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氣勢洶洶地走到一名背對著他的城衛軍身後,提起到,猛地朝那城衛軍的脖間砍去。
“咚~”
一顆人頭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呲~”
熾熱的血液從那還未倒地的城衛軍脖間噴濺而出,猶如一個噴泉一般,在周圍一丈範圍內傾瀉而下,灑在那些還處於失去理智狀態下的城衛軍臉上。
漸漸地,血腥味刺激著那些城衛軍,使得他們的理智逐漸清晰。
“啪~”
柳川眼疾手快,接中那已經身首分離的城衛軍手中掉下來的琉璃瓶子。
不去看一眼那些城衛軍,柳川用手將琉璃瓶上的血夜抹去,露出那琉璃本就璀璨的原貌,高舉頭頂,細細地品味起來。
“大,大人。”那些原本還在哄搶琉璃的城衛軍見到滿臉血腥的柳川後,驚恐的放下手中的琉璃製品,調下馬車,紛紛跪倒在地。
“真是好東西啊,可惜,這不是你們該拿的。”柳川依舊在欣賞著手中沾滿血的琉璃瓶子,嘴裏低聲的喃喃道。
這時,一隊護衛跑到柳川身邊,齊齊的單膝下跪,領頭的那人看了一眼眼前的狀況說道:“末將未管好下屬,請大人責罰。”
柳川低下頭看了一眼那人,談談的聲音從他口中傳來:“都將他們手中的東西放回原處,記住,不要摔壞了。”
“是,大人。”那領頭之頭一抱拳,隨後朝著身後的幾名護衛一揮手。
頓時,那些護衛齊刷刷的朝著那幾名城衛軍走去。
其實,這時候都已經不需要那些護衛做什麼了,那些城衛軍也都知道自己惹事了,一個個的,都將手中的琉璃工藝品放到了地上,最先引發混亂的那個城衛軍見此,也隻能上前,將自己手中的琉璃瓶子放下。
平日裏偶爾在商隊身上摸點油水,誰都不會在意,這也算是這邊的一個規矩了,但這次不一樣,琉璃的價值就算不了解,也都在傳聞中聽過,更何況是如此純淨透亮的琉璃,眼紅失了理智也是自然的,但偏偏不巧的是被城守尉給看到了。
一個個沾染著血的琉璃工藝品被擺放在地上,那些城衛軍此時手足無措地站立著。
“都去打水,將血跡清洗感覺。”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柳川口中傳出。
吩咐完這一邊的事,柳川轉頭看向石岩,問道:“你說商隊的領頭?”
“回大人的話,正是小的。”柳川恭敬地回到。
“這次是本官的失職,給你們帶來了麻煩。”
石岩聽柳川這麼說,也隻能尷尬地笑笑。
“本官等會會給你個答複。”柳川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轉過頭去,看著那些城衛軍忙活。
很快,屍體被抬走,琉璃工藝品與馬車上的血跡被清洗幹淨。
柳川點點頭,朝著周圍的百姓朗聲說道:“身為城衛軍,當街搶劫商隊財物,此舉與強盜山匪何異?”
那幾名城衛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還沒明白這事的後果。
柳川隨即朝著那護衛將領命令道:“按照我趙國律法,搶劫凡是超過一百兩者,斬!”
一個‘斬’字,將那些城衛軍嚇得臉色蒼白,更有幾人已經癱軟在地。
“還不將人拖到城門外。”柳川見那護衛首領沒有反應,暴喝一聲。
“是~”那護衛首領見柳川是貼了心要將這幾人斬首示眾,也隻能領命了。
隨即,那護衛首領就揮手示意下屬聽命。
但是身邊的那些下屬卻沒一個人動手。
都是一個編隊的,自然也都是相熟之人,又怎麼可能那麼果斷的動手。
“還不動手,難道要我自己來?”那護衛首領見此也暴喝道。
“兄弟,不要怪我。”一名護衛在一名已經癱倒在地的城衛軍耳邊說道。
“大人,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另一邊,一名護衛的手剛抓到一名城衛軍的手臂,那名城衛軍就大喊著朝柳川求饒。
這一下也引起了其餘城衛軍的求饒,但柳川卻鐵了心一般,任憑那些城衛軍如何求饒,都不為所動。
石岩沒有跟著出去看斬首的場麵,倒是有不少的百姓出去湊熱鬧了,隨著城門外百姓的一聲聲叫好聲中,十餘名城衛軍的腦袋一一落地。
“多謝大人了,既然沒事的話,我們現在能走了吧!”石岩看著柳川詢問道。
“隻要照身帖無恙,自然可以走。”柳川笑著說道,但是一張沾滿血跡的臉卻笑得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