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栽贓嫁禍(2 / 2)

隻見桌上放著一大碗白粥,還有一點菜,想必是今夜的晚飯了。

柳拂點了點頭,兀自坐在桌前。那宮女卻自來熟地挪到了柳拂的身邊,指著桌上的菜白粥說道:“這可是我為你留下的,你趕緊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見柳拂拿著勺子在白粥裏攪了攪,宮女的呼吸聲明顯急促了幾分。

甚是警覺的柳拂秀眉輕蹙,動作不變地在白粥裏攪了攪,一大勺下來,正要喂進嘴裏,她的動作卻又停了下來。

走到門口的宮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隻等柳拂一口將那白粥喝了。

卻見她將白粥放下,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

“你還站在這做什麼?”柳拂睨了她一眼,拿出皇後的氣勢來,壓得宮女心神不寧。

被她這麼一看,宮女不自然地埋下頭,道:“那粥已經不燙了,你這樣吹就該吹涼了。”

說罷,宮女便出了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柳拂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將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在門口環視了一圈,見沒人才關上大門。

她掏出一根銀針來,往白粥一探,銀針就成了觸目驚心的黑『色』。

“好大的膽子!”柳拂將銀針擦了幹淨,又往菜裏試了試,依舊是黑『色』,當下就想到了今日被蕭天逸嗬斥的靜妃。

將將才被罰了,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想動手了,還真是她靜妃的風格。

柳拂冷笑一聲,將白粥菜悉數倒掉,原本的倦意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便向著出去走走。

第二日。

靜妃宮中,方才那個宮女正跪在地上,將自己在柳拂房裏所做的一切一一稟告給靜妃。

“你是說,那毒你真的放到她的飯菜裏了?“靜妃把玩著自己的指甲,沒有看底下跪著的宮女。

宮女身子抖如篩糠,道:“奴婢真的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至於她為何沒死,奴婢也不知。”

靜妃冷眼看著她,見她害怕成這個模樣,應是沒有說謊,抬抬手就讓她退下了。

當初的柳拂醫術了得,一把刀比一包毒『藥』更容易殺死她,可現在這個人分明是個宮女。

將兩人聯係起來後,靜妃便放心不下,將自己的心腹派去跟蹤柳拂。

荷塘邊上,柳拂正坐在朱紅欄杆邊上,看著塘裏的紅『色』錦鯉發神。

“做什麼呢?”徐豐遠遠看著柳拂舅子發神,便上前叫醒了她。

柳拂身子一顫,險些摔跤。

穩住身形的柳拂擺擺手,道:“沒什麼。”

心不在焉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沒心事,徐豐看了一眼周圍,見沒什麼人,沉聲道:“你可注意了?給靜妃請平安脈的禦醫一直都是一人。”

這話一出,猶如驚雷。

柳拂看了他一眼,便匆匆離開。

靜妃寢宮裏,柳拂埋著頭在外殿打掃,等著進內殿的機會,卻見一個宮女手裏拿著一個布包,鬼鬼祟祟地出了門去。

柳拂心跟上,隻見她將布包丟在了隱秘處的水溝裏。

待宮女離開,柳拂才將布包撈起來,原是一條做工細致的褲子,隻是上麵卻染著血跡。

這褲……

柳拂恍然大悟,原來靜妃竟是假懷孕,這褲子便是她來葵水時弄髒的。

這是須得告訴蕭天逸!

可她剛到蕭天逸的寢宮,就被匆匆而來的靜妃給攔下了。

“你去哪?”靜妃有意靠近柳拂兩步,目光陰狠地看著她。

“參見靜妃娘娘。”柳拂麵『色』不改地給靜妃行了個禮,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靜妃一把抓住衣領,不能前行。

柳拂心一橫,抬手將靜妃的手抓住狠狠地甩開。

一個趔趄的靜妃陰冷一笑,倒在地上。

“啊!本宮的孩子!”靜妃一臉驚慌失措,看著素白的褲子被染得通紅。

眾人『亂』成一團,靜妃身邊的宮女惡狠狠地看著柳拂,道:“大膽賤婢,竟然敢推娘娘,你們還不快去傳禦醫!”

隻見靜妃麵『色』蒼白地躺在地上,褲腳早已被血被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