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金勃然怒道“呸,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以色相誘在先,然後又下毒害死了我那三位同伴,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反咬一口,真。。。真是不要臉之極。”
聞言,女郎和黑袍人同時仰天而笑,有區別的是,女郎的聲音清脆動聽,而那黑袍人的聲音,則像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笑聲。
周大金前後看看,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女郎笑著道“大俠就是大俠,死到臨頭了還是這麼有大俠的風範,竟然還要找我算賬,哈哈。。。”
“你!”周大金隻說了一個字出來,便噴出了一口鮮血,喘息了片刻,接著道“兩位花費心思,設計如此歹毒,想是專程對付周某一行人而來,這位更是張口就道出了周某的絕技,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們這般辣手有何目的?”
周大金連問三句,那黑袍人卻隻輕笑一聲,並未答複,道“我二人隻是無名小卒,周大俠的‘七絕劍’卻是名動江湖,沒什麼好奇怪的。”
女郎咯咯笑道“不過周大俠腳底抹油的功夫果然非比尋常,害得我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好就要出來追你,小女子佩服,但是你並不算是贏了我,最多隻算平手而已;喏,你去和那黑不溜秋的家夥比劃比劃,如果你能打過他,那我們今日便放你離去。”
周大金怒道“呸,要殺便殺,哪來的這許多廢話?”
女郎笑道“你覺得我們在戲弄你?告訴你,給你這個活命的機會,一,看你是個高手,二嘛。。。”女郎輕笑幾聲,繼而道“你總算是比那三個糟老頭規矩些,這也是你能活到現在的理由。”
周大金咬著牙,恨恨的道“你倒是好心。”
女郎笑道“多謝誇獎,但是既然你不願意和他打,那麼你現在是自盡,還是讓我們動手?”
周大金連忙喝道“慢著。”
女郎笑道“怎麼?改變主意了?”
眼中寒芒一閃,說道“你們能言而有信?若我僥幸勝得一招半式,你們會放我離開?”
女郎笑著道“我們可不像你們正道那些所謂的俠士一樣虛偽,說得出就定會做得到,信不信由你。”
周大金咬咬牙,把劍一橫,做了個起手式,道“好,反正是死,那周某就再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
黑袍人聲音嘶啞著道“好,有膽氣,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今日不趁你之危,你內力不濟,我讓你一隻手。”隻見黑袍人的鬥篷微微抖了抖,想是已經把右手背到了身後。
周大金本想出言喝止,但是轉念一想,畢竟這樣自己活下去的希望會更大一些,何況也用不著和這兩個妖魔講什麼道義,便就罷了。
周大金心中本知道取勝無望,答應與黑袍人比試之舉,也隻是心中尚存著的一點求生的希望而已,但此刻聽聞黑袍人說隻用一隻手和自己過招,那一絲希望的火苗則又熊熊燃燒了起來,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此刻自己內力不濟,萬萬不能硬碰硬的和對方搶攻,而是要竭力與之糾纏,拖延時間,試著找出他的破綻,若是老天有眼,能幸得路過此處的武林同道出手相助,則可脫今日之險。
女郎好像看出了周大金的想法,笑著道“周大俠,你可別指望著有人會來救你,你看看這天兒,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人從這裏路過了,就算你能等到有人從這裏路過,如果來的不是那姓鐵的老頭,那麼也是無用的,所以呀,現在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
周大金勃然大怒,道“住口!你這張賤嘴怎配提及我恩師?”
女子也不動怒,隻是笑了笑,道“小女子隻是好意提醒,周大俠卻這般生氣,真是不知好歹。”
女郎剛說完‘歹’字,那黑袍人便向著周大金橫衝而來,袖袍一揮,掃向周大金麵門,周大金早有防備,橫劍格擋,隻覺一股巨力從黑袍人的袖袍傳到手中劍上,險些拿劍不穩,連忙變招,轉身回刺,那黑袍人揮袍擋劍,那黑袍人的衣袖雖是柔軟之物,但是經過真氣的鼓蕩,竟如尋常兵刃一般,和周大金手中鋼劍對拆十餘招,仍不落下風。
周大金心中暗驚,就內力而言,本門之中除了師父外,再也沒有一人能夠超過這黑袍人,自己若是全盛,當可與其在伯仲之間。
周大金避重就輕,不與黑袍人硬拚,隻一味遊鬥,二人又拆數十招,漸鬥漸酣,周大金突然心中一亮,暗道他雖能夠用衣袖和自己過招,但那也隻是內功高絕而已,衣袖本身仍是麻布之物,怎及得上鋼鐵的鋒利?
想到這,周大金使出一招‘直搗黃龍’,直刺黑袍人前胸,黑衣人果然揮袖來擋,周大金心中早有算計,所以變招極快,刹那間收劍橫掃,是要用劍鋒劃向黑衣人的手臂,這一劍周大金已出全力,劍身嗡嗡作響,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