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嚴熵想拉她一把,都無能為力,但又不可能再看她越陷越深。
“後來呢?她怎麼樣了?你又為什麼會穿書進來?”
聽到這個問題,嚴熵似乎有些驚醒。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稍稍挺直腰板,劉夢娜知道,那個城府極深,又警惕陰冷的嚴熵又回來了。
“後來她繼續穿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
反正我進來之前,她失蹤了。”
劉夢娜試探著推測道:“這麼說,作者可能也在小說世界裏?”
嚴熵不置可否,“可能吧,誰知道呢。”
“這麼多年你都沒查查她的在小說世界的下落嗎?”
嚴熵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我當然查了,沒有查到。”
隨後即刻轉換話題,“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還有你剛燒的熱水給我倒一點。”
“哦好。”劉夢娜轉身去拿水壺。
她明白嚴熵今天不會再說什麼了,但她已經隱約看出哪裏出了問題。
嚴熵和小說作者曾經是男女朋友,這一點她相信。
但要說嚴熵不知道作者的下落,她可不信。
因為每次問到這一點,嚴熵總說自己忘了,或記不清了。
很明顯是他不想說,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而他隱瞞的事,也許就是他們穿書的關鍵。
還有一點,劉夢娜猜測作者很可能不在書裏。
因為按照嚴熵所說,作者是那種想要完全掌控劇情的人,也就是小說世界的上帝。
但劉夢娜在這裏待了一年多,還沒遇到誰是能一直囂張跋扈,所向披靡的。
就連男女主都不行,他們還是按劇情在走。
所以,小說的作者到底去了哪,也是個未解之謎。
享用完一頓肉食美餐後,兩人都吃的酒足飯飽,恰好給明天節省下了幹將。
最後,每人又喝下一碗熱騰騰的開水後,身子終於變得溫暖又舒適。
嚴熵提出他先站第一班崗,讓劉夢娜先睡。
劉夢娜便謝過後欣然答應,先睡兩小時起來換崗。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輪流休息,每隔兩小時換一次崗。
守夜的人坐在帳篷外的篝火邊上,也不算太冷。
直到東方天際的第一縷陽光升出天際,還在守夜的劉夢娜才意識到,他們終於平安地度過了這一晚。
“嚴熵醒醒。天亮了。”
劉夢娜熄滅篝火,探身進帳篷叫醒嚴熵。
嚴熵似乎也睡得很淺,劉夢娜掀簾子的動靜,就讓他微微清醒。
聽到劉夢娜的聲音,嚴熵睜開眼,揉揉眼睛。
此時剛從睡夢中醒來,嚴熵的神情略顯疲憊,下巴上也出現了一層淺淺的胡須。
但這時的他收斂起了往日那種鋒利警覺,看上去竟有種單純柔弱的感覺。
嚴熵坐起身清清喉嚨,“咳…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用了。我已經休息夠了。”
劉夢娜說著,給嚴熵遞去一碗熱水,“喝點熱水潤潤嗓子吧。”
嚴熵怔了怔後接過,而後喝了一口,“謝謝。”
溫熱的開水浸潤他幹燥的喉嚨,緩緩流淌過他的胸腔,讓他感覺仿佛周身都浸潤在溫暖之中。
就算嚴熵想拉她一把,都無能為力,但又不可能再看她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