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人是蕭天逸,靜妃死死抓住他的衣襟,“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救救孩子,皇上……”
話還未說完,靜妃就假意暈了過去。
“把她給朕一並帶走!”蕭天逸看也不看一旁愣住的柳拂,叫人把柳拂帶走。
他懷裏的靜妃早已奄奄一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種莫名熟悉感的女子心思竟會如此歹毒,竟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蕭天逸陰沉著臉將靜妃放在寢殿的大床上,她下身的血已經染紅了鋪在床上的被褥。
“禦醫呢?怎麼還不來!”見床上的人麵『色』煞白,蕭天逸心裏卻沒有任何心疼的感覺,有的隻是對柳拂心狠手辣的失望。
兩個禦醫匆匆進門,為靜妃診治。
柳拂麵無表情地看著眾人圍在靜妃身邊打轉,心中冷笑連連。
靜妃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純善的靜靜了,她現在知道籠絡人心,勾結權勢,利用一次假懷孕陷害自己,也將自己假懷孕這個雖是可能被拆穿的事情給解決了。
還真是一箭雙雕!
最後,靜妃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靜妃醒來後抱著蕭天逸哭得撕心裂肺,直言要殺了柳拂這個殺死她孩子的凶手。
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拂,蕭天逸心裏就成了一團『亂』麻。
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宮女在害死別人腹中孩子後這麼冷靜的,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心中一生出這個念頭,就像春日裏的野草瘋長。
他歎了口氣,強壓下被靜妃抱住時的不適,道:“孩子還會再有,你切勿哭壞了身子。”
說著,他就輕輕拍著靜妃的背,讓靜妃冷靜下來。
麵『色』蒼白的靜妃眼角含淚地看直蕭天逸,道:“皇上,那也是您的孩子,您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該害死呢?”
聞言,蕭天逸麵『色』陰沉了幾分。
他的孩子竟被自己以為認識的人給害死了,真是荒唐!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蕭天逸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拂,想聽聽柳拂的解釋。
雙腿早就沒了知覺的柳拂麵無表情地看著蕭天逸,沉聲道:“奴婢並非有意推靜妃娘娘,是她突然抓住奴婢不放,奴婢隻是動了一下,她便倒在地上了。”
靜妃惡狠狠地看著柳拂,生怕蕭天逸相信了她的話,緊緊揪住蕭天逸的衣角,恨恨說道:“難不成本宮會為了陷害你,用自己的孩子做籌碼?”
孩子皆是父母的心頭肉,蕭天逸自是明白。
“靜妃娘娘此言差矣。”柳拂似笑非笑地看著靜妃,繼續說道:“以前皇宮裏也不是沒有過妃嬪為了爭寵而舍棄自己的骨肉。”
這話一出,蕭天逸頓時就黑了臉。
也不知是因為想到靜妃會真的做這樣的事還是因為柳拂說了這樣的話。
聽說了消息的徐豐匆忙趕到靜妃的寢宮,隻見柳拂孤身跪在地上,心裏早就疼成了一片,
他當即就跪在了地上,道:“皇上,臣亦是禦醫,想著娘娘剛剛產,可否讓臣把脈?為娘娘開一貼調養身子的『藥』。”
靜妃冷笑,她又如何不知柳拂與徐豐交好,當即便說:“本宮自有禦醫診治,不需你這樣的人調養。”
說著,她還看了一眼徐豐的衣裳,眼神裏滿是輕蔑。
蕭天逸也知道徐豐與柳拂交好,沉著臉說道:“你最好做自己的本分!”
徐豐卻抬手道:“皇上,靜妃娘娘產與她定無關聯。”
看他一臉肯定的樣子,蕭天逸恨得咬牙切齒,他憑什麼為柳拂求情!“來人,將她二人一同打入大牢!”
話音剛落,幾個侍衛便進門來了,將兩人給帶走。
靜妃楚楚可憐地窩在蕭天逸的懷裏,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陰鷙地看了一眼遠去的柳拂,這一次,她定要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萬劫不複!
“你且休息,朕先回去了。”蕭天逸皺緊了眉頭,對靜妃的靠近很不適應。
說著,他便將靜妃從懷裏拉了出來,扶著她躺下。
見蕭天逸想走,靜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皇上……”
欲說還休的楚楚可憐之態落在別的男人眼裏或許都能有點用處,可偏偏她的對象是蕭天逸。
他皺緊了眉頭,將靜妃的手放進錦被裏,“你好生養著身子,朕還有事情沒處理。”
說罷,蕭天逸就大步離開了靜妃的寢宮。
見他離開的背影,靜妃放在錦被下的手就恨不得將柳拂給撕個稀巴爛。
她現在可是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人,蕭天逸為何就不願意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