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動作,知道她是受了刺激,被潛藏著的火毒激得心髒難受,雲教教主歎了口氣,抬手往她背上一按,將內力傳進去。
這一按,她果然慢慢鬆開手,沒再捂著心口,顯然是好受了些。
他正要收回手,便聽她說道:“上次你給我傳內力,不是按在這裏的。”
雲教教主:“……”
原來她還記著前兩天她火毒發作,他把手按上她胸口給她傳內力的事。
容搖光冷靜道:“你上次是故意占我便宜。”
雲教教主一哂。
容搖光道:“以後別這樣了。”
雲教教主道:“不行。”他說,“我做不到。”
容搖光道:“我自知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沒有要與你生分,我隻是希望能和你保持距離。”
雲教教主沒說話,隻搖頭。
見鬼的保持距離。
他想,不管是哪個他,他都是喜歡她的。
她明知他喜歡她,卻還叫他和她保持距離,試問天下哪個人能對自己的心上人做到保持距離的?
不趕緊抱在懷裏摟緊了,各種親各種摸,扒光了拖上床,就已經是他為人君子了。
容搖光道:“那你想怎樣?”她似乎是今日被氣得狠了,鬱結之氣全彙在一處,以致於他以往都是這般回應,今日她卻覺得無法容忍,連對著他都有些口不擇言了,“要我背著姬長傾和你在一起,輾轉在你和他的床上,當個人盡可夫的浪蕩女人?”
雲教教主聞言一愣。
而容搖光還在說:“然後懷了孕,生的孩子也不知是誰的種,也不知是誰給誰戴綠帽子?”
雲教教主說:“我沒有……”
他從沒這樣想過。
他隻是、他隻是想以寧王這個身份所無法表現出來的他最真實的樣子,出現在她麵前。
隻是想保護她,想對她更好一點,不讓她再那麼苦。
不承想,竟然給她造成這般的困擾嗎?
明明,明明姬長傾也是他啊。
容搖光說:“那你還這樣!”她氣得厲害,眼裏隱約又有了淚,“我是對不起你,可我已經是姬長傾的人,你要我背著他與你苟合?我做不到!”
雲教教主動了動嘴唇,沒再說話了。
看她氣得麵色再度發白,抬手又去捂心口,他默不作聲地要將手按上她的背,卻被她“啪”地打落。
她猛地退後兩步。
便是這兩步,讓得她麵色更加難看,可她態度強硬極了,語氣也是不容置喙:“你別碰我,我自己走。”
說完,深吸一口氣,踉踉蹌蹌地沿著梨花往回走。
卻是走了幾步,停住腳步,低低道:“剛剛是我胡言亂語了,對不起,你就當今日沒見過我。”
雲教教主說:“怎麼可能……”
容搖光聽見了,身體一滯,旋即再沒說話,抬腳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