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派人去看看,四大惡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聯手連金剛境巔峰的高手都能擊殺,難道還無法收拾一個東方鏡?”蕭靖瑤說道,她的目光指著一個金甲衛士,“你,沒錯,就是你,給我帶人去看看,如果事情做得好的話,我就考慮讓你當金甲隊長。”
“是,郡主。”這名金甲衛士走出去,帶人去了那條街道。
東方鏡沒有在黑暗中行走,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在廊道上,他的臉龐被金色的臉罩擋住,讓人看不清樣子。
他的目光無比明亮,掃射四周,想要找出蕭靖瑤的住處。
蕭靖瑤的個性,他摸得一清二楚,此女最喜榮華富貴,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地方一定是這個院子內最豪華的地方。
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縮著身子在角落中哭泣的男孩。
東方鏡走了過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說道:“小子,你哭什麼?”
男孩看到是金甲衛士,臉色驚恐,踉蹌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顫顫巍巍道:“我這就去做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做飯?小子,你是給誰做飯?”東方鏡問道,他穿著金色的鎧甲,身形都隱藏起來,這個少年就算是在瀚海城曾經見過自己也是沒用,根本無法認出來。
“是,是郡主。”男孩說出郡主二字,竟是忍不住地咬牙切齒起來,雙目露出了驚人的恨意。
“郡主?小子,你眼中露出了恨意,難道你很恨郡主不成?你是想找死嗎!?”東方鏡低喝一聲,跨前一步,鎧甲一陣摩擦,發出一聲嘶啞的尖銳聲,使得這個男子臉色蒼白,雙目驚恐地看著東方鏡。
剛才,他竟然隱忍不住,從心底露出了滔天的恨意。
這裏到處都是蕭靖瑤的狗奴才,金甲衛士更是最強大,最衷心的近衛,此刻,竟然讓這個金甲隊長發現了自己的恨意。
“我要死了,這個人是金甲隊長,是蕭靖瑤的狗奴才,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蕭靖瑤,把我折磨致死,就像爺爺那樣。”
男孩心中怒吼連連,突然想到,反正都是死,為什麼不拚一下?
可是,如果現在拚了,我根本不會是金甲隊長的對手,隻會被對方輕易的擊殺。
“不行,不行,我要偽裝自己,蕭靖瑤那個賤人竟然讓我給她做夜宵,這簡直是天賜的良機,隻要我在裏麵調配飲食,按著自己配置的食譜去調製食物,送去給那個賤人吃下,就算是銀針都無法探出毒素。”想到了這裏,男孩終於醒悟了起來。
“不不不,大人,你看錯了,我對郡主十分佩服,她就是我的神,我的再生父母,我的一切都是她給予的,我們張家世世代代都在瀚海王府中做廚子,王爺和郡主是我的主人,我怎麼可能會恨自己的主人。”男孩匍匐下去,五體投地,身子顫抖,帶著哭聲道。
“哼,既然你是那個賤人衷心耿耿的狗奴才,我也不用留下你了。”東方鏡抽出腰間的長劍,高高抬起,雙目殺意沸騰,就要一下子砍下這個張姓男孩的腦袋。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男孩大吼道,他明白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真的動了殺意,這人絕對不可能是瀚海王府的金甲隊長。
因為,金甲隊長絕不可能會罵蕭靖瑤是小賤人,那是大不敬。
拚了,生死就在這一霎那間。
“我與蕭靖瑤那個小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她虐殺了我的爺爺,我想要殺了她,做夢都想。”
張姓男孩低沉的嗓音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都震驚,他竟然在生死危機下,將這一段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這時候,他抬起頭,想要看看那個金甲隊長的反應。
隻見這個金甲隊長一拍自己的肩膀,說道:“小子,好樣的,有誌氣,你心裏有骨氣,有恨意,天生不是當奴才的命,你把美味佳肴做出來,我送去給蕭靖瑤。”
男孩驚詫道:“大人也與那個賤人有仇?”
他竟然賤人叫著叫著就上癮了,隨便出聲,隻要一涉及蕭靖瑤,就喊賤人,聽得東方鏡心中十分開心。
“你去做飯吧。”東方鏡笑道,“如果你想要為自己的爺爺複仇,就要聽我的話。”
東方鏡的腦海回憶起了,剛才有個老頭被一個金甲衛士拖出了大宅院,放出幾條兩米高的凶猛狼犬,撲了上去,將那個老頭給吃了個幹淨。
夜色如墨,冷風襲來,一股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