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不顧黃百的勸阻,倔強地站在乞丐麵前。
她的香和乞丐的臭恰似水火不容。
“我知道,小娃子你和那個唐青有一腿。”乞丐似笑非笑的表情惹來黃月玉臉粉紅,“但,畢竟我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他的事跡不過傳說而已。”
“哼,老前輩待會你見到他最好別嚇到猝死。”黃月護心上人心切,不顧大家閨秀的形象居然說出頂撞長輩的難聽話。
“唉,愛情。”乞丐沒有生氣,烏發上夾雜的白發充分說明他的閱曆深厚。
有什麼人他是沒有見過的?
恐怕有。
一個叫唐青的神秘家夥。
就在黃陽和關審一邊寒暄一邊準備進門的時候,唐青矚目登場。
他似乎永遠都會在最合適的時機上演最精彩的好戲。
這次絕不例外。
“何人?”關毅盯著另一邊的街頭。
他是最先發現唐青的人。
應該說他感覺到他的刀感覺到一把劍。
無誤是一把劍。
殺人劍。
“嗯,從腳步聽得出是個小夥子嘛。”胡須怪客停止了當眾挖鼻屎的猥瑣動作。
“毫不掩飾自己的勢的人,不就是年輕人的作為麼?”大肚男人隨地丟棄啃完的雞腿。
“到底是不是個帥小夥啊?”滿臉皺大嬸放下針線。
“看來那個小子就是唐青了。”乞丐非常期待的樣子。
“我來晚了嗎?”唐青駕到。
……………………
在西北,一片荒涼的沙漠上,有一隅地方,夫妻相濡以沫,孩子乖巧伶俐,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靜節奏令人稱羨。
但唐青千裏迢迢趕了過來,打破了原有的規律。
他來求劍。
而這對夫妻反倒非常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好久不見。”男人給了唐青一個擁抱,從敵人轉化成朋友的複雜關係使他們一輩子都難以避免有所交集。
“是啊。”唐青感慨萬分,“有將近十年了吧。”
“進去說吧,這裏風大。”女人的和善品德一如往常。
唐青走進了屋。
一個人。
走狗都被他拋在五十裏外就地駐紮了。
看得出來他不想過多地叨擾這對夫妻,因為他很珍惜這份友誼。
屋內,陳設很簡陋。
唯一值得稱奇的地方就是屋子裏布滿了精美的木工裝飾,男人以一雙巧手支撐整個家庭的經濟。
他的右手掌上結有厚厚的繭,這不是經常拿木槌來雕塑的陳年痕跡,這是長久握劍的基本特征。
他的右腿比左腿要長一點點,是後天造成的長短腳,也正因如此,他用右手出劍比一般人快上五倍,獨步武林的‘風雨雷’勢號稱犀利與華麗並重。
他有一個名字,當年震動中原。
他叫王越。
深夜。
狂風卷黃沙,炊煙在沙漠上赤裸裸地升天。
盡管屋子外麵冷得要命,唐青在屋子裏麵卻一點都不覺得,這份功勞並不來自於火堆所傳遞的物理感受,而是和王越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吃飯時暖入心扉的溫暖。
這是唐青最渴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