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不是很亮,隻有一層朦朧的白將世間籠罩。蕭天逸一手牽著柳拂,一手提著燈籠,陪著柳拂在禦花園裏散步。
黎明總是寂靜的,空氣中依稀可以聽到二人呼吸的聲音。
“蕭天逸,你怎麼了?”不知走了多久,柳拂突然出聲問道。
蕭天逸剛回來的時候,柳拂就注意到了,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但那微微發白的臉『色』,和眸子裏淡淡的倦意,柳拂都敏銳的感覺到了。
柳拂提議出來散步,也不過隻是想讓蕭天逸散散心,不過很明顯是失敗了。黎明的世界,可見度是極其低的,再好的美景也無法觀賞,加之『露』水未散,空氣中滿是『潮』濕之感。
“下麵有人上奏折說溫州大旱,顆粒無收,難民都在往京都湧入。”蕭天逸歎氣,故意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溫州是否大旱,蕭天逸並不知道。他知道他身體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柳拂知道的。而聰明如柳拂,如果沒有個像模像樣的理由,柳拂又怎麼會相信?
柳拂將信將疑,她點了點,姑且暫時相信了吧。
“回去吧,我餓了。”什麼也觀賞不到,柳拂便要回去了。她現在其實越來越懶了,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
等二人走回宮殿的時候,飯餐已經擺在了桌上,柳拂現在畢竟是雙身子的人,總是極其容易餓了,所以臨離開之前,蕭天逸細心的囑咐宮女去準備吃食。等二人散心回來,飯菜也都已經好了。
柳拂見此,一股暖意在心頭流淌。能被所愛之人如此的寵愛,是她的福分。
柳拂踮起腳,在蕭天逸的臉上落下輕輕的一吻,“謝謝。”
謝謝你愛我,寵我,所帶給我的一切。
蕭天逸牽著柳拂的手走到餐桌邊,“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柳拂笑,“我知道。隻是突然就想對你說了。”
蕭天逸不語,隻是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等二人吃完早飯,蕭天逸也就要上朝了,柳拂閑來無事,便坐在宮中給肚子裏的孩子繡起衣服來。柳拂的手拂過肚子,臉上是溫柔的笑意,她希望她的孩子出生之時,穿的衣服都是她一手辦置的。
等蕭天逸下朝之時,柳拂已經將之前完成了一大半的鞋收了尾。鞋子是鮮豔的紅『色』
鞋麵繡著兩朵牡丹,想著著富貴平安。雖說沒有宮中繡娘做的精巧,但柳拂越看越是喜歡,畢竟這是自己一針一線耐心做出來的,繡娘那裏自是比不了的。
蕭天逸一回來,柳拂就將鞋子遞給蕭天逸,“怎麼樣?”
蕭天逸指腹輕拂過鞋麵,“很漂亮,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喜歡的。”
柳拂又從裝著孩子衣物的盒子裏翻出一個荷包,上麵被她繡上了一條金龍,荷包裏麵被她塞滿了『藥』草,有著凝神靜氣的作用,“送你的。”
蕭天逸自打做了皇帝之後的辛苦,柳拂都看在眼裏。她心疼蕭天逸,但又無法為他做點什麼,最後柳拂隻能在她擅長的的領域上做出一個養神荷包給蕭天逸。
蕭天逸結果,放在鼻尖請嗅了一下後,就直接佩戴在了身上了。
二人談笑之時,有宮女來報,說晉國使臣有要事要找蕭天逸相商。蕭天逸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卻被一直盯著他看到柳拂捕捉到了。
柳拂不禁嚴肅了麵孔,“怎麼?”
柳拂可還沒有忘記之前他們讓蕭天逸迎娶朝陽公主的這件事情。
“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了。”蕭天逸捏了捏柳拂的臉頰,並讓一直陪在柳拂身邊的靜靜帶柳拂下去休息,“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不能太過於『操』勞。”
柳拂點頭,坐了這麼一會兒,她也有些倦了,回房睡一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