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明白了過後,和尚也就把地圖收了起來,和尚走在最前麵,顧凡見狀跑到和尚左側,貼近和尚的耳根,“這次救出了小算盤我們就走,不會打你的寶藏的主意,我相信我顧家還不差這點錢,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顧凡是有讓和尚放心的意思,但是言辭之間確實有看地和尚的意思,好在和尚也不想和他計較,人家怎麼想,從來也都不關他的事,不過是一個不怎麼討厭也不怎麼喜歡的人,沒有必要放太多的情緒不是嗎?
柳岩扶著師妹走在最後,顧凡和和尚並排走在一起,看起來很親昵,但是蘇玉靜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氣場很奇怪,剛才那死鬼,還真的是差點勒死了自己了呢。
顧凡用不需要的東西簡要的做了一個火把,光雖然不大,但是好歹不會讓四個人摔倒。
當走進一個洞的時候,顧凡覺得外麵的濕熱的感覺都消失了,雖然溫度還是很高,但是很幹燥,和尚一進來就驚歎了一聲。
柳岩和蘇玉靜進來的時候也被驚住了。
洞是向上凸出的,頂部形成了一個球星的半圓,而在這十方世界,全是諸天神佛,或坐或站,或怒或喜,千姿百態,栩栩如生,特別是第七窟那個五頭六臂的鳩摩羅天更是惟妙惟肖。你看他悠然自得地騎在孔雀身上,中間一個大腦袋,兩眼平視;左右和後麵四個小腦袋,東張西望;一雙長臂舒展地放在盤坐的兩腿上;四隻小胳膊卻正劈雲穿霧,好像要飄飛天外。
“這……這裏……這裏到底是萬佛窟還是萬蛇窟啊?”蘇玉靜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柳岩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千佛像,佛像上的色流猛地一下渦漩卷湧,人世間能有的色彩都噴射出來,但又噴得一點兒也不野,舒舒展展地納入細密流利的線條,幻化為壯麗無比的交響樂章。這裏不再僅僅是初春的氣溫,而已是春風浩蕩,萬物蘇醒,人們的每一縷筋肉都想跳騰。這裏連禽鳥都在歌舞,連繁花都裹卷成圖案,為這個天地歡呼。這裏的雕塑都有脈搏和呼吸,掛著千年不枯的吟笑和嬌嗔。這裏的每一個場麵,都非雙眼能夠看盡,而每一個角落,都夠你留連長久。這裏沒有重複,真正的歡樂從不重複。這裏不存在刻板,刻板容不下真正的人性。這裏什麼也沒有,隻有人的生命在蒸騰。一到別的洞窟還能思忖片刻,而這裏,一進入就讓你燥熱,讓你失態,讓你隻想雙足騰空。不管它畫的是什麼內容,一看就讓你在心底驚呼,這才是人,這才是生命。人世間最有吸引力的,莫過於一群活得很自在的人發出的生命信號。這種信號是磁,是蜜,是渦卷方圓的魔井。沒有一個人能夠擺脫這種渦卷,沒有一個人能夠麵對著它們而保持平靜。
顧凡倒是對這些土埂木偶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打斷了三人的遐思,臭著一張臉問和尚,“喂,現在這邊都是佛像,我們要從哪邊走啊?”
經顧凡這麼一問,幾人才反應過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小算盤的安危了,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欣賞佛像還不如以後有時間全拓下來,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和尚拿出地圖,借著火把的關,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裏隻是簡單的標注了一個三角形,並沒有標明方向。
顧凡也仔細的看了地圖,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四處逛了起來,看有沒有什麼暗道之類的。
中間最大的一尊佛像是濕婆神的佛像,和覆蓋在洞裏的其他的佛像表麵的那些浮雕不同,這件公牛南迪雕像和供奉濕婆神的神廟聖所裏最常見的中心雕刻林伽像一樣,是一件獨立的圓形立體雕像。與這件雕刻一樣,濕婆的公牛一般都是呈蹲踞姿勢,戴著一個由小鈴鐺串成的花環和其他一些裝飾品。顧凡細細的觀看著,他記得瑪薩婆婆的房間裏也是有一座濕婆神的佛像的,這就不難想到在這裏是把濕婆神當做主神的,這就跟中華名族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圖騰一樣,就算人數最多的漢族的圖騰是龍,但是並不能摸去別的民族的神存在的痕跡。
“濕婆是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毀滅之神,前身是印度河文明時代的生殖之神“獸主”和吠陀風暴之神魯陀羅,兼具生殖與毀滅、創造與破壞雙重性格,呈現各種奇譎怪誕的不同相貌,主要有林伽相、恐怖相、溫柔相、超人相、三麵相、舞王相、璃伽之主相、半女之主相等變相,林伽(男根)是濕婆的最基本象征。”見顧凡對這具濕婆神的佛像好像有很大的興趣,柳岩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顧凡的身邊,細細的給他解釋道。
顧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蘇玉靜見柳岩跑到顧凡身邊突然想起剛才那小子踢了自己的師兄一腳,雖然是為了自己,可是欺負自己的同門,就是欺負自己,所以,蘇玉靜壞壞的笑了一下,慢慢的摸到了顧凡的身後,對著顧凡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腳。
說起這顧凡反應也真是快,感覺到後麵有人襲擊,反射性的就轉身抱住了蘇玉靜的腳,兩人雙雙的撞上了中間的濕婆神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