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書庫www.hxsk.net斯諾認為不能把一大堆難以理解的東西塞進書裏,那要毀掉這本書的銷路。***在尼姆整理他的筆記時,斯諾吩咐她刪掉所有那些人名、地名和部隊名稱。然而,尼姆在抄寫時卻一個也不刪掉,她認為:“這是**運動的內部秘史,盡管它有可能使某些潛在的讀者感到厭倦”,但“這會使該書在年複一年的未來,具有經久不衰的永久價值”。
斯諾總是不慌不忙,漫不經心,而尼姆卻謹慎細心,考慮周到。他們的分工是斯諾掙錢,尼姆負責其餘的一切事,包括鼓勵他旅行和寫作。尼姆熱好動,斯諾卻比較務實,二人性格都很要強、都很有主見,因而也不時有激烈的爭吵。這種現象從他們結婚到離異從未間斷過。
他們最終在1949年離異了。幾十年後,尼姆這樣回憶他們在中國的這一段工作和生活:
“我想起了那兩位20多歲的青年人——他們是多麼勇敢!他們要求於人的,甚至連相互要求對方的,是多麼的微不足道!他們給予的又是那樣的多,卻從來不向他人訴說,甚至相互之間也從不談論這些事。這是一段比1949年離婚的結局更完滿的經曆,然而那個結局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一出戲要是沒有悲愴,沒有不幸,沒有衝突,沒有善與惡的鬥爭,那還算什麼好戲呢?”
同斯諾一樣,尼姆·韋爾斯是中美人民友好的見證人,同時為中美友好付出了代價。她長期住在紐約北邊麥迪遜的兩間舊房子裏,這還是四十年代斯諾用《紅星照耀中國》的版稅買的。在普遍高薪的美國,海倫每月僅靠300美元過活,她自己也認為這是個奇跡。還在1980年時,她已經10年未交房稅,共欠政府4500美元稅金。如果照章辦事,她隨時都可以被趕出家門。自打麥卡錫主義盛行時起,她出書困難了。但她從不停筆,已經寫出17本書稿了,其中多與中國有關。專程去看望她的老朋友、中國作家蕭乾問她:17部書稿這樣無限期地擱淺,你還寫下去嗎?海倫的回答是那樣堅定:“當然寫下去,一直寫到最後一息!我不是為出版商寫的,我是為後世寫的。”
海倫的晚年是淒涼困苦的。她在中國的老朋友丁玲等曾在《人民日報》上為之呼籲。中國政府也沒忘記她,曾經邀請她在1972年、1973年、1978年3次重訪中國。海倫以高昂的精神不顧年邁,沿著當年的路線重遊保安、延安,並寫了《新西行漫記》。正像她自己所說:一息不停,她還要寫下去。1991年,中國作家協會和中華文學基金會授予她“理解和友誼國際文學獎”。1996年6月,中國政府授予她友好大使稱號。1997年1月11日走完近一個世紀人生旅途的她,溘然長逝。許多美國人可能已經淡忘了這位老人,隻是在她所居住的麥迪遜市搞了個小小的葬禮。中國人民則仍然牢記她在推動中美友誼中的貢獻,在人民大會堂為她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
海倫是斯諾親自介紹到蘇區訪問的第一個外國朋友。繼海倫之後,斯諾又介紹和帶動了一批外國友人到蘇區和抗日根據地考察采訪。比較著名的有貝特蘭、卡爾遜、福爾曼、斯特朗、斯坦因、愛潑斯坦、貝爾登等。由於是出自斯諾的介紹,**對他們也極其信任,大多親自接見,並對他們表過一些重要的談話,如選人《**選集》的《和英國記者貝特蘭的談話》等。這些外國朋友離開蘇區和各抗日根據地後,都寫了許多通訊報道和著作,及時詳細地向全世界和全中國介紹了中國**和**的主張以及抗日根據地的況,除去史沫特萊、斯特朗、王安娜、海倫這4位傑出女性的優秀作品外,還有貝爾登的《中國震撼世界》、斯坦因的《紅色中國的挑戰》、福爾曼的《來自紅色中國的報告》、卡爾遜的《中國的雙星》,愛潑斯坦的《中國未完成的革命》、貝特蘭的《中國的新生》……
於是,一股巨大的“中國紅區熱”的浪潮興起了。**對迎接斯諾介紹的外國朋友表現了極大的熱,因為他深知這是打破國民黨**,爭取國際聲援,動員全民族抗戰的一條重要渠道。在此問題上,他和斯諾有完全一致的觀點。介紹和接待卡爾遜到各抗日根據地考察是其中的一個典型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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