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一舉兼兩得(1 / 2)

昔日宜都小吏,竟成侯國司相!重回宜都,李鏡堂滿麵春風、意氣風發。有本事的人眼裏都摻不進沙子,都城令田華遣人試探性攜禮登門,被他毫不留情打將了出去。心中大快啊。

“嶽父大人此來,可謂是衣錦而晝行矣。”林午設宴款待,也不禁開心恭維。都城令田華是陳王後從齊國帶來的陪嫁臣屬,姓田,應該還是齊王室族人。李鏡堂此舉,無疑為王後嫡女下嫁增添了難度。

世子設宴禮遇侯國重臣司相,亦是應有之意。不過沒有外人作陪,其實也算是家宴。李鏡堂含笑看著世子,翁婿見麵這還是首次,林午態度從容、麵如冠玉,靜兒和姝兒坐在他身邊笑語嫣然,顯得無拘無束。

李鏡堂覺得很滿意。他愜意地揚頭滿飲杯酒,李靜連忙近前為他斟上,隻覺父親看著自己,眼神有愛憐亦有打趣。頓時羞紅了臉嬌嗔不已:“父親少喝一點罷?”

“為父今日見到世子,心情舒暢啊。”李鏡堂笑道,又遙遙向對麵的林午一舉杯:“世子來宜都數月,覺得陳王如何?”

這是要考校了,林午沉吟片刻,慢慢喝酒:“大王應是守成之君。”

李鏡堂遽然動容,不意世子有此見識。他頓時嚴肅了:“陳王決意賜婚,世子您怎麼看?”

林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此事怎能當著李靜姐妹說呢?眼見靜兒、姝兒聞言都神情一黯,他忍不住轉頭安慰:“靜兒、姝兒不用擔心。不管是蠻女還是公主,在孤心裏,都沒有你們重要!”

李鏡堂歎息一聲:“我嶺西勢弱,委屈世子了。——此乃國事,哪怕日後當作擺設,赫勒王女、陳國公主,您都必須娶的。”

林午默然,李鏡堂又正色說道:“不過即便是擺設,亦需要斟酌人選。陳容公主乃王後嫡出,生性刁蠻,此人嫁過來隻怕家國不寧。我奉侯爺之命前來,正是要擇一淑惠貴女方可!”

林午握著李靜冰涼小手,無奈言道:“既如此,一切拜托司相大人了。”

李鏡堂回下榻的庭院歇息了,林午看著靜兒和姝兒,暗暗心疼卻不知說什麼好。李靜卻勉強笑道:“夫君不用擔心。今夜父親說的話,其實大半都是說給我和姝兒聽的。——能在夫君身邊,我和姝兒已經很滿足了。”

林午頓時一臉期待,下意識朝李鏡堂離開方向瞄了一眼。“這可是你說的哦,那今夜你和姝兒都要乖乖陪在為夫身邊才行。”

姐妹倆紅著臉,欲迎還羞。

不防堂外突然傳來陳興張惶的聲音:“師兄!師兄!出大事了。”

林午以手撫額,這就是熟人的壞處。侯府下人都知道陳興是世子的師弟,他進府來自是無人阻攔。

林午坐端正了,望著麵前擦汗的陳興,沉聲說道:“驚慌什麼,出何事了?”

“仙客來的主管把我出賣了。”陳興驚魂未定:“有人逼我要媚符。”

“師弟鎮靜!”林午也覺得煩,嶺西世子畫媚符,傳出去真要成笑話。“你可是王族中人,誰能逼你?你沒說是何人寫的符吧?”

“來人是慧妃的總管。”陳興愁眉苦臉:“慧妃可是深得大王寵幸,對了,陳魚公主的生母就是她。”

盡說沒用的,林午麵有不悅。陳興這才回過神來:“師兄放心,沒人知道你。都以為是師尊寫的。——現在如何是好?”

“走吧,我們去見師尊。”林午也無奈,蕭潛不通世故,此事不商量妥當,不是激怒慧妃就是激怒大王。師尊是得道高人,到時候最多一拍屁股走人,倒黴的就該是他和陳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