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寧遠府天霖關要塞城守尉,此時正滿臉威嚴地坐在天霖城守尉府內,聽著下屬的彙報。
“大人,已經五天了,還不見使團的蹤跡。”
“繼續盯著。”陰沉的聲音從柳川口中傳出。
“是~”
等下屬退走,從一邊走來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
“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找到嗎?”這婦人一出口,那刺耳的聲音就讓柳川眉頭微皺。
柳川不答,一言不發地拿起身邊的茶盞開始喝起茶來。
那中年婦人見此頓時怒火上湧,伸手指著柳川的鼻子大聲吼道:“柳川,你別忘了你坐在這個位置上靠的是誰,你現在出息了,想要與周家斷絕來往了,你......”
“住嘴。”柳川‘啪’的一下將茶盞摔到地上,近乎咆哮的聲音朝著中年婦人吼道:“我要是不講情分,我會冒著得罪林相地風險,去陷害林天衝,周家,周家,你眼裏就知道他們周家,別忘了,你是被周家拋棄的,現在還要覥著臉去恬周家,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柳川的憤怒卻沒將那中年婦人的氣焰壓下去,那中年婦人聽了柳川的話後,嘴裏開始飆髒話,將柳川的祖宗十八代上下都罵了一個遍。
要說讓柳川去上陣殺敵,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要與人爭吵,柳川可以差了自家黃臉婆十萬八千裏了,強忍著要將這黃臉婆一掌拍死的衝動,柳川一甩袖子往府外走去。
“柳川,你個慫貨,隻知道跑,你生兒子沒P眼。”中年婦人見柳川離開,還依舊在那裏罵著。
正從外麵進來的柳川兒子聽到那句‘生兒子沒P眼’,緊張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腚,心中舒了一口氣。
“還好,應該不是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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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中午過後,湯明月就讓使團內的人換成了商隊的衣服,馬車也被丟棄了,隨行的物品直接放在了商隊的貨物裏。
使團裏的其餘人雖然疑惑,但當湯明月跟江華雲說了周筆溢與柳川的關係後,江華雲也暗自後怕,還好提前得到這個消息了。
至於刁信,本就是湯明月這邊的人,一切也都聽從湯明月的指揮,而那些護衛,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不讓他們脫光了衣服傷自尊就行。
“想要過天霖關要塞,就必須要過天霖城。”
湯明月一行六十多號人正在天霖城出城口排著隊伍,在湯明月身後的公孫康提醒道。
此時的湯明月所在的隊伍距離城門口還有兩裏多,可見這隊伍是有多長了。
“不應該啊,怎麼出個城會要這麼長時間。”公孫康見這長長的隊伍,心中不由得抱怨了起來。
這時,刁信從後麵走上來,湊近湯明月的耳邊說道:“大人,前麵城門正在檢查照身帖。”
湯明月聽後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還在抬腳瞭望的公孫康,說道:“想出城門,就要查照身帖。”
公孫康聽後也是眉頭微皺。
照身帖相當於一個人的身份證明,湯明月等人自然也有。
照身帖不像現代的身份證技術水平那麼高,想要偽造倒是不麻煩,但現在麻煩的是這隊伍附近有城衛軍在看管,幾人要是就這麼直接走掉,不免會讓城衛軍引起懷疑。
“怎麼辦?”公孫康低聲說道,就怕那些城衛軍是衝著自己這些人來的,如果真是那樣,使團上的十幾人恐怕都在他們尋找的行列裏。
“隻能一個個悄悄離開了。”湯明月小聲對著公孫康說道。
公孫康點點頭,表示認可。
湯明月正想要吩咐刁信,去跟後麵的人說一聲,就見嚴權晃悠悠地走到湯明月的身邊,將一件用布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他。
湯明月茫然接過,用手捏了一下,抬頭看向嚴權。
“照身帖,我的。”嚴權說著就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
“等下會讓我這邊的人挨個給你這邊的人,你先跟他們交代清楚。”
“那你們呢?”
“放心,我這裏有辦法的。”嚴權說完就晃悠悠的走開了。
隊伍很長,但也很快就輪到嚴權這邊的商隊了。
隻見七八名城衛軍,手提長刀阻攔在商隊麵前。
“都將照身帖拿出來啊!”領頭的城衛軍朝著商隊裏的人喊道。
商隊裏六十多號人聞言,紛紛將自己的照身帖拿了出來。
“你怎麼不拿?”那城衛軍見嚴權等約莫十個人左右隻是站在那裏不動。
“嘿嘿,大人,我們是紀國的商人,哪來的趙國的照身帖。”嚴權諂笑著說道,同時一隻手中拿出一錠銀子,塞進了那城衛軍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