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毅來說在少室山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和尚們嘴裏念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尊尊佛像威武森嚴,他隻知道這些佛像名叫菩薩。高樓聳立,寬闊的大雄寶殿內香火鼎盛,香火成雲霧般聚在房頂之上,內廳是文殊院,十八羅漢相擺於兩側,廳正中一個老和尚正閉眼盤坐誦經。懷真帶著蘇毅至身文殊院看著老和尚背影說道:“阿彌陀佛,方丈師兄,懷真遊曆回來了”!
“兩年了”,懷心方丈並未睜眼起身,隻是停下所誦經文回應道。
“是的,離寺兩年了,不知方丈師兄這兩年身體可好”?懷真親切的問道。
“無恙,無恙,隻是虛智師叔去年圓寂了”。懷心方丈慢慢站起身看著懷真說道。
“善哉,善哉,兩年未見,竟已是天各一方,懷真稍後便去靈前參拜”!懷真道。
“這位是”?懷心方丈看著蘇毅問道。
“一位故人之子,受人之托帶到少室山習字,參悟佛法”。懷真對懷心說完既而轉過頭對蘇毅說道:“毅兒,來見過懷心方丈”。
“蘇毅拜見方丈”,蘇毅發著童音說道。
“阿彌陀佛,玄、靈、慧、虛、懷、度、止、苦,我少林虛字輩以上高僧都亡顧已盡,你既入少林便將納入苦字輩列,法號苦念”,懷心方丈對蘇毅說完轉過頭對懷真接著說到:“師弟,你帶他到達摩院去吧,懷目懷仁兩位師弟看能拜在誰的門下,事了之後叫上兩位師弟一起到藏經閣一趟,有要事要與你們商量”。
“善哉,善哉,我這就帶他過去,方丈師兄告辭”,懷真說道。
“方丈大師,告辭”,蘇毅說道。
懷真和蘇毅出了文殊院向西側達摩院走去。庭院中樹木蔥鬱,排列有序,院牆黃瓦紅牆。懷真一邊走著一邊開口問道:“苦念這個名字你可喜歡”?
“蘇毅是我爹取的,我爹說名字就是他給我最好的祝福,希望我麵對任何事都有持之以恒的毅力,苦念是方丈所踢法號,也是方丈對蘇毅的祝福,方丈也許看出我心有牽掛,以苦為輩,以念為號。從今天起我便是少林弟子,我願接受”。蘇毅道。
“如此悟性,雖與佛門有緣,但是你注定……”懷真說到一半卻不再出聲。
“注定什麼”?蘇毅問道
“蘇允,李狗蛋還有你,你們三個裏麵你是最有慧根的,隻是你注定要剃光頭,你願意嗎”?懷真問道。
“一個光頭罷了,沒什麼的”。蘇毅斬釘截鐵的說道。
“哈哈哈,阿彌陀佛”。懷真大笑。
至身達摩院前,懷目懷仁兩位大師正站立門口。見懷真二人到來笑臉相迎。
“阿彌陀佛,懷真師兄做遊方僧回來了”,懷目道。
“阿彌陀佛,兩年了,兩位師弟近來可好”,懷真道。
“無恙,師兄這位小友是”?懷仁問道。
“這是苦念,懷目師弟的弟子”,懷真道。
“師兄這是給我招募來的弟子?怎麼法號都有了”?懷目問道。
“方丈師兄所賜,懷目師弟稍後便可為他剃度”,懷真道。
“他不用剃度了,出家在家修行是一樣的,剃度帶發心性是一樣的,少林寺剃度出家又不守佛法逐出師門的光頭每年總會有。這孩子滿眼慧光,麵相懷善,不剃度也不會影響修行”,懷目道。
“阿彌陀佛,懷目師弟真是慧眼識人呐,你隻教他識字誦經便可”,懷真說道。
“善哉,善哉,不習武,甚好”。懷仁道。
“對了,方丈師兄讓我們稍後前往藏經閣,說有要事商量”懷真道。
“度青,你帶苦念換身衣裳就去菜園吧,苦念字輩排最末,按理應當是你徒孫,但他拜入我門下,便是你師弟,苦念年歲尚小,你要好生照料”。懷目對度青說道。
“善哉,善哉,這就走吧”!懷真道。
林間小道,一位青衣女子帶著一個小女孩走過。蘇諾冰停住了腳步,蘇允在其後麵問道:“蘇娘,怎麼了”?
“我們被包圍了”,蘇諾冰道。
“可是這附近沒有人呀”!蘇允張望四周說道。
“出來吧,你們跟著我們一路了”!蘇諾冰大聲說道。
“姑娘好功夫”,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並未蒙麵,一張黝黑的臉一道刀疤格外明顯。隨後周圍出現七個黑衣人,已將二人包圍。
“閣下這是……”蘇諾冰一邊以眼角視線環顧四周一邊說道。
“受人之托,來殺你的人”,領頭的說道。
“允兒,你怕嗎”?蘇諾冰蹲下拍住蘇允雙肩,看著蘇允的眼神問道。
“允兒不怕,可是蘇娘你的傷……”蘇允縐著眉頭說道。
蘇諾冰看著蘇允,露出一絲笑容。突然右手抬手以桑合劍氣刺死右側一人,左手一掌打出,掌風從蘇允耳邊呼嘯而過,以掌力鎮退蘇允背後兩人。繼而往左一個轉身右手氣劍反向劃過左側兩人喉嚨,左手一掌推向領頭的兩人,領頭人側身躲過掌力,掌力打中旁邊一人,左側還有一人一劍刺來,蘇諾冰右挪一步,一指劃過此人頸脖。此刻圍攻的八人已死四人。蘇諾冰後背衣裳滲出一片血色。被掌力擊退的三人雖已被打傷,但蘇諾冰目前還很虛弱,沒辦法像在兩儀門那般下手狂戰。
“一個帶傷的女人卻有如此身手,五招之內將我冥血盟的人殺三傷四,看來回去得問他加錢了,妖女,你是何人”?領頭的問道。
“嗬,可笑,不認識我也敢接這活,真是人為財死”!蘇諾冰冷笑道。
“少廢話,受死吧”!領頭的說完便一個箭步飛來,正麵一刀劈下,蘇諾冰退一步單手抱起蘇允,領頭人見蘇諾冰躲過這一刀緊接一步衝來橫刀揮過,蘇諾冰再退一步半,刀刃離喉嚨一寸處劃過。蘇諾冰見勢以氣劍劈下,領頭人橫刀擋劍,蘇諾冰抬腳踹中此人胸口,將其踹退數步。突然後麵被掌力鎮退的人一刀劈中蘇諾冰後背,蘇諾冰反手一指一道桑合劍氣直插此人胸口。此時冥血盟已死四人,一人被掌力打成重傷,能戰者加上領頭人還有三人,依然難以對付。蘇諾冰本就重傷,加上剛剛這一刀已然成為待宰羔羊。
見情勢不妙,蘇諾冰看著蘇允,嘴角和肩上傷口流著血,眼睛也開始模糊。此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馬叫聲,蘇諾冰用最後一絲力氣朝馬聲傳來的方向飛去。
“快,攔住她”,領頭人大喊一聲,三人同時騰飛起來,卻晚一步。蘇諾冰看見一男子騎著馬在前麵跑著,便隨後一腳將騎馬男子踹下地,帶著蘇允騎上馬狂奔而去。
“她受了重傷,跑不遠,給我追”,領頭的說完三人便一起追去!
此時少林寺內,方丈懷心,達摩院首座懷目,文殊院懷仁,懷真四位當世高僧正在藏經閣內。
“阿彌陀佛,方丈師兄找我們來所為何事”,懷真問道。
“冥血盟你們聽說過嗎”?懷心方丈問道。
“不曾聽過”,懷目懷仁同時說道。
“聽說過”,懷真說道。
“你們倆常年在寺院內,不曾聽過實屬正常,但你們應該知道‘祭冥尊靈,歃血為盟’這句話吧”!懷真方丈此話一出,懷目懷仁瞪大著眼訝然不已。
“此門派由我佛門分化而來,卻又極力反對佛門道法。二十年前,橫行中原,令中原武林各大門派一度束手無策,八年前因冰魄珠血洗田氏一門,田海山的父母也死於其中”。懷真道。
“當年兩儀掌門歸海晚常出手救下田海山,收入門下,與汪招敬、石錢楓、於由田共為兩儀四傑”,懷心方丈道。
“此後便是我少林虛法、虛智、虛明三位虛字輩高僧連合檀嵩宮掌門鐵展鬆和座下兩大千字輩弟子吳千東、石千棠除去冥血盟一幹人等”。懷真道。
“阿彌陀佛,沒錯,冥血盟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一般都以誰的武功高誰當掌門,任何有利於掌門的事情哪怕是被滅門也要去辦,因此有為財,為仇,為名利之人隻要武功有一定水準都會加入冥血盟。八年前為冰魄珠冥血盟在中原大開殺戒,我師父虛法方丈和吳千東也死於這場戰役”,懷心方丈含淚道。
“現如今冰魄重現江湖,冥血盟也在此時出現想必江湖上又會迎來一場血雨腥。聽說最近冥血盟的人隻是幹些替人殺人尋仇的買賣,不知為何”,懷真道。
“師父,不好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四人間的對話。度青疾速跑來,衝進藏經閣,見四位急速喘氣著說道:“方丈,師父,師伯,師叔,不好了,苦念,苦念他……”
“度青,別著急,你慢慢說,苦念他怎麼了”?懷目問道。
“方才我讓苦念在禪房換衣服,卻聽到他喊肚子疼,疼的滿地打滾,弟子推門進去一看,他肚子已經被冰凍住,胸腔也開始慢慢結冰,整個人都快僵硬了”。度青說完,懷真便急促的喊了一句:“在哪間禪房,快帶我去”。
度青領著四位高僧一路小跑至身苦念所在禪房,苦念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冰人。懷真扶起冰人,一掌擊中其後背,苦念身上的冰塊碎了一地,便癱軟在地上。懷目便蹲下為其把脈,片刻間麵露難色。
“脈搏極其微弱,但卻很頑強。這似乎不是病症所至”,懷目道。
“懷真師弟,這孩子從何而來,身體怎麼會無故結霜成冰”?懷心方丈問道。
“三個孩子……難道……”懷真心有所思喃喃自語。隨後便對度青道:“度青,你速去夥房燒水,快”。
“這莫不是寒毒”?懷仁道。
“沒錯,他應該是把冰魄吃下肚中,如今冰魄所含寒毒在體內化開,我們要以內力為從體外壓製寒毒擴散”。懷真說完,四大高僧圍起苦念席地而坐,一齊出掌發力。片刻間苦念身上所結冰霜慢慢化去,虛弱的苦念微微睜眼說道:“好冷”!
兩個時辰之後,幕色下的寺院在皎潔月色下紅牆黃瓦,庭院長廊顯得格外明淨。苦念醒來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大木桶中,桶中熱氣騰升。朦朧中四位高僧和度青站立眼前,桶下灶台旺火燃燒著柴禾劈咂作響。
“苦念,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度青問道。
“舒服多了”!苦念思聲說道。
夜色下,一名女子徐步走在一無名村村道。此女子約十七八歲模樣,精致白棠一身,高紮馬尾,兩鬢青絲垂耳,其身高婷直立,行月下,翩若驚鴻,好一道仙風俠骨。背後馬蹄聲徐徐近身。回眸一看,一匹馬馱著一個小姑娘和一受傷女子。行至眼前受傷女子突然掉落腳邊,定睛一看:“蘇娘”?
夜已深,在一客棧三人同住一間房。在料理好蘇諾冰傷勢之後便聽到街道上有四名黑衣人至身客棧門前。此女子看著蘇允以食指豎於嘴前示意蘇允不要出聲之後便熄燈。從窗戶望去,借月光照下此四人有一人是被另一人攙扶著的,嘴角微翹,便輕步走出房間。
“她的馬在這兒,跑不了,進去搜”,領頭人說完便一腳踹開客棧大門。一進客棧正對著一位白衣女子。
“女掌櫃,外麵那匹馬的主人何在”?領頭人問道。
“你見過我這樣的掌櫃嗎”?女子說完便從兩袖口各抻出一支玄鐵判官筆指著大門道:“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收手?給我殺了她”,領頭人話音未落,兩位黑衣人便提刀衝向此女子,此女子瞬間飛出手中判官筆,兩筆直插兩人喉嚨。緊接著瞬步衝向領頭人,將途中取回的兩支判官筆架於領頭人頸脖處。
“蘇娘是被你們所傷”?女子問道。
“那個帶著小女孩的女人嗎?是我們打傷的”,領頭人說道。
“我暗耀星辰的人你也敢動”,女子說完便雙筆劃過此人頸脖,此人便倒地不起。
次日,山川峭崖下,江水平靜徐流,山腰間一條小道由叢林劃開,一白衣女子駕駛馬車緩緩前行。
“姑娘,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蘇允從馬車裏探出一個小腦袋出來問道。
“易楠山”,白衣女子說完便聽到馬車裏傳來幾聲咳嗽。便停下馬車,蘇允早已縮回腦袋,白衣女子便隨著進入馬車。
“桑落部主,你醒了”,白衣女子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蘇諾冰說道。
“璃珊,是你,別用這表情看著我了,這是哪兒”?蘇諾冰細聲說道。
“嘿嘿,蘇娘,我們到君山澗了”,戴璃珊笑嘻嘻的說道。
“君山澗,是你救了我們”?蘇諾冰問道。
“師父讓我前去中原送藥,回來途中遇見你們,你現在傷勢很重,我先帶你到我易楠部療傷”,戴璃珊說道。
“雅楠師妹,說來也好久沒見她了,她最近怎麼樣”?蘇諾冰問道。
“挺好的,每天以藥為伍,先別說話,你現在需要休息”,戴璃珊說完轉過頭,一張英氣秀麗的臉湊近蘇允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蘇允……兒”蘇允斷斷續續的說道。
“蘇?允兒乖,你現在要好好照顧蘇娘,知道嗎”!戴璃珊神情疑惑一下說完便退出馬車外駕著馬車繼續前行。
此時少林寺藏經閣內,方丈懷心,懷目懷仁三大高僧正在翻閱經書,為苦念尋找驅毒方法。
“目前我們四人雖已將各自內力輸入苦念體內,保住他性命,但寒毒終究不能盡數除去恐怕日後寒毒會再次發作”,懷心方丈說道。
“是啊,這冰魄本就是至毒之物,苦念小小年紀吞下這劇毒這物,能活到現在也是奇了”,懷仁說道。
“阿彌陀佛,方丈師兄,兩位師弟都是當世高僧且慈悲心腸盛華,但終究恪守成規”,懷真推門進入藏經閣說道。
“此話怎講”?懷仁問道。
“這冰魄珠最初隻作保屍身不腐之用,如今最大用途是練就內力所用,我少林武學雖天下第一,但是每樣絕技都要對照相應佛法相襯相輔練習,方能化解各大絕技所帶戾氣對自身傷害,且內力越強,所駕馭絕技就越多,戾氣越重。冰魄存於苦念體內,日後內力修為深不可測,苦念是懷目師弟座下弟子,你可讓他修練內力,外加傳授少林絕學,以戾氣抵禦寒毒”,懷真說道。
“這……”懷目看了一眼懷心方丈說道。
“阿彌陀佛,目前恐怕隻能如此了”,懷心方丈感歎道。
溪水川流不息,兩側破房爛瓦,雜草過膝。一座被歲月蓋上青苔的小石橋連接兩岸,石橋正對著一廳缺磚漏瓦的大堂,堂中共六人。為首之人戴著麵具,在祭拜過大堂之上的冥尊王相之後麵具人開口問道:“各堂生意如何”?
“想當年我們冥血盟在中原武林一度令人聞風喪膽,各大門派無不俯首稱臣,現如今怎麼就成了他人殺人尋仇的工具了”?說話之人高八尺有餘,發絲青白相間,身軀隆腫,背上背著一柄寬闊長劍,眉目間殺氣騰騰怒視著麵具人。
“你知道的,我隨時可以殺了你,言語間還請你放尊重些”,麵具人轉身說道。
“尊主莫怪,何龍堂主在冥血盟年月較長,隻是忍受不了冥血盟如今這番景像,才出此言”,其中一白淨男子說道。
“何堂主快人快語,但你有所不知道,在下挑戰你們五位堂主,將爾等一一打敗當上冥血盟尊主,其因有二,一來我有些私事欲讓各位幫忙,二來嘛,便是回報大家,讓冥血盟重現往年風彩”,麵具人對五人說道。
“什麼忙”?何龍問道。
“這個忙一時半會兒是幫不上的,還是先將冥血盟發展狀大之後再談鄙人一自之私如何”?麵具人說道。
“如何壯大?充當殺手,賺得一身銅臭”?何龍不屑的說道。
“不錯”,麵具人說道。
“看來閣下是個生意人,有錢之後呢”?何龍問道。
“冥血大殿總要用錢來修一修吧!日後你們會知道的,諸位盡可放心,這也算是我做為尊主給你們的一個承諾”,麵具人說完停頓了一下看著白淨男子接著說道:“黃凱堂主,暗耀星辰的監視及蘇諾冰的情況如何”?
“稟尊主,已派人潛入,隻是蘇諾冰……”黃凱神情緊張止語不言。
“看來是失敗了,此時她應該回到桑落了,恐怕是沒機會了,記得把銀兩退回”,麵具人說完繼而轉向看著何龍說道:“何堂主,少室山目前什麼情況”?
“也已潛入,隻是懷真和尚前些時日帶回來一個孩子,這孩子好像發了一場大病,那群禿驢竟束手無策,不過最近那孩子好像病有所好轉,時不時在菜園子打理,有時待在藏經閣一整天不出門”,何龍道。
“竟有此事”?麵具人說道。
“是很奇怪,一個少林中人不用剃度,帶發修行也算正常,但寺院中任何地方他卻是進出自由,更奇怪的是一到晚上他便到夥房把自己泡進沸水桶中,一泡就是兩個時辰”,何龍道。
“秘密監視繼可”,麵具人說完轉身對另外三人問道:“兩儀門、龍九城、檀崇宮可否有什麼異常”?
“稟尊主,兩儀門田海山已繼任兩掌門,檀崇宮沒什麼異常,隻是這龍九城隻是以商為業而已,且城中除了龍家以外大多是平民百姓,屬下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其中一個顴骨高凸,麵黃肌瘦之人說道。
“監視龍家便可,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改天我親自去拜訪龍城主”,麵具人說完,五人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