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東方鏡問道。
這個小孩很聰明,又機智,可以好好培養一番,成為他的助力。
“張棟梁。”男孩道,他雙目透露著堅定的光芒,雖然心中害怕,他還是強迫自己與東方鏡的目光對視。
“好名字,棟梁之才。”東方鏡讚賞地看著張棟梁,笑道:“你去吧,做一頓美餐,這可能是蕭靖瑤最後一頓了,這人最愛富貴,最喜奢華,對食物也非常挑剔。”
張棟梁咬牙道:“我知道,這個賤人歹毒至極,就是因為我爺爺的菜做得不合她的胃口,就將我爺爺毒打致死,可憐我們張家,幾代人都在為瀚海王府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個賤人,一點情麵也不留,蛇蠍心腸,我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東方鏡說道:“好了,趕緊做菜,你對這座大宅院熟不熟悉?”
“我也是今天才剛搬進來,對這個地方還沒來得及熟悉,聽說,明日就是帝國學院的考核日期,蕭靖瑤就是來這裏參加考核的。要不是蕭靖瑤這個賤人吃不慣其他地方的飲食,王爺特別吩咐下來,要帶著我們這些廚子一起跟隨,不然的話,我們怎能會也一起來到這個地方。”張棟梁想到王爺的命令,心中十分不忿。
東方鏡無奈搖頭,道:“看來我隻能自己去探索了,那你應該知曉蕭靖瑤的住處吧?”
張棟梁點點頭,眼中恨意一點也沒有消減,隻要一提到蕭靖瑤這個名字,他就無法忍住心中那澎湃的怒火。
“我知道,就在這大宅院的中心,那裏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剛才,她就在那裏麵將我的爺爺打死了,我死也不會忘記那個地方。”張棟梁道。
“好,我這就去看看。”
說完,東方鏡起身離開,金色的甲胄在昏黃的燈火中閃爍著道道金輝,看起來極為神聖而威嚴。
張棟梁看著東方鏡離開,眉頭皺起來,他心中還在懷疑,這個金甲隊長是真的想要殺死蕭靖瑤,還是在戲耍自己。
不管了,機會就在眼前,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張棟梁走入廚房內,不一會兒,從窗外看去,就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在廚房中跑動,從廚房的砧板處傳來切菜的聲音。
此刻,黑暗中躲藏著一雙深邃的雙眸,明亮無比,如同天空中高懸的明月。
一道身影從拐角處走出來,正是東方鏡,他看著廚房內的影子,心中那塊石頭放下來,離開了這個地方。
剛才,他就是想要試一試這個張棟梁到底會不會報信?還是乖乖的去做菜?
這很重要,口說無憑,這個孩子很機智,竟然能夠在麵臨是生命危機的時候轉口,使得東方鏡放下手中金劍,沒有斬殺他。
如果這個張棟梁臨時反悔,嘴上跑馬,偷偷跑去給蕭靖瑤報信,自己就陷入被動中,而且,那個爺爺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借題發揮,借此來博取自己的信任。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東方鏡自己,遇上危機的時候,也學會了忍辱負重,懂得時刻偽裝自己。
“看來,這個張棟梁說的話沒有錯,不過,我還是要小心一些,誰都不能相信,隻能相信自己,要不然,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裏,那就真的是身不由己,命運不被自己掌控了。”
東方鏡想到這裏,終於隱沒進了黑暗中。
一張鏡子裏麵,一道身影緩緩轉身,在張棟梁的視線中,隱沒進黑夜中。
“還好,這個人真是警惕,如果自己表現得有一絲不對,這人就會立馬出手,將自己斬殺當場。”張棟梁鬆了一口氣,心跳加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他滿頭虛汗,背上的麻衫汗涔涔的。
張棟梁雙手撐在砧板上,淚水如同珍珠,一顆顆地落下來,劈啪一聲,砸落在砧板上。
“爺爺,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他的目光充斥仇恨,一想起爺爺被蕭靖瑤殘忍殺害,他的心口就一陣劇痛,痛苦的情緒就盈滿了眼眶,使得淚水無法止住,一顆顆地滾落下來。
“爺爺。”他用袖子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水,鑽心地切菜,雙目堅定如鐵。
東方鏡行走在走廊上,廊道的上方掛著一個個漂亮的燈籠,燈籠上麵畫著蝴蝶、瀑布,還有俊男美女,花前月下。
一個穿著華貴短衫的女子端著盤子走過來,皮膚如同牛奶一般水嫩,臉頰俏麗漂亮,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美妙動人。
這樣的女人放在怡紅院中,最少都能當一個頭牌,一夜之間就能從富貴子弟那裏拿到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