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當兵的男人都能被她隨手提起來,像寧王這樣的,她又如何抱不起來?

於是容搖光當下就要從床上爬起來,一雙眼裏滿是躍躍欲試,準備身體力行地看自己能不能抱動姬長傾。

可姬長傾如何能讓她抱?

但見一抹人影閃過,他那個貼身侍從瞬間出現在容搖光麵前,當著她的麵將姬長傾給抱到了輪椅上。

見此,容搖光遺憾地歎了口氣:“來得真是時候。”

貼身侍從:“……”

沒能讓大小姐傷了我家殿下的自尊,真是對不住。

容搖光看向已經在輪椅上坐穩的姬長傾,還要再說什麼,卻嗅到一股堪稱熟悉的味道。

她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侍從身上。

猶疑一瞬,終究還是道:“你身上哪來的花香?”

花香?

侍從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旁邊姬長傾則是眸光悄悄一閃。

海棠花香味本來就淡,侍從並未聞出自己身上有花香,隻得道:“可能是來將軍府前,在王府裏沾到了。”

“王府裏有海棠花?”

“有。”侍從道,“最上品的西府海棠,冬季也能開花,全鄴京隻王府裏有。”

容搖光不禁想起昨日的那束西府海棠。

她轉眼就要看向窗欞,卻想起昨晚回來後,就已經讓朝琴扔掉了,當下便道:“原來是這樣。”又問,“王府最近,是不是進了什麼刺客?”

侍從道:“容大小姐怎麼知道?確是進了刺客,可王府什麼東西都沒少,就隻少了幾朵西府海棠,像是那刺客隻為折花而來。”

容搖光聽著,冷冷地想,願為折花堪當賊,聽起來還挺浪漫的。

但到底再浪漫,她也是受不起的,隨口便道:“可能是花開得太好,刺客見獵心喜,就折了幾朵。”

姬長傾這時道:“你要是喜歡,回頭本王讓人移栽過來。”

“這就不必了。”容搖光沒有同意,“海棠花香雖淡,卻也不是沒有。臣女是醫者,不能適應花香過於濃鬱的地方,所以還是謝過殿下好意了。”

姬長傾點了點頭:“本王明白了。”

容搖光看他一眼,心道你明白什麼了?

然後就聽他對侍從說道:“回去後,立即著人把寢殿周圍的花移走。”

侍從應是。

容搖光:“?”

看她一臉不知所以然,姬長傾道:“你不是不能適應有花香的地方?”

容搖光說:“這和殿下的寢殿有什麼關係嗎?”

姬長傾心平氣和道:“你日後嫁進王府,是要和本王住一起的。與其成婚前才匆匆忙忙地把花移走,不如現在就移,再種些草藥,等你來王府了,草藥也都長成了。”

容搖光:“……”

容搖光心想隻為折花而來算什麼浪漫,寧王殿下這一手才叫真浪漫。

至少她覺得,她被他給撩到了,以致於心跳都有些加快。

就在容搖光被撩得心跳加快,眼看耳朵都快紅了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朝琴的聲音隨之傳了進來:“小姐,您起了嗎?”

連當兵的男人都能被她隨手提起來,像寧王這樣的,她又如何抱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