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 勞拉 美國大學生(1 / 3)

問:你在文學界很少被人評論,你認為大多數中國批評家不懂得你的作品嗎?

答:是這樣。我的作品太超前了,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但是長期以來我感覺到文學界某些權威對我的敵意,他們動機不純,不是從文學出發。我要努力解釋我的創作的宗旨。讓作品盡量傳播,這很重要。

問:中國批評界仍然是男性主宰的、傳統模式的嗎?

答:基本上是這樣。當然現在也有些變化,比如出現了一些比較實事求是的年輕人,也有較好的女性批評者。

問:華人批評家呂彤鄰說,你在當代中國麵臨的是作為婦女寫作的問題,你如何看她的觀點?

答:也許作為一名女作家要真正同男作家平起平坐是很難的,這件事很微妙。因為主流文化是傳統文化,男人的文化,你要作為獨立的女作家就要與之抗衡,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需要極為獨特的個性,也需要“反骨”。

問:你現在是專業作家嗎?

答:是的,我是一九八八年成為專業作家的。我一直夢想把我的全部時間用在文學上,後來終於達到了目的。在那之前,我必須從事其它勞動,生活得很辛苦。現在我每天都可以寫了,我從早到晚工作,節日也不休息。職業作家也好,非職業作家也好,主要的壓力是來自內心的。

問:你對諾貝爾獲獎者高行健的作品如何看?

答:我讀過他一些短小的作品,覺得比較幼稚,他也就是一般水平吧。

問:你們都是寫“靈魂的文學”,為什麼他的作品受到譴責呢?

答:首先,我的作品同他的作品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不認為他那些作品有什麼要譴責的,大概很多官員根本沒讀過。一些事莫名其妙。說到我的小說,它們屬於少數讀者,大概二三十年後,我會有更多讀者,現在還不太多。

問:這很不幸,你確實在當代中國婦女文學裏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

答:現在有這樣多的人讀殘雪,是我當初沒料到的。我非常滿意了。當然我不會停止努力,我還要爭取更多讀者——國內的和國外的。中國的事情是,不進則退,傳統非常可怕,隨時有可能吞沒一個優秀的作家。我不想討人喜歡,我要走自己的路。很多作家非常有才能,但缺乏真正的“反骨”,後來就陷入傳統的泥沼中出不來了。

問:你對美女作家像衛慧、棉棉如何看?

答:我讀得不多。但讀過的一些裏頭有比較出色的。假如她們能突破傳統,將自己的個性堅持到底就成功了。

問:你對被貼上“女作家”標簽這事有什麼感覺嗎?

答:我當然首先是個作家。如果別人說我是女作家,那意味著我要付出更大努力來爭取自己的地位吧。迄今為止,我做得很好,令當今文壇刮目相看。

問:你是否將女權主義運用到你的作品中去?西方的女權主義同中國本土的女性主義有什麼不同?

問:你在文學界很少被人評論,你認為大多數中國批評家不懂得你的作品嗎?

答:是這樣。我的作品太超前了,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但是長期以來我感覺到文學界某些權威對我的敵意,他們動機不純,不是從文學出發。我要努力解釋我的創作的宗旨。讓作品盡量傳播,這很重要。

問:中國批評界仍然是男性主宰的、傳統模式的嗎?

答:基本上是這樣。當然現在也有些變化,比如出現了一些比較實事求是的年輕人,也有較好的女性批評者。

問:華人批評家呂彤鄰說,你在當代中國麵臨的是作為婦女寫作的問題,你如何看她的觀點?

答:也許作為一名女作家要真正同男作家平起平坐是很難的,這件事很微妙。因為主流文化是傳統文化,男人的文化,你要作為獨立的女作家就要與之抗衡,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需要極為獨特的個性,也需要“反骨”。

問:你現在是專業作家嗎?

答:是的,我是一九八八年成為專業作家的。我一直夢想把我的全部時間用在文學上,後來終於達到了目的。在那之前,我必須從事其它勞動,生活得很辛苦。現在我每天都可以寫了,我從早到晚工作,節日也不休息。職業作家也好,非職業作家也好,主要的壓力是來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