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洋邊上最好玩、最刺激的還是爬上水車幫助大人踩水灌溉稻田。踩水車的農民個個光著膀子曬的黑亮,手扶橫杆一上一下用力踩著,頭頂冒著熱氣,汗水順著臉龐往下淌。看他們踩著好玩,我要試試,赤著小腳,硬要讓大人扶我上。我手扶著水車上麵的杆子,腳踮起來使勁踩,踩不動啊,把整個人站在水車上,水車一動不動,和三個伯伯一起踩,節奏跟不上,因為水車運水需要一定的力度和速度才行。母親喊我下來,我不願意。農民伯伯哄我說,你到那兒去,那裏有魚撈。水車與稻田的出水口,隨著水的上運也有小魚被車上來,看到有白光一閃就是魚,這下我才肯下來,興趣一會兒轉到摸小魚去了,隻顧自己樂著……
那邊稻田裏傳來悠悠的歌聲……
哥哥踩車龍戲水,
妹妹插秧如繡花,
淺水灌溉禾苗壯,
密植三五好莊稼。
姑娘們踩水車是另一番景象。她們拿條毛巾蓋著小臉,雙頰被豔陽映照得紅撲撲的,腦後的兩隻小辮子一甩一甩的,白藕似的雙腿在踏板上靈巧地翻飛。真羨慕呢。
水車是平洋邊一道活的風景,與綠水自然為伍,和諧端莊。水車是一位寂寞的歌者,於鳥鳴蟲唱之夜,於麗日清風之中不倦行吟唱著它的詩與歌,歌聲悠揚悅耳,帶點熱辣,混合著鄉野氣息,餘韻悠長。月亮象被歌聲喚醒了似的,偶爾從雲層裏鑽了出來,將它的明澈清輝撒向小平洋。
炎熱的夏天,我坐在水車邊,看天上的流雲,數天上的星星,看金黃色的月芽兒,嗅著秧苗傳來的陣陣清香。夜深了,水車吱吱呀呀地響著,河水嘩啦嘩啦地流著,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沉醉於我陳舊的夢中,沉醉於我夢中的小平洋。伴隨著飄渺的歌聲和悠悠流水,苦澀的生活被美化了,平淡的日子慢慢地過去
夏夜,平洋邊的柳樹下,成了青年談情說愛的場所。那滿天的繁星,那一閃一閃的流螢,更增添了幾多“牛郎會織女”的神秘感,水車如同牽紅線的月老默默地祝福一對對熱戀的男女青年。
秋天,到洋邊摘蘆花,回家插到花瓶裏麵當擺設,那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呢!有一年秋天,我和幾個小朋友剛走近小平洋,聽得幾聲鳴叫,走近一看有兩隻雪白的天鵝。一隻哀鳴著,一隻漂在水上耷拉著頭,嘴藏在脖子的毛裏,它受傷了,旁邊印著鮮紅的血。這時我們忘了摘蘆花,為受傷的天鵝忙碌起來,抱天鵝去醫院門診部,要叔叔幫忙療傷包紮。晚上,就寄放在大食堂裏。幾個小朋友分別拿來餅幹,食堂裏的伯伯,給天鵝準備了小魚和水。每天下午放學來為天鵝換藥。天鵝傷口漸漸愈合了,我們有了愁緒,天鵝傷好了,要放它回家嗎?有些戀戀不舍了。一個晴朗的下午,我們在平洋邊放飛了天鵝,他們在小平洋上空旋轉兩圈,鳴叫謝恩。從天空掉下來一根羽毛,我一直夾在語文書內,作紀念,誰知有一天我姑姑幫我做毽子把它剪掉了,我急得直哭。因為天鵝毛的管粗,插的雞毛多,做的毽子特別好看,我又破涕而笑了。
平洋邊上最好玩、最刺激的還是爬上水車幫助大人踩水灌溉稻田。踩水車的農民個個光著膀子曬的黑亮,手扶橫杆一上一下用力踩著,頭頂冒著熱氣,汗水順著臉龐往下淌。看他們踩著好玩,我要試試,赤著小腳,硬要讓大人扶我上。我手扶著水車上麵的杆子,腳踮起來使勁踩,踩不動啊,把整個人站在水車上,水車一動不動,和三個伯伯一起踩,節奏跟不上,因為水車運水需要一定的力度和速度才行。母親喊我下來,我不願意。農民伯伯哄我說,你到那兒去,那裏有魚撈。水車與稻田的出水口,隨著水的上運也有小魚被車上來,看到有白光一閃就是魚,這下我才肯下來,興趣一會兒轉到摸小魚去了,隻顧自己樂著……
那邊稻田裏傳來悠悠的歌聲……
哥哥踩車龍戲水,
妹妹插秧如繡花,
淺水灌溉禾苗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