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籬高興的跟隨尊尚來到了尊府,尊府很大,但是比起錦墨閣,倒是差了很多。
尊尚給她騰出了一間院子,因為是皇上剛賜的俯宅,所以每個院子裏的房間都是幹幹淨淨的。
金樽籬入住尊府後,招收了很多家丁,尊府突然變得非常熱鬧。
後來,金樽酒帶著花良蓖與花管弦也一並住了進去。
某日早晨,畫涼箏敲響了尊府的大門,管家推開門,將他迎進俯宅。
畫涼箏進入屋內,便有十五六歲的丫鬟前來奉茶。
“如今倒還真有幾分朝中大臣的樣子。”
“你的身上,也有了將軍的威武。”尊尚拿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沒想到,你我再次見麵時,已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還記得,曾經我們各自的夢想麼?你要做才子,而我,要習得一身武藝,為了報仇,如今,要做才子的成了將軍,要練武的,卻當了文官。”
“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被仇恨衝昏了頭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畫涼箏不鹹不淡的這一句話,如同刺一樣,尊尚知道畫涼箏那句“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其實是對自己偷盜李長安的寶劍和丹藥還有殺害武陵春的事深信不疑。
尊內心歎息著,他突然覺得,與涼箏十幾年的兄弟感情,還不如自己認識短短三年的金樽酒,最起碼金樽酒是信任自己的。
尊尚突然沉默了。
畫涼箏從袖口中掏出了一隻玉簫,那是尊尚的爹尊世千留給他的,自從墜涯後,便被畫涼箏收了起來,今日物歸原主。將玉簫放在桌上後,畫涼箏什麼話都沒有說,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我的玉佩是不是在李長安手裏?”尊尚站起身問道。
畫涼箏頓了頓,道:“師父的大名豈能容你直呼?!”
“現在是你的師父,而不是我的師父!”尊尚的語氣略微有一絲狠戾。
畫涼箏轉頭看著尊尚,目光冰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我不許你不尊重師父!”
畫涼箏疾步邁出門檻,走出尊府。
尊尚來到桌前,輕輕拿起桌上的玉簫,眉宇間凝固著悲痛與思念,將玉簫放在嘴邊,吹奏著兒時父親經常吹的曲子。
記得那時,這首曲子父親每每吹起,都黯然神傷,如今,自己吹起時,深深體會到了其中的哀怨斷腸。
父親當年在瀟湘劍派到底經曆了什麼,因為什麼恩怨李長安會狠心屠鎮,很多疑惑讓尊尚不解。
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玉佩被李長安找到了,極有可能就在畫涼箏身上,畫涼箏來到臨安,想必是身負李長安的重任。
(榮熙宮.皇後住所)
皇後在太後的幫助下,終於享受到了皇上的恩露,幸得了子嗣。但是好景不長,龍子在腹中四月有餘時,皇後突然小產。表麵看上去,是皇後娘娘不慎自己摔倒,實則有人暗地在她經常行走的地方塗抹了油脂。
謝陶清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是盛貴妃所為,可是根本沒有證據,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即便調查,此事也不會是盛貴妃親自動手,到時候隻能牽出個替罪羊。
皇後娘娘十分傷心,整日以淚洗麵。尊尚得知此事,以皇後表兄的身份,連夜入宮探望,在宮門外被畫涼箏看見,畫涼箏不知皇後所發生的事,所以心中起疑,背後偷偷跟隨尊尚的馬車,一起入了宮。
尊尚進入了榮熙宮,畫涼箏在外麵鬼鬼祟祟,突然!畫涼箏身上的玉佩不停的振動,他掏出那塊刻有“世千”二字的玉佩,玉佩不停的閃著金光。
“難道玉佩碎片就在這榮熙宮裏?”畫涼箏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