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渣頹然的扔掉劍,向後退了兩步坐在床上。張狗蛋呼呼的喘著粗氣,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剛才他確實有些怕了,阿渣本來就有瘋子之名,真要一劍殺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沉默片刻阿渣道:“太貞子為何非要殺咱們?又非要我們去拒北關再殺?”
張狗蛋見他情緒穩定了,也放鬆下來,背靠牆壁右腿屈起,右手放在腿上,麵色有些嘲諷又有些無奈,“不是我們,是你!嗬嗬,我算那根蔥啊!以我觀之,那太貞子就是個偽君子、色鬼!他想得到常悠兒,自然不想常悠兒還有其他掛念,你比他年輕,又比他俊朗,這幾天常悠兒與你也有了情愫,你活著常悠兒會有其他想法,他如何不殺你?至於為何非得是拒北關……,貓捉老鼠見過嗎?你費勁吧啦的跑出來,再讓你滿懷希望的跑回去,捉弄夠了再殺你!嗬嗬,你我軍伍多年,上層爭權奪利,殺雞儆猴、指鹿為馬,請君入甕,這種伎倆見得還少了?”
阿渣這時很落寞,坐在床上低著頭,和剛剛進屋的張狗蛋一個姿勢,就連做的地方也是之前張狗蛋坐的。
他抬起頭看著廂房門道:“那常威武和悠兒呢?就不管了?”
張狗蛋滿臉嘲諷:“常威武的十夫長怎麼來的你不知?他自己賣了他妹妹你怎麼管?何況看常悠兒走時的言行,隻怕也是知道的,甚至還同意了。人家的路早已選好,還是想想我們自己吧!如果這位前輩願意收下我們,至少比我們自己亂跑強。阿渣啊!身在亂世人不如狗,我沒有什麼大誌向隻想活著,哪怕像狗一樣!”
張狗蛋沒有撒謊,他隻想活著。如今他的兩世記憶已經融合,他也知道了許多,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的活著他不想,但一切都要等活下來再說,活著一切才有可能。至於向前世裏那樣,生下來便開金手指,指天罵地無所不能就是笑話!
話已經說破多說無益,張狗蛋不在說話,阿渣也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廂房的門忽然被打開,葉真雄站在門外鼓著掌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出外透透氣,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場大戲,他說的是對的!”說完便不在說話,故作玄虛等著兩人去問他,他知道他們一定會問!張狗蛋連忙站起恭敬行禮,叫了一聲前輩。
阿渣卻道:“透氣?是偷聽吧!幹什麼,看我們笑話?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對的?”阿渣現在一肚子怨氣,又被這人欺負了半天,自然沒有好語氣,葉真雄有些尷尬,偷聽被當麵拆穿自然尷尬。
他輕咳了一聲道:“咳!透氣偷聽這不重要!至於……我說他是對的,自然有依據,你們修煉的凝兵決有問題,我第一次看見你施展就已經看出來了。完整的凝兵決分凝兵、行氣兩個法門,凝兵用於修煉兵器,行氣用於修煉體魄,兩個結合不會傷及自身,而且強大無比。不僅可以克製鬼怪,還能破開修煉者的罡氣和佛家的金剛體。但如果隻修煉凝兵,就猶如開閘放水有出無入,別說驅神殺鬼了,怕是多修煉幾年命都沒了!”
二人悚然一驚,好個老匹夫,竟然從一開始就已經在算計他們。初次修煉不覺得,但之前下了兩天雨延誤行程,二人也曾私下修煉,每次修煉完都覺得身體極度乏累,如今葉真雄一說,二人也是瞬間明了其中因果。
張狗蛋跪下祈求道“還請前輩救我二人。”
葉真雄微微一笑看著阿渣道:“你呢?如何說?”
阿渣麵顯難色掙紮了一會,也跪下道:“還請前輩救我二人。”
葉真雄看著二人哈哈大笑,笑聲中說不出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