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本該逃之夭夭的魏毅麵上圍著黑『色』麵巾,心潛進了靜妃的寢宮,見靜妃還安睡在床上,魏毅眸子閃過一抹殺意。
隨即這殺意又被一股玩味給掩了下去。
“命都快不保了,你還睡得著!”魏毅湊到靜妃枕邊輕聲說道。
警覺『性』極高的靜妃翻身而起,見來人黑布蒙麵,心裏頓時沒底。
正當她要尖叫時,魏毅拿出貼身匕首,在靜妃麵前比劃。
寒刃貼在細嫩的皮膚上,一股子寒意順著『毛』孔傳遍了靜妃的全身,嚇得她不敢多動一下。
“這才對嘛!你若是叫來了人,你一定會後悔的。”魏毅一把扯下麵上的黑布,似笑非笑地看著靜妃。
“是你!”見來人是他,靜妃心裏鬆了口氣。
寒刃從臉上收走,靜妃一顆心才落回原地。
魏毅把玩著手裏的匕首,沉聲道:“你對柳拂母子下手也就罷了,竟然留下了永琰這麼一個禍害,還被蒙在鼓裏什麼也不知道。”
聞言,靜妃麵『色』陡然一變。
她派去的人告訴她柳拂抱著永琰跳下懸崖了,絕無生還的可能,那永琰……
“既然沒死,那這一次便讓他去見他娘。”
說罷,魏毅冷笑,“你可知永琰所在何處?”
“何處?既然你來告訴我永琰沒事,那不如送佛送到西,直接告訴了我。”靜妃不想與魏毅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魏毅心中冷笑,這樣一個蠢貨也隻能做蕭天逸的妃子,還是他的拂兒更識大體。
“在城郊一戶茅屋裏,我能說的就這麼多!”魏毅兩手一攤,聽見外麵有腳步聲,便從窗戶處離開了。
“來人!”靜妃捏緊了身上的錦被,喚來了她的心腹。
交代完一切後,靜妃才安心睡下。
第二日。
城郊處。
茅草屋裏,一張簡易的木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兩個看著有些破舊的碗,這些就是屋裏最值錢的東西。
素衣睡在床的外邊,裏麵是的永琰。
沒了柳拂的懷抱,這個永琰甚是難哄!素衣歎了口氣,翻身為永琰攏好了被子,以免著涼。
門細碎的聲音響起,素衣翻身而起,將永琰抱在了懷裏。
突然,一個黑衣人破門而入,一柄長劍直襲素衣的心髒。
素衣身子一偏,堪堪奪過了劍刃,衣袖卻被劃了一道口子。
“你是何人?”素衣冷眼看著黑衣人,將懷裏的永琰護得嚴嚴實實的。
黑衣人並未說話,目標就隻有殺死永琰。素衣撿起桌上的碗就向黑衣人砸去,趁機逃跑。
素衣本是醫者,雖能躲過一些招式,但也不敵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風,渾身是傷。
正當長劍向她懷裏的永琰襲來時,素衣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身子擋下了劍。
長劍穿透了素衣的胸口,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拔出了劍,血噴湧而出。
懷裏的永琰哭得厲害,素衣心中更是絕望。她緩緩倒在地上,懷裏是她放心不下的永琰。
眼見著永琰哭得厲害,素衣卻沒有分毫的力氣去哄他,隻能拚著最後一口氣再看他一眼。
見素衣已死,黑衣人便將劍指向了永琰。
劍刃落下,卻被一顆石子給打飛了出去。
騎在馬上的蕭天逸冷眼看著黑衣人,“對一個孩子痛下殺手,派你來的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黑衣人心知自己不是蕭天逸的對手,提腳就要逃,卻被蕭天逸一劍刺中後心,當場而亡。
“永琰!”看著血淋淋的場麵,柳拂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
她慌裏慌張地跑到素衣的身邊,看著早已沒了氣息的素衣哭成了淚人。
過了好一會,蕭天逸才皺著眉頭把柳拂懷裏的永琰抱走,冷聲道:“這你現在不應該在大牢裏嗎?”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柳拂是何時有的孩子,還在別人的手中。
隻是看她哭得厲害,蕭天逸終是沒問出口。
待柳拂冷靜下來,將素衣臉上的血一一擦去,這才站起身來正視蕭天逸。
“皇上,還請你把孩子還給我。”極為平靜的話裏壓著掩藏不住的悲傷,看她如提線木偶一般,蕭天逸心中也甚是難受。
“你到底是何人?這個孩子又是誰的?”蕭天逸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冷眼看著柳拂。
他將懷裏的永琰緊緊抱著,伸手不讓柳拂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