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在部隊玩過一個遊戲,你還記得嗎?”
“你說那個?”
“就是你們班有個人員受傷要複員回家了,他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再碰槍了。而且因為手臂有傷,也打不出10環了。你為了幫他實現他走時最後一個願望,你和另一個戰友合計。讓他打靶時,你們裝了空彈殼給他的槍上,你站在後麵和他同一時間射擊。然後另一個隊友配合你,打完把空彈殼撿走。留下你們打過的子彈,這樣就有10環了,他就以為是自己打的了。”
“是的,我這是善意的謊言,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也做過這種事?”
“老師講的,我在刑偵科也聽到一起案件,就是你這個善意的謊言做的案例。現在趙黨生的死亡我肯定就是這樣,但是我沒有證據。現在他走了,我更沒有任何理由再查了。”
“怎麼說?”
“我記得非常的清楚,我們去他家抓他時,是中午2點,太陽非常的毒辣。我們埋伏的狙擊手,我們再三叮囑不要傷及性命,就是打頭部,也不要一下子打死。因為我們知道他對我們非常的重要,怕什麼來什麼,當時趙黨生拿著槍和我們對抗,萬不得已我們出擊,最後還是擊中頭部重要位置,就算我們搶救及時取出子彈,醫生還是說救活也是植物人。隨後那個狙擊手就受到處分後我聯係不上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短信是一些數字。通過破解就是那天狙擊手射擊黨生的位置角度,通過計算,根本就不可能射擊到黨生現在頭部的位置。通過短信也查不出是誰給我發的,我又去現場查看,雖然很多破壞了。還是查到那個狙擊手當天的後麵還是有一個人,當我把這個消息報告給我的上司時,他問我,當時射擊完,誰最快跑到黨生身邊,我記不太清楚了,我說大概有3個人。他隻說了一句話,不要我再查下去了。讓我留意那3個人,很快就知曉答案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
“嗯,知道了。讓我痛心的是,我以為黨生是對手要幹掉他,萬萬沒想到呀。”
“所以你和見到他的家人的釋懷的微妙變化對上號了。”
“對上了。”孫叔很傷心的又遺憾的說,我聽的也是雲裏霧裏的。不管了,反正我就喜歡聽這些從來沒有聽過的新鮮事,我又纏著孫叔給我講幾個他遇到的難破的案子,聽得我津津有味,舍不得他走了。我從老爸手機上記下孫叔的電話,我就想過年過節的問候他,也許去北京還能去看他。看得出,他們老戰友聊得很開心很開心,開心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最後是老爸開車送孫叔回去了。老爸回來我什麼也沒有問他,他也什麼也沒有說。
“天天,我想到一個辦法,就能把我們的錢花的利益最大化,利益最大化。”這天早上就接到威哥的電話,我都懶得理他,因為我不太相信他。我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荒唐的辦法我居然也認為是最好的辦法。
地點是威哥的家,談話內容是威哥的房間。這天經不住威哥的再三請求,我去了他家,家裏就徐爸在家逗鳥。一進門,威哥就把我拉到屋裏。
“天,我想到辦法了,當然還得你同意才行。”威哥那諂媚的笑著說,說實話我有點發毛。
“有話快說,有啥快放。”我有點不耐煩了。
“我想了很多種辦法,比如做生意,變相投資等等,最後我想到一種,隻有這一種,不但但是我們兩家麵子有了,也給我們過濾一些不必要來往的垃圾。更讓我們兩家從此後能抬起頭做人做事了,我不敢保證我們能恢複到以前,但是能保證的是我們的父母做事做人不再低聲下氣。”一口氣說這麼多,終於停下來了。見我疑惑還問句:“你猜?”
“不猜。”我不高興了,我不高興他不說重點。
“就是我倆結婚,結婚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婚禮,盛大的婚禮。全龍潭市最豪華最盛大的婚禮,我們讓我們的父母請他們能請到的人,他們愛來不來,我們請我們能請的人。到時候算算能過來幾人。花錢雇人也要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我要讓龍潭市的人都知道什麼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後麵威哥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我已經不跟他的思路走了,我有我的思路了,我發現威哥挺聰明的,我認同這個點子。威哥和我從小長到大,發生這樣的事,特別是我給法庭提供的證據就包含一些涉黃信息。不但但全龍潭市知道我品行惡劣,估計外市也會拿我們的事消遣吧。像我這種人,還有人敢娶嗎?唯一和我睡過的梁哥都結婚生了兒子了,我還有什麼指望。而且威哥說了,隻是要這種形式,等到結了婚再離不就行了。隻要我同意,威哥怕什麼,他不愁找不到老婆的。離婚後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了,對了,經曆了這麼多事,我都忘記我是同性戀了。哎-----這時候才明白,在死亡麵前都沒有什麼大事。
我們達成一致後,威哥按照我說的做。結婚後半年就以性格不合離婚,我就會給威哥20萬開燒烤店。這半年來乖乖的聽我的話,威哥立即跪下就答應了,那出息我都想拍死他。然後我們開始了可以拿奧斯卡獎的演技開始表演。先把雙方父母叫到一起,威哥跪下給我求婚。驚呆了父母,驚呆過後毫無懸念的答應。然後威哥說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時,雙方父母都不做聲了。因為他們沒有錢,當我說出我有錢時,父母們再次驚呆了。我和威哥把錢取出來交給雙方父母給我們操辦婚禮時,徐爸看著錢,數來數去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都求不來。”結婚時間定了11月1日。離我們的事情過去2個月了,還有1個多月我就27歲了。由於我的生日都是年尾,所以我不喜歡。從不會給人說我的生日日期。酒店就定在龍潭市最豪華的酒店,徐爸家要裝修一番,再我的反對下就裝修了一下我們的房間,其它就刷下白。老爸開始給親朋好友發請帖,輪到官場和商場的朋友時,老爸猶豫了。我說沒關係,覺得不錯的就打個電話報喜吧,請帖就不送了。他們電話裏說來我們就準備酒席,隻是說一些客套話,我們也明白意思,我們就看著辦吧,老爸同意了。徐爸也是按照我這樣說的做的。結婚得有婚禮的主持人,劉叔說他來,我拒絕了,因為我找好了。而且這個人大家知道後都沒有任何異議。
沒有任何期待,時間到了。本來時間都有點緊張,這次婚禮除了我給李英解釋過原因,沒有給任何人提起。結婚前一天我畫好妝,不能睡。老爸找我談話說了好多動情的話,我忍住眼淚聽他說完。我隻說一句,爸我長大了,請相信我,我知道未來的路怎麼走。老爸高興的點頭走了。等到早上婚車來接我,我爸又問我:“天,你真的決定和小威過一生嗎?我知道今天你的大喜日子,我不該說,但是爸爸總感覺不踏實呀。”
“爸,您想太多了,您祝福我吧,我一定會幸福的。”說完我親完雙親就被威哥抱走了。
婚禮比我們想象的熱鬧的多,當孫叔叔出現在現場當我們的征婚人時,很多官員聽說後都是立即到場的。孫叔叔也給了我驚喜,這天他穿的禮服非常的英姿颯爽,那筆挺的腰杆,走路氣勢不凡,我感覺他染發了,問了我爸才知道他比我爸小好多,但是以前見他感覺和我爸差不多。我爸說孫叔是他的偶像,孫叔做過很多讓老爸佩服的事情,我想說的是孫叔現在也是我的偶像。那天後來的人隨禮真大。還有我爸的老師,徐爸的領導,雖然有些退休了。但是分量還是不容小噓的。就這樣預定的位置不夠,又加10幾桌。超出我們兩家所有的期望,我打心眼裏佩服威哥的這個點子。而且我們還上了龍潭市的新聞,題目是:“患難夫妻,攜手一生”。真惡心的題目,一天的熱鬧完畢,雙方父母都累極了,累到夜裏12點多,我和威哥才把禮金,禮物搬回自己屋裏都來不及數就睡了。
早上一看表12點了,我趕緊醒來順便叫下威哥。下樓就看到徐爸徐媽(是要改稱呼了叫公公婆婆)笑臉盈盈的做好飯菜等我們。
“爸,媽,咋不叫我們呀?”我笑著說。
“知道你們累,我不讓你媽叫的。”公公笑嘻嘻的說。我真的餓了,我直接坐上就開吃了,公婆二人像服務員一樣,站在我的兩旁為我拿這拿那,正吃著老爸老媽也來了。
“你們來我家幹嘛?”我嘴裏吃著說著不利索的話。
“站起來”老爸很凶的說道,嚇大家一跳:“吃沒吃相,坐沒坐相。你吃個飯像個地主一樣,你看看你爸你媽還伺候著。”原來老爸是看到公公婆婆對我的好才說的。
“沒事的,老孔,這就是我的女兒。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兒媳婦喲。”婆婆說的。
“小威呢,怎麼還沒有起床?”老媽問,問完威哥就下來了。老爸老媽就趕緊的巴結著女婿給他夾菜盛湯,這真的是一幅很和諧很和諧的畫麵。等下他們四人過來看禮單數禮金時更是超和諧超和諧的畫麵。到了下午3點,我們和我爸媽,公公婆婆開始分工,挨家挨戶的去送回禮,主要就是後來又加的10幾桌。
通過這場婚禮,麵子裏子全都有了。沒幾個月過年,我們家(指公公婆婆家)和我爸媽家一樣的恢複熱鬧的景象。婚禮辦完不到一個月,我媽的單位和我婆婆單位就收到上級領導電話。想來上班隨時可以上班,雖然不是原來崗位了,但是可以作為外聘人員領工資,工作也輕鬆。重要的是我公公就是徐爸官複原職,可以安安靜靜的做到退休了。我們終於明白,樹挪死,人挪活這句話的深刻含義。通過婚禮,我和威哥很榮幸的加入到了玩權術的遊戲中了。這次的起死回生,我和威哥發誓一定好好的愛惜和保護好我們的羽毛,不再讓任何人摧毀我們,詆毀我們,踐踏我們的家和我們愛的人。老一輩的人終將落幕,我們如果不能頂上給了別人,我們不服,我們我們的後代那又得等多少輩才能積攢這些資源。所以我們要做好,努力比上一輩做的更好。以前我們打爛過一次牌了,現在,以後我們絕不可以再出錯牌了。因為下次出錯牌就是死牌了,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