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了,心態好了,等到會試開始,也便能更發揮自如。

容搖光沒攔,隻說:“師父注意安全。”

盛臨這便一身輕鬆地帶著容玉衡去別處了。

便在盛臨走後沒多久,蘇塵來了。

他一來,沒看到盛臨,就問容搖光:“師父呢?”

容搖光正躺在院子裏曬太陽,聞言懶懶抬眼,道:“師父剛走。”

蘇塵問:“走去哪了?”

容搖光說:“帶玉衡去玩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

蘇塵說:“那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容搖光“嗯”了一聲。

可不就是不是時候。

蘇塵背地裏做的那些事,盛臨雖不怎麼過問,卻也是清楚不少。他早對這個徒弟失望,但又不能打草驚蛇,這便早早帶著容玉衡出了將軍府,免得還要再與蘇塵見麵。

——連麵都不想見上一見,可見如今的盛臨對蘇塵是實實在在的寒心。

這時朝琴過來上茶,蘇塵在對麵坐下,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喝了兩口茶,吃了兩塊糕點後,竟對容搖光說道:“林平生,你可還記得嗎?”

容搖光說:“記得。他怎麼了嗎?”

蘇塵道:“我聽說,他快要出來了。”

容搖光一下就睜開了眼。

蘇塵再道:“最遲明晚就能出來——出來後收拾收拾睡一覺,第二天就能去考試了。”

容搖光問:“你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蘇塵道:“府裏人告訴我的。”

容搖光問:“哪個府?”

蘇塵道:“我家的府。”

鎮國公府。

在皇後回安郡王府省親之前,蘇世橋一貫將林平生保護得極好,保護得連蘇貞和蘇塵都不知他竟還有這麼一個學生。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鎮國公府裏其餘人就更不知道了。

故而在安郡王府裏,即便知曉了林平生是自己祖父的學生,可蘇塵和蘇貞一樣,對這個林平生都是不喜的。加之祖父竟不惜讓自己來給林平生幫忙準備參加會試事宜,蘇塵對此人,就更加的不喜了。

不過一個學生。

如何能有血濃於水的子孫更受看重?

乃至於林平生因刺殺皇後鋃鐺入獄,無事一身輕的蘇塵回鎮國公府後,原還道林平生這一進大理寺,輕易是出不來的,誰料府裏有人悄悄告訴他,說國公為林平生已經幾夜沒睡好了,正準備想辦法翻案,將林平生從大理寺裏摘出來。

府中人還道,國公對林平生可謂是予以厚望,曾言道林平生如不能在會試和殿試中拔得頭籌,日後便不得對外聲張自己是鎮國公的學生。

“他倒是信任這個林平生。”

蘇塵微微眯起眼來,聲音微冷:“上次我回京,我說我也想參加科舉,他卻是怎麼說的?一轉眼突然冒出個他偷偷教導這麼多年的學生,他將我當成什麼?”

蘇塵鮮少會在容搖光麵前抱怨。

尤其是這種針對蘇世橋的抱怨。

容搖光看了他一會兒,便也隻得道:“誰讓你在豐州呆了那麼多年,都不怎麼回來呢。”

放鬆了,心態好了,等到會試開始,也便能更發揮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