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冰魄令(1 / 3)

清晨,兩儀穀大雪紛飛,高山不見往日鬱蔥。兩儀門弟子身穿白孝成列跪在大堂兩側,隻聽外麵傳來:“龍九城城主前來祭拜”。

“霜淩派掌門前來祭拜”。

隻見大堂兩人徐徐走來,身披一層厚雪,至身靈前。左側一旁兩儀門三當家於由田起身對二人致禮,二人回之於禮。右側一弟子遞過六柱香分給兩人,兩人行禮上香。禮畢,三人再行禮。此時龍九城城主龍巷禁對於由田道:“貴派掌門汪招敬汪老先生突然殯天實屬惋惜”!

“是啊,汪老先生在武當中的聲譽,為武林所謀之福也是無人可及”霜淩派掌門楊穩道。

“掌門師兄年事已高,晚年得見兩儀發展,武林平靜,也是師兄夙願,隻是……”

“於兄節哀”楊,龍兩位道。

“不提也罷,我二師兄在廂房已經三天沒出房門怕是有些心事,望兩位前去開導一二,於某在此謝過”。

“哦?莫不是你師兄田海山傷心所至”?楊穩問道。

“或許吧,如果師兄開口了還請兩位如實告之在下師兄真實想法,我總覺得以師兄的心思怕是不隻是傷心所至”於由田道。

“一定,一定,也望於兄節哀”楊穩道。

“你師兄田海山三天沒出門?倒也不像他那活潑多事的性格,我們這就去看看”。龍巷禁道。

“於某在此謝過龍城主了,世人都知道龍城主向來為人豪邁,也許能令師兄換換心情,兩位請”。於由田說罷便帶著二人往大堂後廂房走去,臨走時交代剛剛遞香弟子好好接待前來祭拜客人。三人便向內堂走去,內堂內正對著兩儀門曆代祖師爺靈位,香火鼎盛。穿過走廊,走廊的門窗照射進白雪的反光,雖不如陽光般刺眼,但也是格外明亮。三人至身田海山房前,敲門許久,並未聽見房間有任何動靜。

“想必令師兄見門外大雪豐盛,定是外出堆雪人去了”

“龍兄說笑了,師兄並非孩童”於由田說罷便喚來一名內室弟子詢問田海山是否在房內。

“二掌門今天一早便出門了”

“你可知去向”?

“弟子不知”

“你退下吧,待二掌門回來你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我便是了”。

“好的,三掌門”說罷這名弟子便退下。

“龍兄,於兄,不知二位最近是否聽說冰魄珠重現江湖的消息”?

“聽說了,這或者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吧”

“於兄,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兄但說無妨”

“你師兄田海山應該是聽說冰魄一事才出門的,當年田二掌門一家全因冰魄慘死。”

“楊兄思維縝密,和在下想到一起了,可如今誰又知冰魄下落呢?”

“這恐怕要好好查一下此消息的起處了”。

此時兩儀穀後山一個山洞洞口前站立一人,此人高八尺有餘,散發披肩,眉目有神,額邦紅繩,頭戴鬥笠,手握長劍,黑巾蒙麵一席黑色披風上鋪上一層薄雪。洞中出來一人跪在此人麵前:“尊主,屬下已將冰魄令下達到八大分部,相信很快說會有消息了”。

“青樹部掌管人何在”?

“已在洞中”。

“很好,你再去一趟洪武部,讓安正武別跟任何人見麵”。

“是”。

此人急促的走進洞中,洞中閃著微弱的火光。衡思樹坐在火堆旁,見洞口進來這位黑衣人便立即起身:“尊主”。

“暗耀星辰有八大分部,知道為什麼我隻召見你青樹部部主嗎”?

“屬下知道。我們青樹部久居中原,這些年一直秘密行事,各大門派雖知道我們暗耀星辰是大門派,且知道我們有八大分部,卻不知道我們青樹部已在中原秘密行事多年”。

“很好,這一次冰魄珠在中原出現你們可有消息”?

“有,我們青樹部是最後接到冰魄令的,但卻是最先打探到消息的,兩儀掌門之死聽說就與冰魄有關,二掌門田海山的父親二十年前得到冰魄珠,不出十年便從一個普通鏢師成為一位武林中呼風喚雨的人物,其內力在冰魄珠的幫助下達到平常人五十年都不可能達到的境地”。

“這是江湖中人盡皆知的事情,冰魄可以使人內力大增,但也是要有一定內功做基礎鋪墊的,按你這麼說冰魄在兩儀”?

“尊主,冰魄神效江湖人盡皆知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田海山今天離開兩儀穀,無人知其去向,不過屬下已暗中讓人跟我蹤他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田海山一定知道冰魄的下落?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下山一定是去找冰魄”?

“汪招敬死的前幾天,聽說和田海山大吵一架,並下令兩儀上下除了平時下山采購弟子任何人不得走出大門半步,屬下猜想汪招敬有可能被田海山用過些手段這才去世的”。

“現在下令,青樹部全部出動,分散到中原各鎮各集,你親自跟蹤田海山,冰魄一出現,不用傳信於我,直接殺無赦,另外我還調了星辰部公羊辰,桑落部蘇諾冰,洪武部安正武前來中原,不日將會到達”。

“尊主,屬下隻認識星辰部公羊辰,另外兩位部主素未謀麵如何認得”?

“你這青樹部部主怎麼當的?到時他們自會找你,以你的眼力應該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份,我已下令,隻要你有需要他們定會幫你”。

現已是暮歲之月。次日正午,兩儀山穀飛雪未見停,寒氣籠罩著整個山穀。兩儀大門前一位中年女子正徐徐走近,守門弟子見此女子走來便上前問道:“請問姑娘是何人,是前來祭拜掌門的嗎”?

“汪招敬他不配”。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別緊張,老娘不是來滅你兩儀門的,老娘是來看看汪招敬是不是裝死”。

“妖女,休要口出狂言,有我在你休想踏進兩儀半步”。說完守門眾弟子便紛紛拔劍,擺出禦敵之勢衝向女子。此女子抬手一掌,掌力震退數人,以極快輕功至步對話弟子麵前掐住脖子,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這位守門弟子應聲倒地。前院弟子分分拔劍相向,女子依然徐步進院至身前院已成被包圍之勢。女子抬手抻出兩指聚氣,以指氣對敵數十人,前院數十人慘死過半。

大堂內眾人聽見前院有打鬥之聲正欲出來查看,一名帶血弟子衝進大堂隻是喊了一聲“三掌門”便倒地不起,於由田俯身查問,此時女子已至身大堂門前:“你們是自己打開呢?還是老娘親自打開”?

於由田見此女子一身青衣披身,窈窕纖細,雪白的一雙手滴血未沾,衣服和臉上倒是有幾滴血,長發垂直未亂,瘦小臉龐高挺鼻梁,一雙迥然有神的丹鳳眼透出一種淩厲的殺氣,雖是中年但容貌卻麗質無比。這讓於由田不禁想起了一個人:“你是蘇娘”?

“老娘八年沒涉足中原你竟然能認出我”?

“我們兩儀與你們桑落素來無仇吧!如此功夫何苦下這搬殺心,難道你蘇諾冰真的想以一人之力滅我兩儀不成”?

“我此次行事與桑落無關,與暗曜星辰無關全然是我自己的私事。打開棺材”。

“師兄已然出世,你休得擾他清靈”。

“這麼說你是要我親自動手”!

“阿彌陀佛,貧僧前來祭拜汪掌門”。

聲音從兩儀大門傳來打斷了一場即將到的血雨腥風。原來是少林的懷真大師,頃刻之間便已步至大堂:“蘇娘,可否給老衲一點薄麵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吧,夕日故人已去,如今已有八年之久,縱使你此刻屠盡兩儀上下也難讓時空逆轉”。

“懷真大師大駕光臨,鄙門上下未曾遠迎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於三掌門客氣了,當年老衲與汪掌門乃是故交,聽聞噩耗徹夜難眠。蘇娘,當年汪掌門所犯罪過老衲深感慚愧,隻是汪掌門已然去世,你若是非要追究老衲願代為受之,絕無二話”。

“懷真大師言重了,我蘇諾冰若是有意報仇早就來尋仇了,何必等到現在。從走進兩儀大門開始我便說過我隻是來確認汪招敬是否真的就此死了,早在八年前大師已然為他的罪過幫助過我算是我的恩人,大師的話諾冰又豈會不聽”。

“妖女,你看看院中死去弟子,你殺了個痛快又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嗎”?

“於三掌門,我蘇諾冰與你素無瓜葛,老娘看在懷真大師的麵子上就此罷手,你若糾纏不休別怪我不客氣”。

“蘇娘,你自管離去,兩儀的事由老衲了斷”。

“於三掌門,我殺了你眾多弟子,那我也幫你救一個人吧,你師兄田海山已經被被衡思樹盯上,趕緊去看看吧”。

“師兄現在何處”?

蘇諾冰並沒理會,轉身一躍以極高的輕功離開兩儀。

“來人,傳我命令召集本門弟子隨我下山”。

“於三掌門,老衲也一同前去吧,你還不知道田二掌門在何處”。

“大師莫非知道”?

“這個嘛,不難,我們先跟上蘇娘,若是跟不上再去青樹,青樹是衡思樹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也能問出些消息”。

“青樹離龍九城不遠,來人立即飛鴿傳書龍九城主龍巷禁請他接應”。於由田說完便帶著眾弟子與懷真大師一起下山。

正至深夜,衡思樹與隨行的三名屬下在客棧休息,他們是跟著田海山到此的。

三名屬下睡去,衡思樹一人在房間久久不能入睡這時一個蒙眼老者站在他的床前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思樹老弟,你居然還能睡覺呀”!

“什麼人”?

“老弟不認識我了嗎?當年你殺了蘇諾冰的丈夫又嫁禍給汪招敬此事隻有我一人知道,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原來是公羊呀,我的爺,你說話小聲一點兒”。

“這次蘇諾冰也來了,還去看望了汪招敬”。

“這些我都知道了,你說話就不能小聲點啊,來來來,先坐下喝杯茶”!

“老弟你別慌,有哥在你是不會有事的,你且告訴我田海山的去處便可”。

“難道公羊兄也想得到冰魄嗎?”

“衡思樹,你就別假正經了,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把當年你殺石錢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蘇諾冰,以她的武功和她對丈夫的深情可以說我不費吹灰之力更不用讓尊主知道便能滅了丫的”。

“你你你你……好吧!他去了一個當鋪,估計東西在已經在他手中了,以我之力是敵不過他的”。

“老弟,真沒想到你這麼怕死呀,走吧我們哥倆找他去,可別讓蘇諾冰和安正武趕咱前頭了”。

“你還要拉著我去呐,我這點武功你拉著我去不如把我殺了的好啊”!

“放心,你死不了,我會保護你的,再說我一個瞎子也不認識路嘛”!公羊辰說完便拉著衡思樹從窗口跳出。

夜已深,寒氣逼人。此時寧靜白全鎮早已到來不少武林高手。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當鋪掌櫃來到兒子床前把冰魄放在兒子的手心,長歎了一口氣便離開。掌櫃的妻子見狀便問掌櫃何事愁腦,原來在見過田海山之後田海山並未取走冰魄,而是告訴掌櫃他那製作了一顆假的冰魄放在身上,到時候若有人搶便毀掉假的,以此讓武林不再有紛爭。還讓掌櫃自行處理真正的冰魄珠,掌櫃沒啥經驗,隻能把冰魄珠給兒子當玩意兒。

次日一早,掌櫃讓兒子出門去玩,兒子便高興的去了鎮子上朋友家在門口敲門:“允兒,毅哥,你們在家嗎”?

“狗蛋,允兒和你毅哥去上河村後山砍柴去了,你去找他們玩吧”。

“哦”!

永安當鋪掌櫃之子李狗蛋走後屋裏頭有三個人的談話聲,原來是懷真大師來看望蘇禾秋夫婦了,蘇嫂端了一盞茶過來:“懷真師父請用茶”。

“阿彌陀佛,老衲這次前來一是看看兩個孩子,二呢是因為江湖上的一些事,你夫妻二人不是武林中人當然不知道為好”。

“大師所言正是,隻是孩子們上山去了這一半會兒呀回不來,師父若是沒什麼事倒是可以等一等,等到了下午孩子們就回來了”。

“那老衲下午再過來看望兩個孩子,這是我早上在鎮上買的些糖,等孩子們回來蘇嫂記得分給他們吃,蘇毅是個命苦的孩子”。懷真說完便放下一小包糖在桌上。

“是啊,師父當年送毅兒來的時候正是夜深,毅兒才兩個月大,滿身是血呐”!

“那正是他親生父親的血,身為江湖中人一邊是兒女情長,一邊是江湖道義,他父親選擇了妻子和兒子因此也落得個英年早逝。我把他救下請求你們夫妻撫養你們夫妻萬不可告訴他身世,更不能讓他接觸武林中人”。

“師父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我們現在就是他的親生爹娘。毅兒懂事得很,有一次我們夫妻不在家,允兒發燒了他一個人背著妹妹上鎮上找大夫,那年他才六歲”。

“阿彌陀佛,再過兩年等這孩子十歲老衲便來接他上少林寺,讓他參悟寺中佛法教他認字讀書絕不傳授任何武功蘇嫂你看可好”?

“好好好,我們家境不好,正和老頭子為這事愁著呢”!

“那老衲兩年後過來接他,今天多有打擾就此別過,晚些我再來看他”。

“懷真師父就留下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嘛,我讓老頭子上山尋孩子們回來,很快的”。

“阿彌陀佛,不了,不了,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行告辭了”。懷真說完便離去。

這會功夫李狗蛋已經到上河村的後山腳了,迎麵走來一群武林中人帶頭的三個騎著馬,每人手握一柄長劍見李狗蛋手裏拿著冰魄珠,這冰魄珠他們誰都沒見過,隻聽說冰魄珠青綠色,泛著微光。隻是這會兒被李狗蛋弄髒了。中間騎馬的便是淩霜派楊穩。這時右側騎馬的說:“掌門,你看這小孩手裏拿的是什麼”?

“這個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再說我們的人也沒有收到任何冰魄珠的消息”。

“不妨叫住問問”楊穩說完便大聲問道:“小朋友,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叔叔好,我叫李狗蛋,今年七歲,要去村子後山找允兒和毅哥”。

“噢,你叫李狗蛋呀!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呀”?

“這個是我爹給我的糖,我喜歡允兒,我要把這個糖送給她,隻是現在被我弄髒了”。

“那沒事了,你走吧”!

“叔叔再見”。

這時公羊辰和衡思樹已經在一處樹林找到田海山。田海山膚黑肌瘦,身板雖瘦弱但卻是一身橫練脛骨,雖樣貌醜但聲如銅鍾。見衡思樹帶著個瞎子檔住自己去路田海山問道:“衡兄,你在此處有何貴幹”?

“啊,田二先生,在下和……”衡思樹話沒說完,公羊辰打斷道:“田二先生,在下想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你若是現在給我瞎子我心情好了就不殺你”。

“尊駕想要我身上的什麼東西啊”?田海山冷笑道。

“你是個聰明人,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若動起手來我也就故不上往日舊情了”。

“衡兄,你的武功我還是清楚的,至於這位瞎眼大俠,我田海山倒想知道你一個瞎子有什麼本事殺我”。田海山說完便拔劍指向二人。

這時安正武已經到了當鋪在詢問掌櫃後得知田海山已經來過之後便匆匆離去。在路上卻遇到蘇諾冰。蘇諾冰見安正武從當鋪出來:“安部主,當鋪可打聽到什麼”?

“蘇娘,跟我走”。安正武話沒多說便拉著蘇諾冰一躍而起,向白全鎮外去。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東西在田海山身上,昨夜我看見公羊瞎子拉著一個人從鎮子上走過去,想必那人便是青樹部衡思樹,去晚了有可能被他們倆得逞了”。

“你可知這個兩儀二掌門武功如何”?

“不清楚,據說實力不在汪招敬之下”。

聽到這話蘇諾冰突然停在了樹上:“那我們為什麼不等他們兩敗俱傷再過去”?

安正武並沒有停下,隻是撂下一句:“你可知這次來的武林高手有多少嗎?蘇娘,去不去隨你”。

聽了這話蘇諾冰並無所動,隻是站立在樹上大笑三聲:“哈哈哈,讓他們搶去吧”。

此時樹林中的戰鬥也開始了,田海山首先出手以利劍揮出一道縱劍之氣,地上塵土隨劍氣迅速衝向衡思樹和公羊辰。衡思樹雖武功不高,但憑借靈活的身形和一點不起眼的輕功躲掉這一劍。公羊辰雖是瞎子,但聽力過人,這一招對公羊辰來說就像女人扇的一巴掌有速無力,便斜身一躍。劍氣擊中一棵大樹,大樹如柴刀破竹般被劈開。劍氣剛過,田海山便出現在公羊辰所站的樹支上揮劍劃向公羊辰。公羊辰顯然不是等閑之輩一一躲過田海山的一招一式外還從背後掏出一柄短劍在田海山揮劍的間隙刺向田海山。田海山倒身平趟於樹支躲過公羊辰這一刺,反手一劍斬向公羊辰雙腳。公羊辰聽力及感知力可以說是無人能及,他騰空而起反手一掌擊向田海山。此一掌以內力催動掌風廣闊,田海山見此招難以躲過便棄劍以雙手合力出掌相迎,掌力擊飛公羊辰但田海山平躺的樹枝也因掌力折斷掉落地麵。“思樹老弟還不出手嗎”?公羊辰在不遠的樹上側頭耳對衡思樹道。此時站在一旁的衡思樹看似木頭般膽怯,但眼神裏卻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拔劍刺向田海山。田海山見勢立即翻身一躍而起,拾起剛剛丟棄的長劍,以劍撐地,這時一陣寒見吹過,寒氣拂過樹林。風一過田海山使出兩儀劍法中的明霞長空,隻見田海山以極快劍招刺中衡思樹雙肩,之後一瞬間將手中劍飛出,飛劍直逼衡思樹額頭。此時公羊辰也將手裏短劍飛出以內力推送。田海山這招明霞長空本就是極快之劍,但公羊辰飛出的短劍卻超過長劍,將長劍擊偏,長劍劍刃插穿一棵樹隻留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