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遭遇陷阱(3 / 3)

我說:“你在這耗著有啥意義?”

他悄聲說:“我發現了一樁迷案的蛛絲馬跡。東北總代理高老頭,當年為這家廠立下汗馬功勞,年銷售額過億。蓋了棟別墅買了部車,老板疑心了。一天晚上,正值冬季淒風苦雨,高老頭父子駕車回家,剛下車,背後就追上來一輛看不清牌照的警車,幾個彪形大漢從車上跳下來把父子倆挾持上警車便像外星人一樣消失了,警方接到報案一路攔截,封鎖了哈爾濱、長春、沈陽機場均告失敗。同一天晚上的同一時刻,東北某空軍基地正在空中執行任務的飛行員發現橢圓形碟狀發光物,通體透明,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晝。從地麵升起後,向太空大熊星座方向飛去……過了三個月,高老頭的兒子從天而降,奇裝異服,大男人穿了件三點式,雙腕結有血痂,但失去記憶近乎白癡,高老頭蒸發了……後來傳言:高老頭挪用貨款畏罪自殺。”

我倆想出去邊散步邊聊,通過鐵柵欄中間開著的小門時,鄭俊出去了我被保安攔住了。我憤怒得大喊大叫:“我為什麼不能出去?”仍堅持朝外走,保安咣當一聲把小鐵門鎖了,出出進進的員工也受了牽連,外邊的進不來,裏邊的出不去。大家都呆望著我,鄭俊在鐵門外一臉的同情,但誰也不敢說什麼。

這個珠江三角洲小鎮喧鬧的街上,穿各種顏色工衣的年輕打工者來來往往。馬路的那一邊燈紅酒綠——發廊、酒樓、康樂中心歌舞升平……這一邊的小博士集團圍牆高聳,牆壁頂端還拉著鐵絲網,任我抗議,任我狂怒地叫喊,老板的大鐵門緊緊地把我關在廠裏。兩天之後,我傾盡所囊,還了公司的借款,但公司應該付給我的工資獎金和招待客戶的費用沒付我一分錢,就把我趕出了公司的大門……我悲憤至極,鄭俊送我到車站,離別那一刻,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你要保重,這是狼窩不可久留。”

他左右看看,悄聲對我說:“放心吧,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實情的!”

鄭俊變得神秘起來,他是來打工還是有其它目的?

在回株洲的火車上,我睡在臥鋪車廂裏,又夢見了潮水般湧來的狼群,這些狼群被當年納粹德國第一號吹鼓手戈培爾的骷髏煽動著,瘋狂地掠奪著……我絕望地呼喊:“戈培爾,你創造希特勒屠殺人類,你又在創造狼毀滅地球!”全車廂的旅客又都被我喊醒了,都在嚷:“怎麼了?怎麼了?”

我回家了,回到爸媽的身旁。每次回家都能碰到來找媽聊天的朱嬸見了我心疼地說:“喲,勇夫瘦了,快叫你媽做點好吃的吧,燉隻雞。”兩年前在長沙買的大房子一直空在那裏,我不敢去住。我仍像兒時懼怕黑暗那樣害怕孤獨、害怕寂寞,我如同行屍走肉,沒了靈魂、沒了思想、沒了感覺、麻木不仁,爸媽住的是三樓,我常常爬上四樓、五樓去敲門,有幾次都是爸媽喚醒了我:“勇夫,勇夫啊,家在這!”爸比媽大一歲,爸已經75歲高齡了,他們經曆了戰爭、饑餓、生離死別,老兩口恩重如山,每天互相攙扶著在陽光下散步,會引來無數雙年輕夫婦欽羨的目光。剛回來的那些日子裏,我每天爬到附近的一座山上去,躺在山坡上仰望藍天、仰望白雲……我要愛人,我要幸福地生活,我要與愛人像爸媽那樣風雨同舟……我去省會長沙找工作,我想找一份穩定的職業,在長沙成立個家!

我在長沙找妥了兩份做大學老師的工作:一份是地處長沙井彎子的輕工專科學校教模具設計,另一份是女子大學教市場營銷。兩所大學麵對麵,中間隔一條馬路。兩所大學的校長都認為我是人才,對我寄予厚望。