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希伯為中國解放事業所做的貢獻,一直為中國人民所緬懷、紀念。***講他與斯諾這段爭論,用意不在誰是誰非。其旨在說明,**對斯諾《紅星照耀中國》-書所傳播的觀點表示讚同。
1939年9月,斯諾抓住了一次機會,再訪西北。
自這年5月開始,胡宗南部隊就對邊區實行了封鎖,西起寧夏,南沿涇水,東至黃河,在綿延千裏的陝甘寧邊區周圍修了五道封鎖線,派重兵駐守通往邊區的每一個關口,搜查來往過客,逮捕進步青年。斯諾因是以“工合”國際代表的身份去的,且身上帶有宋子文給西北行營司令長官蔣鼎文和國民黨第一軍軍長胡宗南的信,才被獲準通行。
斯諾此行是此後五年外國記者獲準去延安的最後一個。
他的第一站是**新“府”延安。**和**不少領導人住在這裏。三年後故人邂逅,話新敘舊,甚是高興。
“延安比保安好,是不是?”依舊穿著一套普通士兵製服的**笑著問斯諾。
斯諾實在無話可答,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日軍空襲給這座城市造成的嚴重破壞。“幾乎每一座房屋都毀壞了。”
“自從你1936年訪問我們以來,我們曾竭力在各方麵求進步。給我們一些時間,如果我們能保持現在的進步速度,到1945年我們就可有一些東西給你看了。”**做了一個氣吞山河的手勢。
斯諾考察了延安地區的工農業生產、教育文化事業、生活衛生條件,觀看了冼星海親自指揮的那唱遍“黃河到黃海”,充滿生命衝動的《黃河大合唱》。退場時,**問他覺得怎麼樣,他答道:“好極了,這是燕京大學合唱《救世主》之後,我在中國聽到的最好的合唱。”
斯諾對延安女子大學很感興趣,他在女大“消磨了開闊眼界的一天”,參觀了女大的教室和宿舍,了解了學生的來源、成分、女大的課程設置、學生的生活和畢業去向。他在《為亞洲而戰》一書中這樣描寫他所見到的師生員工:“職員和學生都穿著棉製服、布鞋或草鞋,她們的短上麵戴著軍帽。不敷脂粉。……她們總是露著笑容,像你在中國勞動人民中所看到的一樣,沒有了這,這個國家對於多半外國人將感到一個永久陰暗的天空般的窒息。”斯諾深有感觸地說,女大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個真正女子英雄的大學”。
9月25日、26日,**在窯洞中兩次正式接見斯諾。**住的窯洞“一共包括了書室、臥室和會客室三個房間。牆壁粉刷著白石灰,地上鋪著磚塊,還有一些毛太太所添置的女性的裝飾,僅此而已。……毛自己仍隻有兩套製服和唯一綴補過的大衣。他壓根沒有個人的財富”。
斯諾覺得**除體重增加了,頭剪短了以外,和1936年比沒有變化。“他仍是人民中的平常人,有農民和知識分子素質的奇異的摻雜,也有偉大政治目光和普通常識的非常的混合。他革命的樂觀主義始終不動搖;他永遠自信**最後必在中國勝利,他還是徹夜工作到天明。他依然是世界形勢的研習者和政治的分析家。”
1939年9月25日晚上,**在他的窯洞裏就統一戰線問題,同斯諾進行了正式談話。
斯諾問:“國民黨對抗日戰爭的政治基礎的說法,同**的說法似乎有些矛盾。**一再強調,統一戰線是這個戰爭的政治基礎,但是這個詞在國民黨的文件裏卻沒有地位。在國民黨看來,戰爭的政治基礎是**和所有其他黨派服從於國民黨的獨裁。
“例如,在重慶我采訪了張群將軍,問過他對這一點的意見。他說,談不到什麼統一戰線,中國隻有一個合法政黨,一個合法政府,這就是國民黨。邊區政府是完全非法的,最終會被消滅。蔣鼎文將軍在西安對我說了同樣的話。他說,在中國除國民黨外沒有旁的合法政黨。**在同委員長達成協議後,就‘不複存在了’。因此談不上什麼統一戰線。**在中國沒有任何合法地位,雖然。前**人,作為國民黨軍隊的一部分,有權維持一些辦事處和倉庫。去年陳立夫講的也是差不多一樣的話。蔣介石委員長最近對一個德國記者說,‘中國**一個也不剩了’,這顯然否認了**的合法存在,因此也否定了統一戰線的概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