫家,他從小就被爺爺告知他將來就是莫氏的接/班人,所以他樣樣必須出眾,必須最優秀,他也努力做到最好,以博得嚴厲的爺爺的歡心,可他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直到一年前,爺爺突然出事,他趕到醫院要輸血給他老人家,他們的血型卻不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