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意外(1 / 2)

“所以說牧先生你算是完全打破了我們對於機械格鬥的認知,真要說我們遇上你根本就不會有勝算的,但是稍微參考你的思路倒是可以改變一下我們原有的想法。”

江懷渾身是汗的癱在休息室裏,喘得活像脫水的魚,不過他還是固執的說完了話。今年焊心止步於12強,這是由於焊心依舊存在裝甲薄弱的缺點。不過剛剛所打的這場比賽算是相當精彩,江懷靈活的運用了機體的活動優勢,打的就像一個不敢貪刀的魂類遊戲玩家,隻可惜他的對手還確實是來自霓虹的獅子猿......

是的,對麵是今年的新選手,來自霓虹一家名叫赤玉丸重工的公司,真的名為獅子猿。對麵的攻擊路數大開大合,裝甲又是那種焊心一時間無法攻破的類型,結果就是把自己當魂遊戲主角的江懷在纏鬥許久之後平衡條被打滿,然後被獅子猿來了一發內髒暴擊——所幸沒有被把頭揪下來,不然一直到新機體開發出來之前江懷都有的忙活的。

“倒也不會,隻不過你的機體在裝甲方麵劣勢明顯得挺嚇人的,今年比完相信各位都會把機體調整到一個最優狀態吧。”

牧九歌遞過去一條毛巾和一瓶水,在江懷身邊坐下。其他人的機體都在12強之前就落敗,今年排名靠前的依舊是焊心,但是目前的情況就是近身格鬥賽剩下的比賽,天朝方就剩牧九歌一個人了。

“那肯定,不過我覺得我恐怕是要直接重新開發一架了。”江懷搖頭道。

“彼此彼此啦,”陳煥在一邊笑著說道,“明天就是牧先生的六強晉級賽了,我記得是在上午?”

“嗯,下午是三強的賽事,六強對手是美瑞基安的汽錘,恐怕是一場苦戰。”

聽到汽錘這個名字,劉顏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然後艱難的說道:“確實很難纏。”

“我記得劉姐你去年就是在初賽對上了汽錘......”傘菇回憶了起來。

“所以去年的格鬥賽我打了一場就休息了。”劉顏接話道,“單論體術我還是有自信的,不過對麵的武器真難纏啊。”

“武器很特殊麼?”

“而且藏著的武器也很多。”

牧九歌回想了一下看過的錄像,去年汽錘拿下了第二名,那是一架有點廢土風格的機體,走的是美瑞基安設計路數的“像人的機械”而不是格鬥賽中更常見的“像機械的人”,主武器是一把雙手錘,但是其肘部、膝部、小腿、腳底、肩膀都有內藏武器,而且估計是模塊化,接口通用,無法預計這一輪或者下一輪在這些地方會出現什麼武器。故而非常難纏,去年食鐵獸第一場對陣的時候就是中招了膝蓋處彈射的長釘,被一錘錘爛了腰部組件。

“哈......”牧九歌歎了口氣。“我這遇上的怎麼都是強敵,什麼人間疾苦啊這是。”

“別擔心嘛,你這不是都一個一個幹掉了嗎,”KAber說著比劃了一拳。他和傘菇都止步於40強賽,畢竟兩人的機體在近戰上沒有太大優勢,不過很明顯經過牧九歌弦月的衝擊之後兩人應該也不會心甘情願讓自己的機體隻適合打遠程了,但是牧九歌估計兩人都會選擇采取換裝形式,也就是加強機體後通過配件的改換完成近戰和遠程的切換——總不能拿著槍托當棍使,那損傷也太大了。

幾人正聊得起勁,突然,場地裏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打斷了討論。

“空襲?!”傘菇和KAber反應很迅速,不過並不是空襲,廣播係統已經開始廣播,幾人的手機都受到了主辦方發來的信息:

“親愛的各位駕駛員,由於不可抗的國際政治因素,目前蘇羅斯已經與歐羅巴處於戰時狀態,本次比賽不得不遺憾終止,我們將會盡一切力量保證各位選手安全回國,請各位收拾行李並受納好機體,我們已經聯係了數家航空公司,各位隻需要抵達就近的穆羅洛夫國際機場便可直接購買機票回國。”

牧九歌和江懷等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戰爭”兩個大字已經浮現心中。

歸國的飛機上,牧九歌和江懷以及KAber坐在一起,三人默然無言,牧九歌看向身下,隻有一片雲層。

剛剛他已經看見了新聞,這場可能發生的戰爭起因不過是一個小國內部的政變,隻因為出現了不符合其工業化科技化進程的武器就被認為是歐羅巴的暗中操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大國之間的關係緊張異常。30年前的那場讓老一輩人噤若寒蟬的經濟危機促使歐羅巴同盟成立和蘇羅斯聯盟的再現,自那以後國際局勢日漸緊張,蘇羅斯與歐羅巴之間摩擦不斷,且時時在北境試探天朝,期間甚至再啟了關係緊張的天朝與美瑞基安的合作,美瑞基安協整個北美自重,天朝則拉動了整個東南亞玩自救自保,放著邊上的阿三哭爹喊娘直到阿三各邦解體。24年前光電材料爆炸期引動各國大力發展空間站技術建立星環太陽能板計劃,但是隨著嚐試在木星軌道建立實驗工廠製造新材料的木星探索計劃先頭兵“歲星”的失聯,資金鏈斷裂,星環計劃被迫終止,同時引發的小型金融危機再一次讓世界局勢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