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太醫院的院首上前一步,跪在蕭天逸的腳下,“皇上您的脈象平穩,並無任何不妥之處。臣等經商談後認為皇上您可能是因為今日『操』勞過度,才會導致的吐血。臣一會兒為您開一些安神的方子,皇上……”
太醫院院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蕭天逸抬手打斷了。他有一種直覺,這次的吐血絕對不會如他們所說的一樣簡單。
蕭天逸揮手讓他們退下,臨走之時並警告他們不得透『露』一句,否則殺無赦。
蕭天逸坐在龍椅上,靜靜的回想著近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晉國求和,和親被拒,吐血。這些事情看似隻是一場巧合,但真的隻是如此麼?
從戰場上無數廝殺而養成的直覺告訴他,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蕭天逸不再細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確定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他命人招來素衣為他診脈。
“怎麼了?”素衣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怒氣,蕭天逸侍衛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深夜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裏拽出,估計沒幾個人會保持著好心情。
蕭天逸搖了搖頭。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隻是直覺覺得這一切不簡單而已。
素衣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裏掏出脈枕放在書案上,用眼神示意蕭天逸將手放在上麵。蕭天逸依言照做。
素衣將手附在蕭天逸的手腕上,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嚴肅起來。她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語氣沉重的說道,“另一隻手伸過來。”
見素衣這模樣,蕭天逸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素衣又『摸』了許久的脈,哪怕再不願相信,素衣也隻得相信,脈搏上真真切切的顯示蕭天逸中了蠱毒。
“是蠱毒,是晉國皇室為控製官員所製的特質蠱,而解『藥』也隻有他們有。”素衣說道。
這蠱毒還是她早些年遊曆之時無意間得知,此蠱依脈而生,依脈而存,尋常人診脈是不會察覺出有什麼波動的,隻會以為種蠱者身體無恙。而素衣天生對脈象有著敏銳的洞察力,這才有所察覺。
蕭天逸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別告訴拂兒。”
她胎象還不是很穩,如果知道這種事情,蕭天逸怕柳拂過於擔心他而不能安心養胎了。
“我知道。”素衣說道,想了想,她又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蕭天逸聞言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眸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凶光,“既然他們都敢對我出手了,那麼也就不必存在了。”
不管對方是抱了何種目的,蕭天逸都不會去做那隻待宰的羔羊。
柳拂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因為懷孕,她近來夜裏睡的總是不踏實,時常會醒來。往日這個時候,蕭天逸總是會摟她入懷,見她睡去,才安心。
可今夜,那個躺在她身側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蕭天逸那裏已經毫無溫度,看來已經出去有一段時間了。
柳拂揚聲招來侍衛,她問,“蕭天逸呢?”
“皇上出去了。”侍衛語氣恭敬的回道。
“何時。”柳拂的臉黑了下來,懷孕期間的女人,情緒總是變得飛快,也許上一秒還喜笑顏開,下一秒就會怒火中燒。
柳拂隻覺得現在煩躁的很,有一股火氣堵在胸口處。
“這是怎麼了?”侍衛剛要回話,便被從禦書房回來的蕭天逸搶先出口,他揮手示意這麼侍衛下去,坐在床上將柳拂摟入懷中。
“沒什麼。”柳拂的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感受到蕭天逸溫暖的懷抱之時,她就再也生不起任何氣了。
蕭天逸『揉』了『揉』柳拂的頭,倒也是習慣了。孕『婦』總是反複無常,無理取鬧一些。
“陪我出去走走吧。”柳拂握住蕭天逸的手,與他十指交扣。
“好。”蕭天逸毫不猶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