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中國的婦女(3)(2 / 3)

神是你的法律,而你是我的法律;我無需知道得更多,

這便是女人最幸福的學問和她的榮耀。

確實,中國人的女性理想中的這種完美的溫柔品質,你從其他任何民族、任何文明——包括希伯來、希臘或者羅馬——的女性理想中都無法找到。在中國的女性理想中,這一完美、非凡的溫柔,隻能在一種文明裏找到,就是當歐洲文明在文藝複興時期臻於完美時的基督教文明。如果你們讀過薄伽丘的《十日談》中格雷塞爾達[Griselda,女子名,另有“順從而有耐心的女人”之義。——譯者注]動人的故事,看到其中展現出的真正基督教的女性理想,然後你就會理解,這種完美的服從,這種非凡的溫柔,這種達到絕對無私程度的溫柔,在中國的女性理想中意味著什麼。簡而言之,在這種非凡的溫柔品質中,那種真正的基督教的女性理想類似於中國人的女性理想,隻是有少許不同。假如你把基督教中的聖母瑪利亞和中國的名畫家畫的女妖女鬼仔細對比,都不必和觀音菩薩相比,你就能看到這種不同——基督教理想女性和中國的理想女性的不同。基督教的聖母瑪利亞溫柔,而中國的理想女性也如此;基督教的聖母瑪利亞輕靈,而中國的理想女性亦然。但是,中國的理想女性不僅如此;中國的理想女性還是溫文爾雅的。為了對溫文爾雅這個詞所表達的這種魅力和優雅有一個概念,你們將不得不回到古希臘:

——哦,我願去斯佩希卓克河流的原野和泰奇塔山麓,那拉哥尼亞少女們跳著酒神舞的地方!

事實上,你將不得不到塞薩利[塞薩利,Thessaly,是希臘東部的一個地區。——譯者注]的田野和斯佩希卓克[斯佩希卓克,位於塞薩利地區的一條河。]的溪水旁,去拉哥尼亞[拉哥尼亞,古希臘地名,位於今伯羅奔尼撒半島東南,東臨愛琴海,南瀕地中海。]少女們載歌載舞的泰奇塔[泰奇塔山,又譯泰格特斯山,伯羅奔尼撒半島上的最高峰。]的群山上。

的確,我在此想說,即使在現在的中國,自宋朝(公元960年)以來,當這些可以被稱作儒家清教主義者的宋代哲學家們,他們把儒教變得狹隘而僵化,而在某種程度上,使儒家學說的精神,中華文明的精神庸俗化了,從那時起,中國的女性失去了許多優雅與魅力,其中也包括溫文爾雅一詞所表達的含義。因此,如果你想在真正的中國理想女性中看到溫文爾雅一詞所表達的優雅與魅力,你將不得不去日本,至少那裏的婦女,甚至直到今天,仍然保持著唐朝純粹的中華文明。正是溫文爾雅一字所表達的這種優雅與魅力,以及中國女性理想非凡的溫柔共同賦予了日本女人以名貴的形象,甚至當今最貧困的日本婦女也是如此。

關於溫文爾雅一詞所表達的這種魅力和優雅的品質,請允許我在此為你引用馬修·阿諾德的幾句話,他把粗糙的新教徒的英國女性理想和精致的天主教徒的法國女性理想對比。在對法國詩人毛利斯·德·古寧[毛利斯·德·古寧(Maurice de Guérin,1810—1839),法國詩人。]心愛的妹妹歐根尼·德·古寧,和一個寫詩的英國女子艾瑪·塔莎姆小姐[艾瑪·塔沙姆(Emma Tatham,1829—1855),英國詩人,維多利亞時代被認為是天才詩人。]進行比較之後,馬修·阿諾德說:“法國婦女是郎格多克[郎格多克,Languedoc,是古時法國南部的一省。——譯者注]的一名天主教徒;英國婦女是瑪戈特(Margate)的一名新教徒。瑪戈特英國新教徒那粗糙的形象,表現在它所有的散文中,表現在它所有的不優美之處。而且,讓我補充一句,也表現在它所有的益處之中。在這兩種生活的外在的形態和方式之間,一種是朗格多克聖誕節上天主教徒歐根尼·德·古寧的禮儀,她在複活節時到僻靜的地方做禮拜,她每天誦讀,過著聖徒的生活;另一種,則是塔莎姆小姐的新教教義的、赤裸的、空洞的和狹隘的英國模式,她在瑪戈特的霍雷廣場與教會團體裏的禮拜者們在一起’,用柔和甜美的聲音歌唱給人啟迪的詩句:

我主耶穌知道,並且感到他的血液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