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顆冰冷的心。
沈擎夜捏緊手心,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低喘著氣,猩紅著眼,“所以你就為了他折磨自己?”
她睜大眼看著他,推搡著他,低吼,“你懂什麼!我輸的一塌塗地,我答應夏沫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他麵前,我輸了!我徹徹底底的輸了你知道嗎!”
“走啊!你也走啊!”
她像是一個瘋婆子,把他一下子推倒在地上,恍然間,顧漫漫看到沈擎夜肩部白襯衣上滲出的血,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幹脆的扔了傘,跟她一起在雨裏淋雨。
顧漫漫嘴唇蒼白,眼睛裏沒有一絲神采,看著他,明明這四年他都沒有再這樣過,為什麼最近卻總是受傷。
聯係到他說有人一直在暗中查她身份,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所以他才會受那麼重的傷,疼到他都暈了過去。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狼狽又可憐的模樣,讓他總是無法忽視,起身,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眼淚滾過臉前,她張張嘴,聲音幹啞,“我……不值得。”
她不值得他這麼做。
走了兩步,他眼眸漆黑,喉嚨滾動。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公寓樓裏
她沒開大燈,昏暗的燈光下,她用鑷子夾開他襯衣,看到那一道翻白血肉的傷口,手不由自主的打顫,嗓音幹啞,“沒有麻醉劑,你喝點酒。”
他沉眸,沒有絲毫猶豫,將身旁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沈擎夜是熱烈如火的,喝酒的時候整個人仿佛都在燃燒一樣,那性感的喉結隨著吞酒的動作上下滑動著,有些撩人,特別是在這個午夜。
很快,他喝了兩瓶紅酒進去,喝完之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鮮豔的紅酒滴,動作有些野性,但是卻在他身上還有些矜貴優雅,矛盾又融合。
他襯衣大開,堅實的胸膛像是故意引人一樣光明正大的露出來。
顧漫漫不知道這個酒量對男人來講算大還是小,她等了一會兒,默不吭聲的給他的傷口消毒。
消毒的藥水灑上去,他眉頭狠狠一皺。
顧漫漫手一顫,抿緊唇給他消毒縫合,可是看到傷口裏露出的白骨,眼眶還是不由自主的發熱。
他全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看她為他紅了眼眶,看她眼中隻有他,哪怕受再重的傷,他也覺著是值得的。
眼中,全是她為他心疼的模樣。
他真的病了。
而且是不治之症。
他靠近她,在顧漫漫下意識要後退的前一秒,大掌壓住她後腦勺,讓她一下子靠近自己,彼此之間的呼吸在交纏著,還有他帶著一些酒氣的味道。
“顧漫漫。”
他半闔眸啞聲,用鼻梁輕輕的勾勒她側臉的線條,從側臉的線條,到潔白的脖頸線條,親昵又曖昧,無限的逼近危險的邊緣。
她想推開他,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次猶豫了。
他倏然睜開眼,看到她猶豫的神情,眼眸漆黑。
彼此間心跳在‘隆隆’的響。
下一秒,他忽然把她抱起來架到自己身上,不再給她退讓的機會,眼眸半闔的盯著她,將她逼到了牆麵上。
他那顆冰冷的心。
沈擎夜捏緊手心,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低喘著氣,猩紅著眼,“所以你就為了他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