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殿,是皇上早朝聽政的大殿。一早,文武百官身著官服前往議政殿早朝。今日,賈丞相引薦的幹兒子被帶來麵聖。
他身著盔甲,甚是威武。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朝中大臣很多都是元老,像這樣年紀輕輕,相貌堂堂的,皇上一眼便看中了。
“朕聽賈丞相說,你的武功相當了得,今日百官都在,不如就與雲麾切磋切磋,你與雲麾將軍是兄弟,記得點到為止。”
二人在大殿上切磋了起來。
尊尚見到此人,十分震驚,他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這是他的老熟人,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看見了他,所有的前塵往事都浮現在了尊尚的腦海中,曆曆在目。
此人正是畫涼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畫涼箏,是跟隨自己來到奉都的畫涼箏,是那個和自己一起拜入瀟湘劍派的畫涼箏,更是因為李傾城而和自己結仇的畫涼箏!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以賈丞相幹兒子的身份。賈丞相這麼清楚自己的身份,難道是因為畫涼箏?這麼多的問號出現在尊尚腦中。
切磋結束後,皇上對畫涼箏欣賞有加,立即將他封為禦狼直將軍,給了他一隻軍隊。
早朝過後,二人在殿外相見,互相直視,二人的眼神充滿冷漠。
“我給二位介紹一下,涼箏,這位是當朝諫議大夫,尊尚,”賈丞相看著尊尚道:“這位是我的幹兒子畫涼箏。”
尊尚?他竟然改了名字叫尊尚,他不願意再做畫亦殤了嗎?九死一生,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怎麼會入朝為官呢?畫涼箏心中思索著。
(臨安大街)
晚上的臨安城依舊燈火通明,尊尚獨自一人在街上無魂的閑逛著,他想找間酒樓喝點酒。
前方的酒樓人來人往,好像是剛剛開業的,正在酬賓。
尊尚隨著人流向前走去,走近一看,招牌上麵寫著熟悉的三個打字:酒香樓!
酒香樓?怎麼和奉都錦墨閣的酒香樓名字一樣,真的會這麼巧?
尊尚走了進去。
“客官,裏麵請,您來點什麼小菜?閣樓上還有歌舞!”
店小二十分熱情,仔細掃了一眼四周,這店內的陳設與裝潢都和奉都的酒香樓一模一樣,難道金樽酒來了臨安?
“你們老板在麼?”
“我們老板很忙的,現在應該在外麵尋找供貨商,您找我們老板有什麼事嗎?”店小二答。
“落葉琵琶雞,這裏有吧?”
“客官真是內行,落葉琵琶雞是我們這裏的招牌菜!”
“一份落葉琵琶雞,再來一壺桑落酒,我在樓上樓梯口處那桌等著,你們老板什麼時候回來,麻煩通告一聲,就說,老熟人找。”
“好的客官,您樓上請!”店小二將毛巾搭在肩膀出跑到了後廚。
來到二樓,中間的位置依舊是歌舞升平。尊尚來到樓梯口處的桌上坐了下來。
不大一會,酒菜上來了,“客官,您的酒菜,請慢用。”
正喝著,對麵坐了一個人,這個人自帶了杯子,奪過尊尚手中的酒壺,給自己的杯子倒滿。
尊尚抬頭一看,原來是涼箏。
“原來你真的還活著,你知不知道傾城為你傷心難過,差點死過去!”
傾城的名字,就像是尊尚心頭的一處傷,每每提及,便痛不欲生!
“畫亦殤你為什麼不說話!”畫涼箏將端起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摔,“我們勝似親兄弟,但我卻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你,就算你再急切想要報仇,也不能偷盜師父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欺騙傾城的感情,為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畫亦殤你還是人麼?!”
聽到這些,尊尚根本不想再接言,他不想解釋。
歌舞過後,下一個節目即將登場,是一段熟悉的琴音,尊尚與畫涼箏同時看向舞台,舞台中竟是眼熟的舞姬與琴師,他們是花管弦和花良蓖兄妹,尊尚與畫涼箏初到奉都是,就是他們兄妹在酒香樓表演,第二次是金樽拾在奉都欺負花良蓖,被尊尚三人遇見,三人救下了這對兄妹,現在卻在臨安遇見。
一樣的酒香樓,一樣的座位,一樣的落葉琵琶雞,一樣的桑落酒,一樣的琴師,一樣的舞姬,一樣的環境,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