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有些奇怪,她竟然否認了自己叫墨言,那日柳拂為了她對那個胖子施針的時候,叫她墨言,她也並沒有否認不是嗎?
“阿言姑娘,失禮了,抱歉。”蕭天逸順著她的意思改了口。
墨言報以一個微笑,便帶著人轉身離開了青竹院。
直到完全看不見墨言的背影時,柳拂才憂心忡忡的走到蕭天逸的麵前。
“王爺,她……”
“不必說了。”蕭天逸打斷了她的話,“你就當她不是你當日救下的那個墨言吧,隻是長得相像而已,人各有命,也有權選擇自己想走的路,日後即使刀劍相向,也不必心慈手軟。”
柳拂一愣,即使那就是墨言,若是為木冉清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同樣也不會手軟的吧。
“主子,那……羅曉的事情怎麼辦?”羅俊也是十分不放心的上前來問。
蕭天逸轉頭看了他一眼,嗅到他身上沾染到的淡淡的血腥味,便知道他已經將那假羅曉的屍體處理掉了。
“是『自殺』的吧。”
蕭天逸問道。
羅俊仿佛又被人揭了老底一般,悻悻的點了點頭。
“黃奕,羅俊,回去準備,我們先去將羅曉救出來。”蕭天逸對二人吩咐道。
一聽這話,黃奕和羅俊的雙眼一亮,滿眼期待的看著蕭天逸,有些不敢相信,就真的要選擇大白天來做這樣的事情嗎?
“王爺,這大白天的,就這麼去?”
柳拂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可這話剛問出口,她自己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王爺,你是不是就等著在白天動手?誰都想不到咱們這麼大的膽子,選擇容易暴『露』行蹤的白天,而且咱們現在表麵上,仍是府中的客,即使被人發現,也有理由,有身份來自圓其說?”
柳拂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換來的,是蕭天逸的微微一點頭。
“木冉清的晚宴開始前,我們就會回來,若是不回來,就是直接赴宴去了,我會讓佩佩回來通知你。”蕭天逸說。
可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柳拂一個人留在青竹院中守著。
“為什麼這次不帶上我了,明明是我知道那個別院的位置和具體情況!”柳拂不甘心的向他爭辯著,希望蕭天逸可以改變主意,她一點也不想留守在這埋了一具屍體的院子裏。
“你想一起去?”蕭天逸側目問著她。
柳拂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青竹院中必須有人留守。”他說。
柳拂閉上了嘴,可那殷切的眼神,卻仍是不想放棄去贏得一個跟在他身邊,甚至是護他周全的機會。
“秋姑娘,此去十分危險,你不會多少武功,還是留在青竹院吧,我們會保護主子。”黃奕上前來勸著柳拂。
接著,羅俊也開始勸她。
無奈之下,柳拂隻好答應了留守青竹院,若是再不答應,她豈不是成了任『性』妄為的女子了。
“若是遇到危險,就放出信號,我可以隨時過去。”
柳拂最後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便目送他們離去了。
就這樣,在柳拂十分不情願的情況下,和蕭天逸再一次分開了,她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悲不喜,不笑不鬧,搬了一張小桌和一把椅子,靜靜的坐在院中,一邊研究著她的毒『藥』和銀針,一邊等著他們回來。
她的桌椅正對著青竹院的大門的方向,隻要有什麼動靜,她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大門外的情況。
而蕭天逸一行人,正順著府中的花園和池塘,一路故作興致勃勃的欣賞美景,一路處處都在留意著地形和來往的家丁。
沒有人攔住他們,路過的家丁和丫鬟都向他們行禮,暢通無阻的一路,讓蕭天逸的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
根據之前柳拂向他描述過的路線和標誌,蕭天逸很快的確定那那所別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