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若水也看見了兩個凶惡大漢,低聲向林嘯天問道“這兩人就是你說的那兩個瘋子?”
林嘯天點點頭,說道“就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衝著那個紫衣人來的。”說著,轉頭瞧了瞧紫衣人,卻見他仍在悠然的喝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蕭若水見到林嘯天似有憂色,微感奇怪,問道“你認識那紫衣人?”
林嘯天搖搖頭,道“不認識。”
蕭若水道“那怎麼你好像很為他擔心似的?”
林嘯天道“那兩個大漢身形凶悍,滿臉凶相的可不像什麼善人,這紫衣人這樣文弱,那兩個大漢若真是來尋他的麻煩,不知他能不能應付的了。”
蕭若水笑道“你這人的心腸真軟,在江湖上行走可不知要吃多少虧。”
林嘯天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道“也許吧。”
蕭若水盯著林嘯天問道“如果有人來找我的麻煩,你會不會為我擔心?”
林嘯天連忙正色說道“當然,咱們是朋友,我不止為你擔心,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
蕭若水微微一笑,心中一甜,轉目一瞧,隻見那兩匹馬已經到了門外,駿馬嘶鳴一聲,便穩穩的停了下來。
兩名大漢坐在馬上,透過窗戶向酒館內看去,二人目光在林嘯天臉上稍稍停了片刻,然後便繼續掃視其他人,當看見了坐在酒館最裏麵的紫衣人時,二人微微一怔,然後髯須漢子從馬上包裹中取出一張紙來,將之展開,看了看紙上畫像,又看了看紫衣人,冷聲道“沒錯,就是他。”
“哼,果然藏在這裏。”光頭大漢冷哼一聲,二人跳下馬來,踏著步子走進了酒館,兩人身上殺氣騰騰,目中殺機畢露,死死的盯住了裏麵的紫衣人。
“我這隻有酒沒有菜,喝酒坐下,不喝請走。”老翁同樣的話聲再次響起。
兩個大漢誰也沒轉頭望那老翁一眼,仍是緊緊盯著紫衣人,可是紫衣人卻不知不覺,依然端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著酒,似乎仍沒有注意到兩個大漢一般。
兩個大漢走到了紫衣人前麵的一張桌子前,緩緩的坐了下來,髯須漢子大喝一聲“上酒!”
蕭若水冷哼了一聲,道“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他們。”
林嘯天問道“他們是誰?”
蕭若水低聲道“你聽過‘鬼狼幫’麼?”
林嘯天搖了搖頭,道“沒有。”
蕭若水又冷哼一聲,似乎頗為不屑,道“鬼狼幫是江湖上第一下三濫的幫派,剛剛立幫不過兩年,便已經臭名昭著,他們不止專做無本生意,可恨的是他們總是連一些平民百姓都不放過,殺人放火,奸擄淫掠無惡不做,簡直是罪惡滔天,就連江湖上的黑道都不屑於與他們為伍。”
“哦?有這等事?”林嘯天的臉色頓然冷了下來,厭惡的看著那兩個大漢。
蕭若水語聲中也有些氣憤的道“那滿臉髯須半個耳朵的人綽號獨耳狼,那光頭禿眉的綽號是禿大嘴,這兩人便是鬼狼幫的大頭目和二頭目,他們幫中還有其他十二名頭目,不知是不是在附近埋伏著。”
林嘯天一拍桌子,怒道“都來了更好。”他雖然拍的桌子聲響,聲音洪亮,但兩個大漢也沒有回頭望他一眼,兩人仍是緊緊的盯著紫衣人,如臨大敵一般。
蕭若水拉了拉林嘯天,低聲道“雖然他們做盡了天怒人怨的勾當,但這十四人卻著實個個武功高強,全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所以鬼狼幫才能存活到今天,咱們也別要輕舉妄動。”
林嘯天心中不平,但也壓低了聲音,說道“就算他們武功高強,難道就任由他們為非作歹?江湖上就沒有公道了麼?”
蕭若水歎了口氣,說道“江湖中也曾有不少幫派想要除去鬼狼幫,但他們的行蹤十分詭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駐點在哪裏,而且他們十分狡猾,若是江湖上的風頭緊了,他們也都不敢露麵,可是等到風頭漸漸鬆了,他們便再出來為非作歹。”
林嘯天怒道“真是氣煞人也!”
蕭若水接著道“而且誰若是得罪了他們,他們就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對付和他們結怨的人,一些實力稍弱的幫派已經被他們報複的‘體無完膚’,那些正義之士的親人、朋友,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著了他們的道,令人無從防範,一來二去,除去幾個大派還立誌要除去這一大患之外,倒也少有人願意去招惹他們了。”
林嘯天冷哼一聲,道“林某獨自一人,倒也不用懼怕誰來報複,今天我斷不能讓他們再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