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獨孤翊眯起眼睛,“三天前什麼時間?”
“傍晚。”
她覺察到不對勁,“你這是審犯人還是做什麼?對不起,恕不奉陪!”
正欲起身,桌下一隻腳迅速擋住她的去向。她白了獨孤翊一眼,一掌劈過去,輕巧移步,靈活地側開身。獨孤翊緊緊相逼卻不傷人,一手在她不防備之際驀地抓住她的手腕拉至身前,低頭俯身在她耳邊道:“姑娘恐怕真扯進了一起命案之中,必須得隨我走一趟。”
除了聖音,她哪裏與人有過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獨孤翊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頰,她驀地燒紅了臉,另一手羞憤地朝他胸口擊去,卻在途中被他攔住扭在身後。
“姑娘武功不錯,隻是太過輕敵。”獨孤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滿眼的笑意,“若是不想太難看,就自己跟我走出去。嗯?”
她抿著唇,氣急敗壞地瞪著他,最終敵不過他,一跺腳,乖乖地跟著離開。
一直跟著獨孤翊進了城主府,絕舞才知道自己不但被騙還中了蠱毒。
“你、你、你!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害我?”她隻覺胸腔裏一團怒火燃燒,想要發作卻又有另一股真氣作祟,擰得她心肝兒都疼。
獨孤翊閑適地喝著茶,“不要生氣,先吃些東西。”
“吃什麼吃,鬼知道你的東西是不是又有毒!”她瞪著獨孤翊,深吸一口氣坐下,“你到底想要什麼?”
“姑娘不必心急,既然我給你下了蠱毒,自然有解藥。”獨孤翊放下手裏的茶,起身逼近她,“我隻是想讓姑娘幫我拿到一樣東西,事成之後我自會給解藥。”
她後傾身子,拉開兩人間的距離,輕嗤,“什麼東西必須我去拿?你堂堂蜀地城主隨便一句話還怕沒人為你賣命?”
“倒不是沒有可以用的人,隻是,如果是你,要容易一些。”獨孤翊站直了身子,繞著屋子裏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她,笑道,“我想要明月山莊的刺蝟草。”
她皺眉,“沒聽說明月山莊有這個東西。”
“這麼說,你確實住在明月山莊?”
她看到獨孤翊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與笑意,這才驚覺自己又上了當,間接承認了自己與明月山莊有關係,心中頓時不悅,輕哼了一聲。
“姑娘不必太過防備,在下隻是想用你的解藥,去換明月山莊的唯一一株刺蝟草。”獨孤翊開始勸說,“你拿來刺蝟草,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她站起身往外走,“實在對不住,你可沒什麼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更何況,我不稀罕你的解藥,更不會去幫你偷東西。”她不是不害怕自己身上的蠱毒,隻是至今為止,她還沒見過師父解決不了的問題。
獨孤翊看出她的小算盤,“我隻要半株刺蝟草,另外半株是你的解藥,而藥引隻有我這裏有。當然,如果你覺得身邊的人有能力為你找來其他藥引,也不是不可能,但至少要花費幾天時間,而到那時,你的蠱毒恐怕已深到無藥可救。七竅流血而亡的樣子,可並不好看呢,姑娘。”
“你!”她怒氣攻心,驀地回身,還沒來得及說,一口腥甜味溢出嘴角,暈了過去。
獨孤翊瞬間移至門口,伸手接住倒下的絕舞,“我要刺蝟草也隻為救人,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不是我與吟依沒有過交集,不好開口,也不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