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了曾經我所有與她的回憶,第一次我們遇見時我那驚恐萬分的狼狽樣子,運動會出醜跑下五千米的時候她在台下掩嘴輕笑,發燒時她耐心地跟我聊了不短的時間,讓我叫她練琴的時候我的小小的緊張感,為她摔琴而去的灑脫與心痛,離別時我的所有不舍…仿佛這些都會組成一幅幅畫卷,一絲絲的傷痛縈繞在周圍,我想上前捕捉,卻一觸即碎,那些閃著點點銀色光芒的碎片毫無意外地散落在我的眼前,卻又像是一把把尖刀不斷地在心中交割著。
“允兒…允兒…”我仿佛出神了一般不斷地將這兩個字從口中喃喃說出,隻不過在這深色濃鬱的夜裏,還有誰能夠聽到我的心聲。
又仿佛掉入了一片混沌中,什麼也看不到,就像是最後的離別,卻又比那更為難受,他們一個個都隱瞞了許多,我甚至無法捉摸透他們的心裏所想,如果允兒,你回來的話,我一定要把你問得清楚,我要把你為什麼會做這些下三濫的職業的因果給徹底問出來;我還要問問你,為什麼這才幾天啊,你就從我記憶裏的美好變成了肮髒;我要問清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隻是,她會知道麼?
cd機還在不停地播放著淡淡的憂傷,歌手沙沙的聲音逐漸深入我的內心,他唱著,“在這一個慌亂的季節…”使我不禁想起了太多太多,“末日不孤單,曾經說好的走到終點,連回憶都轉變成一種奢侈的堅持,地平線被切成兩截,海天不再相接,現實擱淺備份記憶實現…”
說的,真的很像,當初的你,和傻傻堅持的我啊!
我把你裝進我的心中,而你呢,好吧,我相信給我們彼此一個退路,也許你早已懂得,說承諾會讓時間更改,我也懂得。或者永遠你不懂,而且你竟然聽了當作沒聽見,我的所有的話有一半以上都是關於你的好嗎?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苦苦堅信著當初的模樣麼?難怪,難怪啊,忘川說的對,我對你,還是真的太不了解了,甚至連你的職業,我他媽的都一塌糊塗!這次換做我了,有本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事情的所有種種,你如果不給我在2個小時之內打過電話來的話,那你就走吧,走到你想去的地方,我就不再過於給你增添累贅了吧,或許在你眼裏,我還真的是個執著的“弟弟”,可笑,真的是可笑,我竟然被你這個騙子玩了整整一年!可笑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個小時,兩個,三,四,五…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枕頭下的手機終於開始震動起來,“嗡…”響了一聲,“嗡嗡…”又響了幾聲,我隻是淒然一笑,想要睜開眼,隻不過眼前愈發模糊,我不想睜開眼睛,我怕自己一睜開後,眼淚會止不住地流下,我怕自己睜開眼睛後,會真的看到自己不想猜測的結果,我真的好怕,我求求能不能麻煩你不要這樣用著一聲聲的振動聲折磨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